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婚姻破裂后夫人失忆了在线阅读 - 第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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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求不过是狡辩,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等待青娘的审判。

    他全都认。

    ·

    爱撒娇爱亲近爱缠人的鱼姒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她总是温柔地体贴晏少卿,贞敬奉茶、敛眸在侧,被看到时,低眉顺眼地一笑,像极了她新嫁的那一年。

    她不再缠着晏少卿,也不再总是动辄就坐到人家腿上、窝在人家怀里,说话也不总是变成撒娇,一字一字咬字清楚,像要划清界限似的。

    半天不见,更不会热烈扑入怀,再急急索吻,叠声娇嗔埋怨。

    “夫君回来了?”她坐在桌边,含笑望着他。

    这一幕与风雪交加的那日近乎复刻,晏少卿浑身僵硬,有一瞬,他竟然觉得现在是一场梦。

    从他冒着风雪回家的那日起,及至如今,都是梦境。

    而这一幕,便是梦境的最高潮。

    他的理智在告诉自己他在胡思乱想,但他仍控制不住地感到浑身发冷。

    像有另外的人cao纵他一样,他缓步走近她。

    桌上好像有一个信封,他宁愿是自己眼花臆想,但它稳稳躺在那里,从未有消失。

    终于要来了么。

    晏少卿面色平静坐下,静静等待鱼姒如那一日一样,将信封推到他面前。

    “夫君去哪儿了呀?”

    晏少卿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提信封的事,他垂眸,低声道:“旧友邀约。”

    没什么旧友,等待审判无疑是对罪人的折磨,他看书,字密密麻麻,什么也认不得,他提笔,腕总垂落,墨滴满地,他自弈,却连连珠也能下成死局。

    最后坐在书房,心被她肆意捏弄,胸膛里总是响着临安的风。

    真怕他会恬不知耻跑到她面前巧言狡辩,妄求她原谅,于是,他出了门,寻了处僻静深巷,要了一壶酒。

    他酒量不好,几杯就醉,所以总在几杯前停手,任由思绪渐渐混乱起来,可以想一点别的。

    或许想的仍是她而已,但那一丝清醒稳稳扎根,可以让他静静坐着,等待酒意消散。

    等待……时间的流逝。

    鱼姒只是随口一问,她想做的是别的。

    第一阶段夫君或许还能忍住,但经过第二阶段后嘛……

    鱼姒的笑里总算露了点真心,她笑意温软:“这样啊,那夫君累不累?要不要青娘帮忙舒缓舒缓?”

    所谓舒缓,不过捏肩捶背,以消久坐之酸痛,这几日鱼姒常常主动问。

    晏少卿已经有点忍不住,但他还是缓缓摇头:“不必青娘劳累。”

    鱼姒就知道会失败,她点点头,又撑起下巴,笑盈盈问:“夫君的旧友也是云浮本地人么?还是途经此地?”

    晏少卿甚至不敢再开口,只又摇了摇头。

    这一点也不重要,鱼姒也没发觉摇头好像回答不了她的问题,她看着他,忽然蹙起眉:“夫君好像……”

    心中一紧,难道她嗅到淡薄酒味了?

    他回来前明明收拾得很干净……思绪倏然一顿,他竟想苦笑。

    在青娘发现端倪之前,他不是也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吗?

    可天下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

    临近崩盘的心沉了回去,他继续静静等待。

    “……好像沾了片叶子。”鱼姒把话说完,随即打破这几日的不远不近,倾身探到他身前。

    快速将手里的叶子拿出来,顿了一瞬,她又端庄地坐了回去,将叶子展示给他看。

    她道:“夫君是去郊外了么?怎么沾到身上也不知晓?”

    微微的嗔,虽比不得从前的娇声,但已足够亲昵。

    晏少卿却只能看到她手下面的那个信封,他闭了闭眼,顺着她道:“没有注意,还是青娘细心。”

    他不知道鱼姒要做什么,但信封在那里,所有的一切,不过仍旧是未曾终止的折磨。

    第51章 虚惊一场

    “夫君, 帮青娘拿一下那套妃色绣合欢花的寝衣——”

    晏少卿静静坐了一会儿,温声应:“好。”

    她失忆后对家中陈设全然陌生,樱桃也不是总在侧陪着, 所以要找什么时,常常娇声央他帮忙找一找。

    现在樱桃就在她身旁, 她大可以让樱桃出来为她找寝衣。

    晏少卿缓步走到床脚矮柜前, 没有花费什么时间就找到了妃色合欢花。

    转过身,樱桃已经等在净室门前。

    将寝衣交给她, 他驻足良久,还是低声交代道:“别让青娘洗太久, 你也知道青娘容易染风寒。”

    樱桃欲言又止,最后只道:“奴婢都听小姐的。”

    鱼姒现在在气头上,樱桃自然不敢再忤逆她, 晏少卿便沉默下来。

    夜间依旧是两个被窝,晏少卿看着那凌乱顺滑的满枕青丝,已经不敢再做什么, 只是在夜色最沉时, 有新的冲动在蛊惑着他。

    但一如之前,他只是静静躺着, 什么也没做。

    翌日天色晴朗,鱼姒站在门口看了会儿, 果断做出决定:“木檀——”

    衣裳被褥晒了满院子, 鱼姒转头笑盈盈望着晏少卿:“夫君, 你今日还出去吗?”

    晏少卿自然摇头。

    鱼姒便微微颦眉, 有些可怜地说:“夫君,青娘有一点冷,可薄毯与披风都晒了, 也没有外衫可以披。”

    她目光从他脸上滑过:“夫君既不出去,那外衫可不可以给青娘披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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