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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扬刚放衙,探望完老太太,进后院看看情形,结果听见周姨娘这话,沉脸走过来。周姨娘一见他,吓的三魂不见七魄,韩氏立刻哭倒在地,直嚷着自己命苦到处受人欺负。 沈氏愣了片刻,知晓李二郎的性子,生怕他又给周姨娘添一巴掌,立刻叱喝:“你们还不赶紧拉她下去!” 下人回神,急忙抓了周姨娘要走,李仲扬定身,沉声:“目无尊长,口无遮拦,关进柴房去。” 沈氏急声:“二爷……” 周姨娘心如刀割,也不求不闹,话一出口,却是夹着哭音:“关吧,死了更好。” 李仲扬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关起来!” 周姨娘被连拖带推的送了出去,韩氏的哭声渐止,沈氏好一番安慰,才止住了哭声。对那李仲扬道:“道士说这宅子有邪灵,我为李家上下着想,那周蕊却道我在李家吃白饭,让自己出钱请道士。我活该白cao这份心!明日我就带着瑾璞的骨灰回滨州,再不麻烦二弟!” 李仲扬明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可一个只读圣贤书不理会家中琐事的男子,满腹经纶也寻不到一句可安慰的。幸而沈氏又劝了起来,应声“请请,嫂子是为了我们好,那道士自然是该请的”,见她脸色好转,便让嬷嬷一起搀着她进屋。韩氏这才起身,一路仍是以帕拭泪。 作者有话要说: 各朝各代的银子和石换算不同,这里取自明朝万历年间的两石等于一两。 ☆、第二十八章 多舌之祸 韩氏回了房中,坐在软塌上抹泪。越想便越觉委屈,人在屋檐下,被二房正妻欺负就算了,还要被个妾侍欺辱。可她实在舍不得放下这吃喝不愁的日子回滨州,当初二叔李仲扬想将那两个贱妾和四个庶出子女带过来京城,她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老太太让他们留在滨州。怕的就是他们来了后,李仲扬把给她和三个孩子的用度挪了给那些贱丨人。 沈氏站在一旁说尽好话,只见她一直在发愣,也知她心中甚苦,但心里到底还是偏向周姨娘的,不管怎么说,韩氏只能算是外人,比不得周姨娘亲。 韩氏哭闹的乏了,嬷嬷伺候她净脸后,才让沈氏出去。 沈氏出了院子,思量一番,去了书房。 白色大氅蓝色花纹蜀绣穿在李仲扬身上恰到好处,精致而衬显气质,丝毫不显娇纵。沈氏看他安好如常,与方才那脸色沉的可怕的模样全然不同,别说周姨娘方才被惊吓到了,连她也觉害怕。本以为已经很了解他,却原来不是。 李仲扬头未抬,神色未变,忽然淡声:“若是为周蕊求情,就出去罢。” 听他直呼起姓名来,沈氏知他确实是生气了,从婢女手中拿了茶来,轻放在他面前:“二郎,meimei性子直爽,你也知晓她素来管不住自己的嘴。” 李仲扬冷声:“她如此模样,就是因为由小到大都没人管束过她。在周家如何我不管,可这里是李家。大嫂刚痛失爱子,无论如何,都不应这般顶撞她。若今日说这话的是你,我也不会留情面。” 沈氏神色微微一顿,李仲扬自觉话说的太过,这才抬头看她:“夫人切莫放在心上,只是李家是大户人家,容不得这种逾越规矩的人。” 沈氏重叹一气:“容不得?难不成二爷要把周meimei赶出去?你让尚明和安素怎么办?” 李仲扬收了视线,又落回书上:“先关两日。”顿了顿又淡淡补了一句,“若有悔改之意,早些放出来也可。” 沈氏欠身:“妾身替meimei谢过二爷。” 说罢,也不想多留,这样的男子,到底还是让她感到心冷了些。周姨娘今日的下场,不就是日后自己行差踏错的下场。出了房门,轻叹一气,掸去心上尘埃,片刻也未休息,就往柴房去了。 李老太喜欢干净,李仲扬也是个见不得脏乱的人,即便是后厨,也干净得很。只是柴房再干净,也不比屋里。 下人打开柴房门,周姨娘倚在干燥的木柴上,听见声响立刻抬头,见是沈氏,神色又怏怏不乐,连笑也笑不出来。 后面的仆妇由后面进来,搬了两张四腿圆木凳。沈氏坐下身,招了招周姨娘,笑道:“地上凉,meimei快起身。” 周姨娘掸开那嬷嬷来扶的手:“二爷说要罚,妾可不敢不听。jiejie回去罢。” 沈氏说道:“我去二爷那,他赶我走。来见meimei,meimei也赶我走。我倒是里外不是人。” 周姨娘也不敢太过任性,也知沈氏还念着姐妹情,乖乖坐下,试探问道:“二爷那如何说?” 沈氏抬抬手,让下人都退出去守着,才说道:“二爷说了,你若有悔意,现在就走。” 周姨娘撇撇嘴:“然后再去给大嫂放鞭炮道个歉?跪在她面前求得原谅?” 沈氏直皱眉:“阿蕊。” 周姨娘拢拢发髻,声调高扬:“这事儿明明二爷和jiejie也知道是谁错了,我不过是说了出来,为何要怪我。” 沈氏说道:“大嫂拖家带口住在二房的用意,谁不知晓?偏你要耍嘴皮子戳破,这于你有何好处?二爷与兄长手足情深,哪怕是自己吃喝差些,也要照顾好大房。你如今是戳了二爷的痛处,孩子都已有两个了,你真该收收你的嘴,否则二爷也不会再疼你了。” 周姨娘眸色黯淡,笑着笑着,泪便落了:“二爷何曾疼过我?jiejie当我不知二爷为何要我进门?只不过是看在我娘家份上。我当初又何尝不明白这道理,只是想着,以我的样貌,身为男子又怎会不疼不爱。可惜二爷不同,先有宁jiejie,后有你。我终归不过是个家底丰厚还有用处的姨娘。可这才教人痛心,因为这样专情用心的男子才配得起我周蕊呀,唯一可惜的便是,那份情并非用在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