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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苏盼儿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特别是三哥迟迟不开口,这样的安静总让人觉得窒息。 与此同时,郊外的庄子上。 苏喜妹双手绞着帕子,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 她心里也直泛苦,躲到庄子上,怎么就又遇到这位了呢。 “没有话对我说?” 椅子生硬让宋玉坐的很不舒服,他语气有了抹不耐,换了个姿式,抬眼往软榻上看一眼。 人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但是一双纤细又白的小手不停的绞着手里的帕子,可见是害羞了。 他叹气,“大半夜追着我出城不觉害羞,现在我过来见你,你还害羞上了。” 苏喜妹心道果然又来了。 不过这样也让她反而松了口气,起码通过他的话能让她知道他不是来杀人灭口的。 “我我是和兄长来庄上散心。” 苏喜妹说完,又忍不住担心她这样说会不会惹恼他。 可下面对方的话证明了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宋玉明显不相信,“大晚上的出来散心?” 他今日约了几位朋友晚上出来狩猎,想来定是他们中的谁把事情透露出去,才让苏喜妹又跟了出来。 人不温柔名声不好,就是找理由也这么没信服力。 一翻总结,宋玉给苏喜妹的评价就是一个字:蠢。 宋玉再看人。 打扮的到是还可以,不像以前穿的大红大绿,到是素了很多,她的体型与其他女子相比偏丰腴了些,穿素色的更合适。 发髻有些乱,有捋头发自然的散落下来,不刻意意透出抹慵懒来。 打扮和低头乖巧的举动学的不错,宋玉点头,到是知道他的口味。 最后,目光落在她略为宽松的衣衫上,宋玉又想起了那日在国公府见到的画面,他知道这样不显的衣衫下,藏着一身怎样撩人身姿,又是怎么样的一番美景。 第二十九章 置气 一时猜不透这人身份,发现他做的事都神出鬼没的,苏喜妹想把暗恋的事解释清楚,不想将自己扯进什么危险旋涡里。 可这人太自恋,真话说了他也不会相信,苏喜妹只觉得头疼。 转念一想,他误会就误会去吧,反正她和他往后也不会以交集。 她不知宋玉一直打量着她,见她一会儿愁眉,一会儿小脸上又扬起甜美的笑,他美艳的脸上也绽放一个大大的笑。 明明心里已经美的冒泡了,宋玉面上却一副懊恼的训斥道,“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知道你半夜追出来,我也不会来见你。” “你一个姑娘家,没事多和大家闺秀在一起作作诗品品茶,莫在追着男子身后跑。”宋玉起身,纸扇敲打几下手心,随后将双手背在身后,认真又看了一眼端详他的女子,单手撑着窗台,一个跃身跳了出去,很快身影就消失在黑暗里。 人来的冲冲去冲冲,看他的举动,苏喜妹更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了,只觉得这根本不用她去烦心。 再说陪着宋玉出来夜猎的几人,三人骑在马上愣愣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宋玉从夜色里赶纵马回来。 白旗臭着一张脸,“你到是一个人跑了,只让人在这等你,大伙等你半个时辰,你又搞什么名堂?” 宋玉手拉紧缰绳,“急什么?晚半个时辰耽误你睡觉还是耽误你打猎?一晚上不够你打猎的?” 傅风笑出声来。 白旗像被踩到了尾巴,脸红脖子粗道,“罢罢罢,你既然无心打猎,小爷也不浪费时间陪你。” 见人真气急了,傅风才开口当和事佬,“大家都是好兄弟,一人少说一句。” 一直沉默的尚荣也劝,不过他显然更聪明,知道用什么办法能让白旗消气,“听说有人暗恋咱们小宋公子了,能让小宋公子不守时的,难不成是那个女子?” 宋玉的名声混,与他在一起的几个人,自然也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各家难惹的小主子,傅风是傅将军之子,白旗脾气火爆也有资本,出身景伯侯府嫡房嫡孙,尚荣聪明也遗传了其父的精明,吏部尚书之子。 各个都是人中龙,却都被府中宠坏了。 四人可谓是京城里的四大祸害,提名要让孩童禁啼,足以见得他们平时做过多少混事,又让人心里留下多少阴影。 最疯狂的是去年中秋赏花灯,四人喜欢兔子灯,见谁拿就打谁,只说这尊贵的东西岂能随便让人使用,于是那一晚前半宿街到上到处是痛呼声,之后的一年里,只要百姓提到兔子灯都会忍不住后背发凉。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可有什么办法,宋玉那是贵妃的侄子,连皇上都极喜,兔子灯的事都夸赞他想法很对,这样的混事都被说成对,还有谁敢惹的。 这样的恶人,竟然会有人爱慕。 白旗不相信,他丢尚荣一个白眼,“平时女子听到咱们四个人的名子就直躲,还有人暗恋他?除非是苏喜妹那个恶女,不然” 他愣了一下,“不会真的是她吧?” 傅风笑道,“有什么不会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白旗不相信的看宋玉,宋玉扬着下巴,脸上难得带着抹愉悦的笑,他又看一眼傅风,最后又看一眼尚荣,“你们俩个都知道?” 一下子,白旗就炸了,声音比刚刚不满宋玉让他们久等还要高,“你们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你们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