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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最贵的衍行兽,到现在也才一万灵石。现在一只灵宠都能卖一百万,他能想象吗?还说你是用了歪门邪道,走不长久,他不屑与之同流合污。” 楚经秋忍不住摇头,说到此处恨铁不成钢,“我说人家满山遍野的灵宠,能卖一辈子,你就等着酸到死吧。结果他又打我,对,又打了我……” 他指着鼻子上的青紫,“把我英俊的相貌打破相了,没脸见人了。” 他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倚靠着梧桐树怎么都想不明白。 “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他都不支持。” “他跟你母上有恩怨,那是他们那代人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想来和你一起玩,我有什么错?我至今都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 “我那个时候才几岁?他逮着我来找你,就是一顿毒打,一点都不手软,往死里打的那种,把腿给我打折了,我整整三月都没下来床。知道的我是他儿子,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他仇人。” 青诀笑,又想起哪里不对劲。 “所以你那几个月没来找我,是因为腿折了?” “那不然呢?不过我还是瘸着腿来找过你一次,结果看到你母上打了你鞭子,罚你禁闭,我就不敢来找你了。”他喝醉了,靠在她肩膀上,胡言乱语着:“我不怕挨打,但我怕你挨打。你这细皮嫩rou的,我怕把你打哭了,我还得心疼……”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的话青诀信了几分。 所以说他不来找自己,并非背信弃义,而是害怕她母上罚她? “那你为何后来都不解释?” “解释什么啊?我以为我们两的交情根本不需要解释,谁知道你一直记恨到现在,真是矫情。” 青诀如释重负地笑,“行,是我矫情。” “我其实特后悔,我不该跟你赌气,要是早一点帮你还清欠债,就不会看到你被逼死了……” 他的话让青诀神经绷紧,过会儿他又说:“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我特后悔。” “我现在都能回想起当时的心情,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杀了自己。后来我就想,你要是真死了,我上哪跟你赌气去?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找你了……” 说起这个梦,青诀有些在意。 因为她一直以为只有她知晓前世之事,现在看来,除了楚经秋,说不定还有别人。 那她就得更加小心,绝不能被人看出破绽。 楚经秋靠在她肩头,和她一起赏月。 周围寒气渐浓,驱散酒意。他清醒了几分,却不想清醒。 他借着酒意,恍惚道:“青诀,我娶你好不好?” 青诀:嗯? 她反应过来,推他,“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他拉住她的衣襟,死皮赖脸地抱住她,“要不我入赘到青雀宗,当上门女婿吧?这样我就能摆脱那臭老头了。” 青诀赶紧推开他,“你想都不要想。” 他越想越想要,死命抱住她的腰,“我说真的,我入赘进来,以后我就是青雀宗的人了,这样就没人管着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伺候你,我求你了……” 青诀扳开他的手,“做梦。” “疼疼疼!”他靠在她手边,委屈道:“你碰到我伤口了。” 青诀没再推他,可也没打算答应他,“你现在是个大人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不靠谱。你真想摆脱你爹的控制,那就成长到比他还厉害,那他自然就管不到你了。” 楚经秋泄气,“我能行吗?” “事在人为。” 他抱着她的腿,枕在她腰上,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那你愿不愿意,先收留我一段时间?等我把伤养好了,我再回去跟我家老头斗智斗勇……” “那要是你爹知道了,上门找我麻烦怎么办?” 楚经秋一点都不担心,“他不会来的,他最讨厌青雀宗了,他连看一眼都不会看,更别说来了。” 青诀陷入沉思。 那么问题来了,那个固执的老头为什么这么讨厌青雀宗? 打从她记事起,就没听过他们有什么恩怨。 …… 青雀宗,人山人海。 邹子彦将打包好的灵草递给柳慧,“柳姑娘慢走。” 柳慧温和笑:“谢谢你。”她接着,乘坐自家的车离开。 华二姑娘最见不得柳慧好,她抚摸着灵宠,趾高气昂地指使他,“喂,你去帮我买一份灵草。” 邹子彦头都没回:“排队。” 华二姑娘瞬间脾气就上来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跟我说话?” “华二姑娘,”邹子彦转身,无语道:“我是青雀宗的少主,你虽是贵客,可你怎么也使唤不到我头上。” “你!”她这才认出他,瞬间气短了一寸,“你怎么穿着外门弟子的衣服?你堂堂少主,就不能有个少主的样吗?整日和外门弟子厮混,如此成何体统。” 所有世家小姐中只有她如此趾高气昂,邹子彦每次见她都没好脸色,可她又喜欢贴上来。 他好脾气道:“在我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被无视的华二姑娘顿时生气,“站住!你刚刚帮柳慧排队了,为什么不能帮我排队?” “方才我得闲,现在我有事,你还是找别人帮你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