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摘编热恋在线阅读 -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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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旨珩是不是真不舒服,宋望舒还是看得出来的。

    白雪穿过鹅黄色的路灯灯光,长椅一整个都埋在白雪之下, 可惜不知道椅子上印了一个屁股的印子有些破坏整体美感。一个树枝丫超载, 抖落了它身上的积雪。宋望舒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雪, 杨旨珩把她从树下拉到他的另一边。

    越是走到单元楼门口, 积雪越是脏。

    杨旨珩走在前面,先踩响声控的感应灯。

    没了风, 寒意减弱了不少。

    走廊的地面上潮湿,脚印杂乱。

    杨旨珩是个爱干净的人,之前和他住的那几天原以为是做样子,今天突然杀过来,屋子里比自己上次离开时孩干净。

    他脱掉自己身上的棉服,棉服拿在手里,等着宋望舒把棉服递给他。

    他拿着两件外套挂在门口的立式衣架上, 精致地还拿了瓶除味的喷雾,将宋望舒的外套好好喷了喷。

    宋望舒穿着拖鞋, 不给他当帮手, 自己走到茶几边的沙发上, 往上一倒,看见他茶几上还摆着自己上次没有吃光也没有带走的零食,找了个不占胃的梅饼丢进嘴里,去着嘴巴里的辣味。

    他收拾完外套,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宋望舒, 催她去洗澡。

    她嘴巴上答应了,但是人没动,这会儿谦让得很, 让他先去。杨旨珩上二楼卧室拿了自己的睡衣,又给宋望舒拿了一件自己的短袖给她当睡衣。

    新毛巾也一起准备好,叠得很整齐地摆在沙发边。

    他洗完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宋望舒躺在沙发上打哈欠。再催她,她也没有可以推脱的借口了,但整个人就是不肯动。

    一天也没有干什么体力活,可人就是累得不得了。

    从小住在寺庙多少改不掉念叨人的习惯,最后被他半拖半抱地送进了浴室,真等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也就这样了。

    宋望舒闻了闻自己衣服上的味道,一股火锅味,把脏衣服丢了踩在地上,用毛巾包着头发,等身上不滴水了,她捡起衣服丢进脏衣篓里。

    杨旨珩等在外面,脏衣服今天晚上得洗,得烘干,否则宋望舒明天就没衣服穿了。

    卫生间里有吹风机,宋望舒用毛巾把头发尽可能地擦干净一些。

    手举着吹风机,自上往下吹。杨旨珩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处理好之后,又折返回卫生间给她吹头发。

    这招体贴最合宋望舒心意。

    困意和倦意渐渐重新占据身体,头发吹到七八分干的时候,宋望舒喊停了。他有条不紊,把吹风机收纳好重新归位,还不忘收拾了宋望舒掉的头发。

    等他后勤工作处理完,宋望舒没良心地又去躺着了。他从卫生间探头,看了眼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哈欠的人。之前洗澡的时候他已经刷过牙了,这会儿又找出带着清香的漱口水。

    漱完口,抬起手放在嘴巴前哈了口气,又闻了闻,一股桃子的味道。

    销售说,女孩子最喜欢这款了。

    做完‘准备工作’走到沙发边,想着怎么不着痕迹地靠过去。他都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多久,宋望舒已经打起了哈欠,眼睛里带着生理眼泪:“好困啊,睡不睡觉?”

    睡,肯定睡。

    他设计的目的地正好也是床,一切都按照美好在发展,童话故事的尾声,没有邪恶反派,公主已经爱上了王子,只差作者最后一个回车,在文档里写下‘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直到他拉开抽屉,东西没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把那盒子东西放在床头柜的。

    翻了一下,没有被任何东西盖住,就是不在抽屉里。

    两个抽屉他都打开了,都没有。拿起自己的枕头,枕头下是没有一丝褶皱的床单,床头柜上面只有一个闹钟和一个水杯,他没有乱拿乱放的习惯,可这上面就是没有。

    他下床去宋望舒那边的床头柜翻找,也没有。

    不信邪地下楼,茶几抽屉里没有,客厅矮柜里也没有,沙发上也没有。

    前两天宋望舒不住在这里的时候他还研究过一次的,怎么现在她人来了,反而找不到了呢。

    宋望舒在楼下的时候很困,这回真躺在床上反而有些睡不着了。闭着眼睛还没有培养出睡意,她能感觉到杨旨珩下床,听见了他翻床头柜制造出来的动静。

    起床,站在二楼往下看,就看见他在翻箱倒柜找东西。

    “找什么呢?”

    听见宋望舒的声音,杨旨珩抬头,对上她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他没吭声。

    宋望舒:“东西不重要就赶紧睡觉吧,明天我们早八。”

    她一说完,杨旨珩有些沮丧。把手里的沙发抱枕丢回床上,低着头上了楼。

    宋望舒重新躺回床上了,手搭在灯的开关上,等他上了床就关灯。

    结果旁边的床榻陷下去,她还没有摸到灯开关,一双手抱住了她,他脸贴着她的后背,语气有些委屈:“……不见了。”

    宋望舒没听清是什么不见了,扭头往后看。

    只能看见一个发顶:“什么不见了。”

    他把脸拿开,人往后稍稍挪了一些:“避|孕|套。”

    这三个字对宋望舒杀伤力不小。

    她被呛到了,咳嗽了一声:“睡觉。”

    话音刚落,房间只剩下一盏起夜照明的小夜灯,她所有的羞赧归于黑暗,无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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