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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华天景难看的脸色,青诀笑了起来,她用种无比轻蔑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华宗主,你还有什么可问的?如果没有,那就证明我所言非虚,我母上为拨乱反正,其行径无任何过错。” 就在魏管事即将点头认可之时,华天景不甘心地站了起来,“等下,我这边也有个重要人证。”他低声在雷霆耳边说了几句,雷霆连忙下去办事。 等待的过程十分煎熬,其实华天景也不知道那位会不会同意,毕竟自己与他提起过很多次,都被他无情地拒绝……他今天可定要来啊!这可是将青诀拉下首宗之位的大好时机! 时间点滴过去,青诀不耐烦地问他:“华宗主,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吗?如果再等炷香的时间,再不来我可就不认了。” “那位腿脚不便,还请青宗主多担待点。”华天景说完,雷霆便回来反馈结果,他立马放松情绪,露出势在必得的笑,“说起来,那位应该是当年风隐宗灭门最大的受害者……” 他话音刚落,个瘸腿的人被缓缓推了进来,那人脸上带着恐怖的伤疤,满眼阴鸷,见到青诀便激动地从轮椅上撑着起来,“你就是青诀?” 青诀盯着他看了很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是正主还是替身。 她在来的路上就问过霖岚,真字诀对替身有没有用,得到的回答却令人心惊。 因为苏隐已经将此人完全打造成了另个自己,就连替身本人都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所以即便是真字诀也检测不出。 她冷眼看着底下的替身,讲述完全不样的事情经过。他把风隐宗包装成替旧主接管的衷心属下,又将青雀宗污蔑成残忍不堪的恶人。 眼看着事情就要拍案,青诀忽然问:“芸娘。你认识这个人吗?” 芸娘看完惊恐地后退,她认得此人,确实是当年的隐天明无疑。 华天景随后拿出堆的证据,证实隐天明的腿确实是被恶兽所咬伤,脸上的疤痕也证实为恶兽利爪所致。 苏隐还真是将替身都做到了极致。 青诀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和霖岚对话,霖岚摇头,似乎已经无计可施。 此时的苏隐,正坐在天台上,欣赏着青诀惶恐的样子,“还真是让人痛快啊……” 他正要和心腹分享喜悦,转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人。眼前慢慢浮现出双金黄色的双眼,苏隐吓得大喊,可是他留下的侍卫也不是螭尤的对手。 巨大的黐尤将身躯盘旋在天台之下,长舌卷便将侍卫吃入腹中。 邹子彦缓缓落到他面前,正好拦住他的退路,“当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总算将你骗出来了。” 苏隐到这刻才知道,青诀从头到尾的目标都是自己!她布下天罗地网,就是要将他从云隐集市骗出来! 他自以为青诀是自己的盘中餐,等着享受美味,却未曾想自己才是那个猎物。 他谨慎了世,没想到最后却坏在自己的自负之上,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他睁大的眼中尽是惊恐。 螭尤张开血盆大口,口将他吃下。 望远筒掉在地上,慢慢滚落,偌大的看台只留下把坏掉的轮椅。 玄天峰,华天景还不知道那边发生的事。 他还在咄咄逼人,想将青诀置于死地。 青诀尽量去演绎个被逼到绝路,无计可施之人,直到收到灵雀带来的信,她忽然像是变了脸色,又恢复了从容镇定。 “既然如此,那我就拿出我的证据了。” 青诀挥手,霖岚呈上江月宗夫人留下的书信和血书。华天景看完脸色巨变,剩下的几人看完,也是哑口无言。 齐陵终于说了句话:“看到现在,总算看到了像样的证据。不会还有人质疑吧?” 天罡摇头,“我没有疑问。” 就连太原宗也跟着倒戈,“齐宗主所言甚是。” 青诀笑着看向华天景,“这些书信,已经找人核对过笔迹,确实是江月宗的老宗主所写。还有这封绝笔,上面有江月宗夫人及其管家落下的签字,盖了封印,绝对做不了假。” 魏管事用灵力探知,确实是那个年代留下的信纸,那么青雀宗便洗清了罪过,有罪的反而是哭诉的隐天明。 “隐天明”被当场定罪,他还在辩驳,可是魏管事已经不听他辩驳,将他打入大牢。 事已至此,几乎尘埃落定。 青诀笑看华天景脸色铁青,宽慰他:“华宗主,来日方长,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对了,华宗主是不是真的不识字?”青诀拿起首宗之令,递到他眼跟前,“这两字叫首宗,华宗主下次再认错,我就不是怀疑你的眼神,而是怀疑你的脑子了……”她说完笑着离开,笑声回荡在玄天塔。 华天景被当场气吐了血,他本来就不好的身子险些晕厥了过去。 雷霆扶住他,“华宗主,你可要挺住啊!” 将华天景扶下去冷静了会儿,他颤颤巍巍道:“好在苏隐还没有暴露,只是个替身,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随后属下来报,“宗主,天台发现了血迹和把破碎的轮椅,还有这个奇怪的东西。” 华天景睁眼看,这不是苏隐的东西吗?难道!他不敢相信地拿起来,“哪里发现的?” “就在玄天塔对面的天台上。” 华天景推开扶他的雷霆,来到窗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