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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一切都没有按照他们计划中的发生。 宋嘉言简直就是个祸害。 他们都低估了他。 好在谢安江已经逃走了,他不会让谢安江活下来,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守秘密。 沈晏握住圈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狰狞的鼓起来,眉眼间笼着一股戾气,他不能被谢家连累。 沈晏喊了声:“庄伟”,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他走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王爷有何吩咐?” 沈晏面露狠色,他道:“去杀了谢安江。” 庄伟面上露出一抹难色,他道:“谢安江已逃,属下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沈晏冷笑道:“你去葫芦关等着,看到他就说本王要送他出关。” 葫芦关是魏澜通往西靖的必经之路,如今魏澜国已经容不下谢安江了,周边小国畏惧魏澜国,也不敢收留他,唯一能收留他的,只有实力能与魏澜抗衡的西靖。 他一定会去西靖。 庄伟应声:“是。” 庄伟走后,沈晏拧着眉头,既然谢家已经没了,谢玉璃这个王妃留着也没用了。 沈晏想也没想,当即就写下一封休书,只等庄伟事情办成,到时他再入宫请罪,征求父皇同意休掉王妃,他便将休书给谢氏。 谢安江出城之时,城门口的守卫还不知道谢家出事的消息,见梁国公要出城办事,便痛快的将他放出去了。 谢安江才走不久,锦衣卫的人才十万火急的赶到城门楼,让守卫们扣住谢安江,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谢安江一路上快马加鞭,途中杀了一个农夫,将农夫的衣裳换在自己身上,次日天明时,便到了葫芦关。 然而他忘了一件事,自己没有通关文书。 谢安江咬了咬牙,躲在山坳中不敢出来。 忽然有人在身后叫了声,“国公爷。” 谢安江转过头去,借着天光看清了面前的人,络腮胡子,高大魁梧,不过他从未见过,那人从怀里掏出腰牌道,“国公爷,我是黎王殿下派来了的,殿下让属下送您出关。” 谢安江心中一喜,却不怀疑此事有假,如今国公府出事,人人都和他撇清关系,黎王帮助他,对他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谢安江感慨这个女婿还有点用,嘴上应道,“那就有劳了。” 庄伟手上有通关文书,出关也极为顺利,到了关外,庄伟便冷冷道,“国公爷,属下便送您到这儿了,都是黎王殿下的意思,您可别怪我。” 说完,趁着谢安江没有防备,挥出一剑割断他的脖子。 谢安江到死都睁大眼睛看着庄伟,满眼不可置信。 楚泠带着“暗潮”的人跟了谢安江一路,原本在葫芦关的时候要动手,忽然便窜出一个人来,他还担心两人会就这样逃走,准备拦住,谁知那人却将谢安江给杀了。 楚泠觉得有趣,既然谢安江已经死了,他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便打道回府了。 露园,楚泠一脸吊儿郎当告诉宋嘉言,“那谢安江的敌人可不少,还没等我动手,他就被人给杀了。” 楚泠如此说,宋嘉言却不以为然的冷笑道:“恐怕不是敌人。”而是盟友。 谢安江一死,线索就断了,这件事情也只得结案。 沈晏得知谢安□□,便入宫谢罪,说自己不知道梁国公如此丧尽天良,自己没能及时发现并阻止谢安江的行为,心里十分惭愧,将自己的罪行撇的干干净净。 元箴帝虽然不怀疑沈晏参与了此事,但谢家才出事,沈晏就着急跟谢家撇清关系,还请旨废除王妃,如此无情令元箴帝感到心寒。 沈晏此举原本是想跟谢家撇清关系,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可最终弄巧成拙,看到元箴帝皱眉的表情,他便知道自己算错了父皇的心思,可事情已经做了,多说无益,只得就这样了。 沈晏在宫里吃了哑巴亏,回来面对谢玉璃也没好脸色,冷冷的将休书丢给谢玉璃道:“谢氏,你与本王的缘分已尽了。” 谢玉璃看到休书,顿时双眼通红,她咬牙道:“沈晏,你好狠,是你害了我谢家,有朝一日,我定然会让你血债血偿!” 谢玉璃放的狠话,沈晏根本没放在心上,一个女流之辈,娘家又被抄了,谢玉璃还能做什么? 沈晏冷笑一声,他能留下她的命就不错了,她想报复他,他根本不在乎。 谢安江让部下屠杀村民,残暴不仁,让元箴帝十分恼恨,谢家人入狱才三天,元箴帝便下旨将谢家的男丁全部斩首,女眷贬为罪奴,直到死都不能脱去奴籍身份。 而谢家军则全部由宋嘉言统领,宋嘉言趁机说了山寨两万人马归顺朝廷之事,跟元箴帝提议,将这些人收编入伍,元箴帝欣然应允,并将这两万人马都交给宋嘉言来统领。 谢家人被推出菜市口斩首之日,前来围观的百姓可不少,看着谢家人一个个人头落地,众人皆拍手称快,谢家人残害百姓,死了没有一个人同情他们。 只有谢玉璃站在人群当中,一双眼睛仿佛淬毒了一般,看着自家亲人一个个人头落地,她暗暗下了狠心,她一定要为她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而谢家的女眷,除了谢夫人在牢房内自尽之外,其余之人被安排到了京城勋贵人家当奴隶,谢玉璃在谢家获罪之前还是王妃,因此并未受到牵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