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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外婆经常念叨,端午时候挖的草药,药性最好。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苏云背着背篓准备上山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 她记得之前迷路的时候见到过很多黄精。 她打算沿着上次的路去挖一些回来。 黄精的叶片像是文竹一样,细细长长,非常好辨认。 只要顺着根部,就能轻易地将它挖出来。 “这个是生姜?”夜风好奇地看着苏云的动作,“野生的?” 家里菜园种有生姜,平时煮菜的时候没少用,黄精的模样跟生姜很是相似,也难怪夜风会认错。 “不是哦,这个叫做黄精,可以拿来泡水或者是煲汤,补气血的。”苏云耐心地解释着。 “补气血?不懂。” “就是受伤之后,流了很多血,吃这个会好点。” “喔噢,那可以多挖一些。”夜风向来是实用型主义的,一听黄精的效用,立刻很积极地加入挖黄精的队伍。 玫瑰在家睡懒觉,并没有跟上组织。 林间的草木日益繁茂,要不是夜风玫瑰还经常顺着这条道出去捕猎,留下来一道窄窄的路,怕是连落脚的位置都没有。 苏云要边走边砍,拿着木棍踏进草丛中,反复翻翻找找才能看得到草药的身影。 “别去太远了。”夜风不放心她自己一人单独行动,总是忍不住在后面叮嘱。 “没事,我不会走远的。就在附近看看。”苏云笑着回应,因为之前遇见野狼的关系,她知道夜风的担忧。 不过山里的草药其实她认识的也不算多,都是看着外婆采摘过,才认识一些。 “喔噢,那边好像有葛根。”苏云望着一处小山沟,隐约看见了一片葛根藤,就是地势有些不太好下去,她扒拉着树枝正犹豫着怎么下去。 夜风却有抢先一步,“让我来吧。” “啊?”苏云刚刚疑惑想问,你认得葛根嘛? 夜风却像是怕她不答应一样,手脚很快地绕到了山沟前,掐了一大把五彩花,递给苏云。 山里的五彩花是个变种,原本不过拇指头大的花朵,现在变得足足有拳头那么大,像朵小绣球,却比小绣球要拥有更多颜色。 夜风递给她这把是深红浅粉色簇拥着黄芯的,深深浅浅的圆盘似的花朵映衬着圆圆小巧的叶片。 五彩花是由一颗颗星星状的小花簇拥而成的,十分精巧且漂亮。 “哇,好漂亮呀!”苏云接过花,非常开心。 夜风看到她笑了,也跟着笑了,道:“那边还有蓝色的,我再去摘一点。” “好呀!”漂亮的花束谁不喜欢,看到这些漂亮的花朵,心情也会变得特别美丽,不过隐隐约约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哦,对了,她的葛根!夜风不认识葛根,把五彩花认错成了葛根。 “哎,不是,这个是五彩花,葛根还没有挖呢!” 夜风转到一半的身子又扭了回来,挠挠头,有些羞涩道:“哦......原来不是葛根啊。” 苏云笑眯眯地:“五彩花也很漂亮,我很喜欢。” 葛根的叶子像是三颗小小的爱心,凑在藤蔓的尖尖上。 它的藤蔓则是细细长长的,浑身遍布着白色的小绒毛,模样很不起眼,非常弱小的样子,但是只要你往下一挖,令人意想不到的根部才会慢慢浮现。 毕竟其实葛根,葛根,能吃的地方主要是在“根”部。 这株葛根盘踪交错的藤蔓下的根系特别粗壮发达,苏云夜风两个人拿着小锄头挖了许久,最后竟然刨出来一个巨无霸。 “哇塞,好大的葛根,可以吃好几餐了!” “喔噢,好大的树根。” 葛根的根系含有丰富的淀粉,可以当做是主食食用,太久没有吃到碳水了,苏云对于挖到葛根真的是太太太激动了。 接下来又走了一圈,竟然还发现了不少野生柴胡...... “没想到山里有这么多好东西。”苏云背着背篓满载而归,背篓里面装满了大半框的黄精,大半框的葛根,野生柴胡,还有一大把鲜嫩的斑鸠叶。 “回家可以吃斑鸠叶豆腐了。” “斑鸠?哪里有斑鸠?”夜风抬头警觉地望向四周,一双耳朵高高竖起听着周围的动静,寻找着斑鸠的踪迹。 斑鸠是夜风打野的物种之一,这回儿听到苏云提起来,不免敏感了一些。 “不是啦,是说这个叶子,你看是不是很像是斑鸠?”说着苏云举起手中的叶子,斑鸠叶其实是观音树的叶子,因叶片含有丰富的胶质,可以做成豆腐,因而这种树又叫做豆腐柴,它的叶片差不多有巴掌大,头是圆圆的,尾巴尖尖的,叶片的纹路顺着叶子的边缘往下垂,像是一只合上了翅膀的斑鸠。 夜风歪头看了半天,神情还是愣愣地,显然是不能把手中的叶子跟活生生的斑鸠结合起来。 苏云:“要有想象力。” 夜风歪头:“喵?” 行吧,不知道就算了,苏云不跟直男计较。 回到了家开始收拾药材,刚刚路过小溪的时候,苏云已经将它们洗了一轮,把灰尘泥土清洗干净了。 回到家,只要用刀把坏掉的,顽固的泥土剔除,就差不多了。 柴胡没有太大的讲究,直接摊开晒干就能入药,治疗风寒感冒特别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