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不可替代
“那塔，”冯梦如不知该说什么。 那塔转过脸，一双黑眸里被注了阳光，格外的温暖，看着冯梦如，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摇头，冯梦如从来没有怪过她，可那塔似乎并不这么觉得，轻轻握着冯梦如的手，最后是那根被她咬过的手指，“是我自己太糊涂，才变成了这样，还伤害了你……不要怪他，也不要影响了你们的感情，都是我……” 那塔说的很诚恳，满是自责，竟让冯梦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是问道，“要去哪里？” “不知道，”那塔望向远方，漆黑的眼眸里有些迷茫。 “还是留下来吧，不是说都过去了吗？”冯梦如忽的有些不舍，这些日子的相处，那塔已经像是自己的影子融入了生命。 那塔没有回答，只是将那桶黑咖啡往冯梦如面前又推了推，“这东西很珍贵，我是托人买了好久才买到的，不要给别的人喝，”她嘱咐的认真，见冯梦如神情凝重又说，“估计也没人喜欢喝，也就是你重口味。” 那一天之后，冯梦如真的没有再见到那塔，她就像是一阵风刮进了她的生命，又似一阵风嗖的离开，留下的只有她的记忆，还有那黑咖啡的温度和香气。 冯梦如每天下午都会泡一杯黑咖啡，然后坐在窗前发呆，以前是两个人，现在是一个人，可并没有觉得落寞，大概是有咖啡的原因，她总觉得那塔一直都在，并没有走远，而她似乎也越来越贪恋那种浓郁苦重的味道了。 慕容轩出现的时候，冯梦如刚拿出咖啡要冲，看到他来了，她只能暂停手下的动作，送上自己亲手做的甜品，还有为他冲泡的咖啡，“请慢用。” “陪我坐一会吧，”慕容轩开口。 冯梦如想拒绝，就听到他又说，“我已经和你们店长打过招呼了，你不会受到处罚的。” 不能否认，在这一点上，慕容轩是个很细心的男人，总会提前想到一切，冯梦如只能点头，坐在了他的对面，咖啡的香味漫入呼吸，让她忽的很想念黑咖啡的味道。 “在想什么呢？”慕容轩见她失神，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没事……”冯梦如的目光落在慕容轩面前的咖啡上，这是一杯吉拉索咖啡，香味不是太浓郁，咖啡的颜色也不重，更像是巧克力。 “你没事吧？”慕容轩总感觉她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我？”冯梦如回神，“能有什么事！” 慕容轩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似乎想看出什么，可是没有，她应该很好，无非就是又瘦了，愈发显得一双猫眼灵动，只是少了之前的些许光泽，总觉得那眼神有些飘忽。 “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慕容轩又问。 “什么？”她说过的话太多，早就忘记了。 “跟我走，”他看着她，很是灼定。 冯梦如愣住，他又说，“带着你女儿跟我走。” 时想了来。原来是这句话，她当时也就是说说，因为在她的心里，没有谁能把孩子和她一起带着消失，而且不让穆向天发现。 “慕容轩别冒这个险了，穆向天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虽然冯梦如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难耐，可是在她的眼里，穆向天几乎无所不能。 “不相信我？”慕容轩轻笑。 冯梦如顿住，接着很认真的说，“我不想你冒险。” 是的，穆向天的手段她试过，对一个女人他尚且如此狠毒，更何况是对别人，还有先前两个欲欺负她的男人的下场，都向她传递着一个事实，穆向天的手段绝对可怕。 “为了你，我想试试，”慕容轩伸过手来，握住她的，冯梦如并没有躲开，就听到下一秒他又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这不应该的，店里的空调温度让他穿一件衬衫都不觉得冷，她不该这么凉的，“你是不是病了？”慕容轩又问，大掌已经去试她的额头，只是这次她却偏开。 “我没事，”她慌忙抽手，转身逃开，不知为何突然间心慌的厉害，仿似急需着什么东西来慰藉这种心慌。 一杯浓郁的黑咖啡进入腹中，冯梦如才觉得自己的心慌好了一些，她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夜里经常会醒，而且一身的冷汗，难道真的是病了？可是她又怎么会生病，以前常说自己壮的像头牛。 穆向天来的时候，她正懒懒的望着窗外，这次他走了进来，从身后拥着她，没有什么言语，只是这样抱着她，很温暖的姿势，刚才在窗外看到她这个样子，他不知怎的就觉得心疼，想到之前对她说的话，他不知道她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时候给我答案？”