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论反派的崛起[穿书]在线阅读 -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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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婳陷入沉思,陈怡和姜如,她们会有什么关系呢?在脑中将京城各个世家的关系都捋一遍,姜婳恍然大悟,陈怡是太后的堂妹,而太后舅家姓程,正是程婉柔家,程婉柔是太后表妹,虽然两人没有直接的亲戚关系,但世家关系网错综复杂,所以陈怡可以算是程婉柔的表妹。

    而程婉柔之前便说过,杨鹤知给她表妹写过情诗。

    头发差不多擦干了,姜妙将帕子放在一旁,跟她讨论:“你说姜如是不是有嫌疑?”

    姜如肯定点头:“有,不过怕是因杨鹤知的关系,婉柔不是说杨鹤知给她表妹写过情诗吗?想必是陈怡,嘁,杨鹤知够风流的。”她猜测姜如肯定在背后煽风点火、祸水东引了,不然的话,陈怡怎么也不会失心疯把她推下水。

    姜妙狠狠一拍桌子,怒不可言:“又是因为那个渣男!我们改日找人把他套麻袋打一顿,叫他到处沾花惹草,还让你受这无妄之灾!”

    姜婳摇摇,勾唇浅笑:“套麻袋哪够?我回头写点东西,迟早叫他在陈怡和二堂姊中选一个,脚踏两条船劈开叉!”

    至于陈怡,明日大伯父去陈府就够她喝一壶。只是不知道,她怎么也会落水呢?

    第十六章 公子猎艳记,姑娘断舍离。

    隔了五日,姜婳才被允许出门,她这次还比较幸运,落了水也没生病,她往年这时候还躺床上呢,今年身子骨倒是好了些,只是人有些惫懒。

    若不是在府中碰见了姜如,姜如语焉不详,还在她面前假哭,做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姜婳一时半会还真懒得出门。但姜如都装模作样到她眼前来了,她想着怎么也得好好回报一番才对得起姜如的演技。

    因此,姜婳花了两日工夫,写了一幕堪称凄美的话本开头,并为这话本取了一个极为抓人眼球的名字——《玉扇公子猎艳记》。

    话本内容并不出格,开头只写了玉扇公子的心理活动,讲述他徘徊在两个姑娘之间,内心极其纠结不定,甲姑娘温柔小意,可惜家世不够,乙姑娘性情张扬但容貌漂亮,离了哪个他都舍不得。

    将稿子整理完毕,她犯了难,总不能自己去把这话本刻了再发出去吧?找人做总有消息泄露的风险。正巧青樱进门送东西道:“姑娘,荣叔听说您落水了,特地送了些东西来。”

    荣叔是姜婳十二岁时在街上碰见的,初见时他长须覆面、潦倒落魄,身上只有一袭单衣。那时候正是年初官员选任时期,多的是郡县来京城谋官的士子,只是官员也就那么多个缺儿,若没有门路,根本找不到差事,只能灰溜溜地再度回乡。

    姜婳见他像是个读书人,一时心软,给了他一点银子,劝他回乡谋个差事,别留在京城蹉跎时光。

    荣叔笑笑,接了她的银子:“小姑娘说的有道理,只是往后别轻信于人。我不是来谋官的,我就是京城人。”

    姜婳一下子变了脸:“那把银子还我,我看你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能活下去?大冬日里坐街上,可不就是专骗我这种善良的小姑娘?”

    荣叔未料她突然变脸,更加好笑:“我倒是头一次听人这般大言不惭,说自己善良的。这些银子我不要,是要给那些孩子的。”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桥洞里,那里正有四五个孩子抱在一起取暖。

    姜婳被震住了,算上前世,她也从没见过这种人间疾苦,今日还是因为接她的马车坏了停在半道,她才下了马车随便走走,这才看见了街角的荣叔。

    从那以后,她便和荣叔认识了,荣叔身世很复杂,但对京城情况很了解,她便托他送些银子给需要的孩子。荣叔也说到做到,自己从不拿她的银子,还尽心收|养了一些孩童,供他们吃穿。

    姜婳让青樱把东西放下,有些好奇:“荣叔居然会给我送东西?”荣叔那人脾气有点怪,有一点便是十分之抠,对孩子还好些,但从不见他在别处掏银子。姜婳这几年也算送了好些银子了,过年过节的还会给他送点节礼,但从不见他回礼。

    她打开那个简陋的礼盒,一张孤零零的纸让她清醒了,对,这才是抠门的荣叔,荣叔怎么可能给她送东西呢?

    纸上的字却让她精神一震——昨日我找人把那杨鹤知套麻袋打了一顿。

    姜婳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杨鹤知这事她只和姜妙说过,她们确实有这个想法,可|荣叔是怎么知道的?她再一次对荣叔的消息网感到深深的好奇,仿佛京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既然荣叔做了一,那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他把二也做了。

    姜婳很是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稿子放到那礼盒里,嘱咐青樱加点东西,再原样送回去,荣叔看见就知道该做什么。

    青樱没问什么,立马就带着礼盒外加一盒子糕点出门去了。

    了却一桩心事,姜婳又无聊起来,她本就打算出门,这会看天色还早,干脆收拾收拾,想去叫姜妙一起出门。可惜杨家和姜家的亲事正式告吹,大伯母把姜妙拘在了屋里,整日让她看京城世家郎君画像,让她早日再选一个。

    因此姜婳只能一个人出门,还是去了常去的那家书肆。掌柜的见到她还愣了一下,道:“姑娘来得不巧,那觅山居士还没送新书来呢,姑娘要不要看看其他的?”

    姜婳没什么感兴趣的,干脆和他打听:“那觅山居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难道只以写话本为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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