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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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林旸慌忙要去拦她,洛渊却已径自退开走了,林旸眼睁睁看着那道清缈身影没入黑暗,原地僵立片刻,嘴角苦涩地弯了弯,这时还想着四人一同脱身,不知是当笑她傻还是笑自己走得干脆。 想到此处,身体再度动作起来,又将钟林晚沿洞xue带出一段,俯身令她倚在一侧墙上,起身时微微叹息,“若此番当真难逃一死,便只能委屈你与我们一同上路了。” 余音未落,那道窈窕身影便已在原地消失,鬼魅一般向着洞xue深处掠去,一照面便将鞭子缠上了黑袍右臂。 洛渊白霁正各自执剑与黑袍人周旋,余光见到林旸直冲过来,竟不约而同地蹙了蹙眉头,若非此刻正在生死关头,林旸几要无奈地翻出个白眼来,命都快没了还要被这两人嫌弃一番,自己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一次碰见两个成精的闷sao罐子。 三人全将注意放在黑袍人双手以防他吹响骨笛,黑袍以一敌三应对不暇,竟渐渐落了下风,然而千年尸人的力量终究太过骇人,若再正面受上一击,任谁都难以抵受,林旸心知这是最后一次取胜机会,目光中终于见了冷厉之色,手腕一翻,配合两人剑势再度向黑袍人颈间挥去。 黑袍人被三人围在中央,眼中寒芒乍现,满目阴狠,飞掌荡开林旸玄鞭,竟直接背过身去将空门露了出来,玉衡瑶光剑光遂至,在黑袍人背上落下两道深刻剑痕,与此同时,高亢穿耳的笛音却也再度响起,林旸玄鞭已然缠上黑袍人脖颈,只消运劲断其气息,便可令他再发不出半点声音,然而终究差了半步,背后风声已近得来不及躲闪,林旸身在半空,强行转过身体,双臂架于自己身前,硬是接了对方一掌。 砰的一声闷响,林旸只觉胸口像是被直接击中,一股大力推撞得她向后飞去,眼前瞬间陷入了黑暗。 周遭突然间静得好似虚无,有那么一瞬,林旸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出胸口痛得要命,耳中嗡然作响,于混沌中游离出不止几许,五感方才慢慢回入身体,四周响动逐渐入耳,林旸用力睁了睁眼,视线内仿佛笼了一层浓雾,分不清远近大小,却足以看清现下状况,她的身体撞上洞xue尽头那簇红玉,现下正摇摇欲坠地倚挂在上面,洛渊以瑶光撑着身体靠在对面墙上,胸口起伏剧烈,看样子亦无力再反抗,白霁则被那具尸人夺了兵刃,押着肩膀半跪在地上。 林旸想起自己方才对钟林晚留下的那句“遗言”,唇角难掩苦涩,竟当真被她一语成谶了,她还想挣扎着站起,身上却半分力气不剩,只油尽灯枯地微颤了颤,身体顺着碎裂的红玉缓缓滑落,朦胧中小指似乎触上甚么柔软坚韧之物,林旸喘息着眯了眯眼,垂目看去,发觉自己小指触上的,竟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羊皮,被搁置在一座巴掌大小的青铜台上,莲花做底,纹样古朴,圆台连同羊皮一道被嵌于宋煜身下的玉簇深处,得益于方才一番打斗和自己最后一撞,方才显露出来。 “今日,你们谁也别想离开。”黑袍人口中滴滴答答地往外淌血,右手颤巍巍地抚过自己后背,目光怨毒地落在林旸身上,“就从使鞭子的贱人开始。” 阴渺笛音随即响起,宋煜浑身骨节咔啦作响,用力抓着白霁肩膀将其甩出,一步步向林旸接近而来。 林旸视线内一片朦胧,见到那道血红身影逐渐走近,心中竟生不出半分恐惧,只觉好笑,这下可真是四人一同上路了,心念及此,心中蓦地一痛,脑海中浮现一道清冷身影,视线便也忍不住向对方转去,这般一望,却令林旸心口骤然紧缩起来,那道倚于墙边的素白身影正摇晃着起身,似要向自己这边赶来。 又是如此,她竟又想拖着这副身体来救她,林旸心中遽然生起一股怒火,双手紧握,拼力向前一挣,身子顺势从红玉簇上倒落,连带青铜台内的羊皮亦被她手指勾带出来,身体落下的瞬间,一阵机关运转声响骤然传来,青铜台瞬间沉入地面,仿佛一把钥匙插入锁芯,整个洞xue都随着剧烈摇晃起来,黑袍人一时不防,本便伤重的身体向前踉跄两步,骨笛偏离唇边,宋煜已至林旸颈前的勾爪便也随之停滞下来。 林旸对近在咫尺的威胁视而不见,微蜷着身体躺在地上,身下传来的震动一阵强过一阵,看来这座青铜台便是楚王陵中最后一处机关,机关启动洞xue便会坍塌,将所有擅入之人一同埋入地下,她已不剩下多少力气,连挣扎的心思都懒得起了,只是不知另外三人是否还有逃脱机会,她虽嘴上说着一同上路,心里还是不期盼有人作伴的。 心思正混乱周转间,忽然被一道熟悉触感拥入怀中,温凉柔软,冷香扑面,在她反应过来前环住她腰身,侧向一旁滚出几圈,林旸下意识地随了这人动作,待身子平稳,双眼已望入一双深邃眸中,对方气息亦稍显急促,语声中却是含笑的,“起来,逃命啦。” 林旸听清她的言语,不由怔住,洛渊也不催促,便让林旸趴伏在自己身上,静静注视着她,过了片刻,林旸慢慢回过神来,微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撑起身体,她身上无力,试了两次才缓慢起身,将站稳,便看到不远处黑袍人亦自哆嗦着手脚爬起身来,他硬挨了洛渊和白霁两剑,伤势亦严重得很,只是硬撑着一股劲想要报复她们,这般一泄力,便只能一溃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