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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我去巴结她?”吴雪岚一听,就炸毛了。 谢旭谦叹着口气摇头:“年纪大了,心平气和一点不行吗?”眼色瞥去老妈,“你是长辈,是我们的妈,是我们该孝顺的人。让你去说,是让你俩多些相处交流,给你展示好婆婆的风范,是笼络人心的机会,这点道理还要我来说?” “哦。”吴雪岚这才息怒了火气,“行,改天我约她上街。” 谢旭谦心里暗庆,老妈情商这么低,幸好没有遗传到他。 他把施一诺的手机号给了吴雪岚,站起身,上楼,去书房忙工作去了。 * 半个小时后,周乐霖到了。 吴雪岚把补品推给他:“小姨特意给你炖的。” 周乐霖乐得一揭盖,一瞧是海参,又惋惜地放下了:“算了吧,小姨,我都离婚了,大晚上吃海参不合适。” 说完,拍了拍手里的一份资料,上楼去了。 他是吴雪岩的儿子,比谢旭谦大两岁。表兄弟俩从小一块玩到大,彼此知根知底,关系好得很。 他敲开书房的门,瞧了眼书桌前忙碌的人,微胖的脸上笑得弥勒佛一样:“怎么,要结婚的人还把自己搞这么忙?” 谢旭谦手里不停,唇角一勾,丢出一句:“就是要结婚了,才要更忙。” 周乐霖没饶过弯来:“你这什么逻辑?” 谢旭谦把工作一推,眉角一松,冷俊的脸上显出几分温和:“要挣更多的钱,给女人花。” “啊呸,你这是赶着要做老婆奴的节奏。” 周乐霖只当他是开玩笑,表兄弟俩说笑了几句,他把手里的资料甩过去:“快看看,你未来老婆不简单哪。” 他拍着手坐上按摩椅,把自己躺舒服,启动了开关:“施一诺在私立医院的ID是她3岁时建立的。一场高烧,住院住了一个星期。” 谢旭谦敛了情绪,打开资料袋翻看,看着看着,“咦”了一声:“怎么监护人一栏空白?” “是的,我也奇怪。正常说,医院不会出这样的纰漏。不过,私立医院人情味浓嘛,这种小毛小病多得是。” 谢旭谦继续看,看到施一诺12岁时因黄疸肝炎又住院了半个月,这一次监护人是施佩琳,和施一诺同姓,估计是施一诺的mama。 再往下看,18岁又有了一次就诊记录,是有关右手肘关节骨折的记录,监护人上的签名竟然是宋秉砚?! 饶是平时遇事再冷静的人,谢旭谦也惊得拍了下桌子。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个反应。”周乐霖在按摩椅上笑得舒坦,“我当时看到也吃了一惊。然而聪明的我想到,施一诺这是打架打到骨折的,那另一个人是谁呢? “结果一查,竟然发现是宋世杰,那不是宋秉砚的二儿子吗?施一诺伤了右臂关节,还以为对方多残暴。没想到宋世杰更惨,被打得躺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 他啧着嘴,半身被按摩椅敲打成软骨头,声音都软了:“可见,你这未来的老婆是多厉害啊。你看看宋世杰的病历,几乎是被打得半身不遂。这就算了,关键他是宋秉砚的儿子啊,不看僧面看佛面,柠城谁敢惹?” 谢旭谦听着,把宋世杰的病历又看了一遍,对自己心里的人很护短地:“宋世杰被打成这样,宋秉砚还送施一诺就医,估计惹事的是宋世杰。 “病历上两人年龄一样,宋世杰读得是领秀私中,施一诺也是,两人估计是同学。而据我所知,宋世杰高三没读完就出国留学了,现在想想恐怕也和这事有关。” 可是,到底什么事会打成这样? 施一诺右胳膊上有两颗钢钉!这得多疼! 再看就医的时间,怎么正好是自己去领秀私中参加捐赠仪式的日子?那么,那天自己的演讲,施一诺正在医院打钢钉! 再想想今天宋秉砚、宋之熙看施一诺的眼神怪怪的,施一诺对他们也不屑一顾,原来他们之间早就有渊源,亏得自己当时还莫名其妙了一把。 谢旭谦心里个中情绪复杂。 “施一诺高中读得领秀私中?那可是贵族学校啊。她家父母是谁?也是上层社会?”周乐霖来了兴趣。 “她爸已经没了,她mama在加拿大。”谢旭谦简单回了句。 想起今天和施一诺的交流,还真是很有必要,这就用上了。 周乐霖结束了一次按摩,又点了个深层指压,继续享受,口吻上却多了几分严肃:“你这样只见了人家两面,就和人领证,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是谢旭谦,是柠城现在举足轻重的风云人物,你不能因为你妈装个病就把自己的婚姻当儿戏啊。” “我没有当儿戏。我现在相信爱情真的是个玄妙的东西,施一诺打开了我的一扇门,我就想把她占为己有。”谢旭谦眉心微动,走去窗户边,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那里似乎有张女人的脸,娇小温婉,清丽的不落俗尘。 “那你不能好好求个婚?非要这么搞成一场交易,你是好,付出真心了,可她呢,竟然也答应了。她图你什么?你想清楚了没?”周乐霖没把女人图钱的话直接说出口,算是留了几分薄面给当前坠入爱情的人。 “无论她图什么,我尽自己所有,给她就是了。”谢旭谦明白他的意思,靠着书桌,神色慵懒贵气,“我就担心她对我无所图,你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有多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