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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厉害的,我头有点晕,我去睡会儿。” 乔宿逃也似的走了,楚成舟把头靠在椅背上,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他刚刚一定是疯了,居然用歌声引.诱乔宿。 抬起拇指覆在乔宿碰过的地方,嘴唇有些发烫,尾巴也痒。 夜深人静时,停在角落的巨大水缸里,鲛人一跃而入,月色下他舒展自己的鱼尾,仲秋天凉,体内沸腾的热意在刺骨的井水中渐渐平息。 *** 翌日,钱豆豆又来了。这次他轻车熟路,一来就直奔楚成舟的房间。 “哥哥哥哥,舟舟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烧了?” 楚成舟裹在被子里,万念俱灰地闭上眼睛:他一条鱼,居然因为泡水得了风寒,这要传出去他还怎么做鱼? “豆豆你今天自己玩好不好?他现在很难受,说不了话。” 钱豆豆眼珠一转,瞄准了在外面扫地的莆儿,兴冲冲地去找另一个漂亮jiejie玩了。 乔宿把药端到楚成舟床边,后者一脸嫌弃,闻都不愿意闻。“是你自己在缸里泡了一整夜,要不是我起得早先发现叫醒了你,你的身份可就藏不住了。” “我睡着了。”楚成舟声音嘶哑的像嗓子被树皮磨过一样。 “也是没想到鱼还能感冒。起来,把药喝了。” “不喝,闻着就苦。” 房间外莆儿和钱豆豆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乔宿把碗放到柜子上,“你不喝就算了,反正病不好不许出门。” “乔jiejie!”钱豆豆冲进来,趴到床边望着楚成舟和乔宿,“等我爹爹回来我请你们去通山街的酒楼吃饭好不好?” 乔宿问:“你爹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明日清晨便回来了。”钱豆豆眉飞色舞道,“阿娘今日特地买了新的衣裳和水粉,等着给爹爹接风呢!” 乔宿一顿,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啊。” 曾南施利用他儿子筹划这一出,就等钱涛回来了。 他们也该收网了。 天还没亮,钱涛的车马便到了钱府,他没急着休息,风尘仆仆的去了陈开淑院中,被丫鬟告知夫人还未醒,钱涛松了一口气,转身去了曾南施院中。 钱豆豆还在酣睡,不知道他日思夜想的爹爹来过他床前给他掖好了被子,去了他隔壁的母亲房中。 曾南施还没睡,或者说睡得并不安稳,钱涛一来她便醒了,模样憔悴,和钱涛对话时眼神躲躲闪闪,语气虚弱的跟生过一场大病似的。 钱涛发觉不对追问起来,她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可话语间暗示是陈开淑的问题。 “我不在的这些时日,陈开淑为难你了?”钱涛质问道。 曾南施较弱地摇着脑袋:“不是,jiejie她很好一切都好。” 她一直不肯说,钱涛也被逼急了,把曾南施的丫鬟招来询问,丫鬟一问三不知,气得钱涛动怒,砸了桌上的花瓶:“我是一家之主,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说着便要把丫鬟拉下去受罚。 曾南施心疼自己的贴身丫鬟,从床上跳下去跪倒在地:“大人千万不要动怒,妾身不敢告诉大人,是因为、是因为此事实在难以启齿” 钱涛发出沉重的呼气声:“你但说无妨。” 曾南施眼珠一转,眼泪落下来:“大人离开隐州这几日,别院住进了几个蓝山县来的人,其中有一男子长相俊美,油头粉面的,一看就与其他人不同,妾身心中有疑,便格外留心了一段时间,结果发现发现大夫人和这男子有书信往来大人莫急,自他们搬进来夫人只去过两次,或许也只是相互交心的笔友而已。” “你何时发现的?”钱涛的语气比曾南施预料中要平静得多,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大夫人院中的丫鬟知雅五日前见到别院有人送书信来,夫人看过之后便焚毁了,她靠着灰烬中残留的字样辨认出是男人的字迹” 钱涛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曾南施悄悄抬起头,看他阴沉的脸色,心中暗喜。 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的小剧场: 楚成舟独自一人来到医馆:大夫,我有病。 大夫:你怎么了? 楚成舟:我现在看到一个人类我的脸就发烫,心跳会加快,想触碰她想让她触碰我。 大夫:这是爱 楚成舟:我还想把尾巴露出来诱惑她(可能是一种求×偶方式)。 大夫:衙门吗,这里有个神经病。 楚成舟:我果然是病了。 ———— 第19章 .争吵 天蒙蒙亮,钱涛便带着十几个小厮去了乔宿住着的宅院,乔宿一众人都已经醒了,早有准备的似的在院中各忙各的活计。 钱涛先见到的是乔宿,靠着她眉间的疤推测出她的身份,冷脸问候几句,便叫她把楚成舟交出来:“一群女眷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成何体统?” 心里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乔宿也没给他好脸色:“他住在东厢房,这处宅子是钱家的地方,大人不会不知道其中构造吧?” 钱涛不在意这些,他只想把楚成舟抓出来弄死,带着人穿过围墙,径直朝东厢房走去。 楚成舟正坐在院中,逗弄着一只蓝色的小鸟,钱涛到他跟前他也没理会,神色冷淡地像这寒冷的秋季清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