他问，嘴唇轻扫过她的耳边，软软的还有些痒，直达心底。 冯梦如微微躲开一些，不解，“什么？” 她总是这样，似乎总记不住前一秒的事，现在突的觉得自己会不会得了一种传说中的失忆症？ 穆向天将她的身子扳过去，晶莹的黑眸看着她，闪烁的光芒如同破裂的钻石，“嫁给我！” 这三个字让她一颤，他有说过吗？她真不记得了……可似乎又隐约记得他说过结婚这两个字，但为什么而说，她又好像忘记了。 与他对望了一会，她最后败下阵来，她不是他的对手，哪怕只是无声无息的搏杀，站起身，躲开他的怀抱，她去拿自己的包，只说了三个字，“该走了！” 望着她平静无波的表情，穆向天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她一贯这样，好像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随着她走出去，上车，一路沉默到家。 小暖暖笑的欢心，大概是有欧欧的缘故，她们好像挺能玩的来，每次都能逗的小暖暖这样笑，而冯梦如却不能，进门远远的看着小暖暖在欧欧身上蹦的愉快，冯梦如觉得她们看起来更像是母女。 手被牵住，那样的硕大的包容感是穆向天，冯梦如刚要问他干什么，他已经拽着她上楼，一步都不停留，甚至都没有问候一下他们的宝贝女儿，一边的欧欧也觉的奇怪，目光追随他们好远。 “你干什么？”上了楼梯，冯梦如甩他。 他不说话，而是将她抵在了墙角，“不想嫁，还是没想好答案？” 这话问的有毛病吧，不想嫁和没想好答案应该是一个结果，冯梦如看着他，反问，“为什么要嫁给你？” 是啊，她的人生有过很多的梦，但唯独没有嫁给他这一项，所以她的答案就摆在那里，根本连想都不用想。 “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而且……我爱你，”后面三个字让冯梦如觉得不可思议，穆向天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说爱，他也会有爱吗？她的印象里，他该是冷血的。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灼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声息粗重，“如儿，嫁给我。” 命令又缠绵的语气，让她有些受不了，微微躲开一些，“不可能。” 她才落音，他就一下子将她压的更紧。 “穆向天，你疯了！”她咬牙。 “答应我，”薄唇咬过她的唇瓣，这是他的求婚方式吗？ “休想。” 完全没料到还是会这样，穆向天以为她会同意的，可他却反复拒绝，有些耐性被耗光的烦躁，欧欧看到了这一切，已经虚弱的跌坐在地上。 穆向天和她取消婚约原来真的是要娶这个女人，曾经她以为他对冯梦如只是玩弄，却不料却让他动了心，可是穆向天我才是你的女人，早在冯梦如之前。 以前只是不甘，现在的她却是恨，无边无际的恨。 早上冯梦如醒来在拿过衣服准备穿上的时候，才发现手指上有些沉重，将手伸开，竟是一枚硕大的戒指，钻石的光与窗外透进来的光碰撞到一起，一片灼白。 戒指的意义，她当然懂的，可是她答应他了吗？ 不会的，她绝对不会，哪怕她再失控，这一点冯梦如还是有信心的，泡了个澡，全身舒服很多，下楼的时候，欧欧和穆向天已经坐在餐桌上，今天的他穿了件黑色的衬衣，外面是一件烟灰色的线衫，整个人精神的连发丝都闪光。 这就是男人，可以让你昏死，自己却安然无恙。 冯梦如坐下，手伸过去，叮的一声，戒指与全钢化的玻璃发出碰撞的声响，“给你。” 看到躺在桌上的戒指，穆向天看向她，“不喜欢？等结婚的时候再选个你喜欢的。” 她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却被他说成这样，冯梦如摇头，“我不稀罕。” 一边的欧欧已经拿过戒指开口，惊讶的开口，“这可是意大利设计师jr的最新作品，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款式。” 冯梦如当作没有听见，兀自的喝着牛奶吃着面包，然后起身，只是没走两步，手臂便被握住，穆向天看着她，“戒指不喜欢可以再选，但是做我的新娘已经不可改变，”就算她不答应，他也娶她娶定了。 “是么？”冯梦如拂开他的手，“那就试试看。” 说完，她灵动的身子如风一般的离开，留下穆向天怔在那里，面色有些苍白无力。 “向天，你又何必这样，全世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欧欧不甘。 穆向天望着她离去方向低喃，“但是全世界的女人当中，我只想要她！” 也不知道他中了哪门子邪，似乎他的生命就是非她不可，无可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