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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在说什么后天回队里,正在做接下来的部署安排。 等他挂了电话,程以岁问:“你不是暂时不打比赛吗?还要回队里?” “嗯。”沈祁言从牛皮色纸盒里又取出来一个白色的纸盒,剪刀在手里闲散地转了几圈,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手剪开,“还是得回去做一些理疗和训练,第三季度赛和季后赛都很重要。” 哦。 大魔王就是大魔王。 就算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还是有专人等着他的。 程以岁洗了澡,刚说两句话又觉得渴,去厨房里接了杯温水。 这次她不急了,倚在厨房的玻璃门上,小口小口地抿着,看着他蹲在地上拆盒子。 大魔王在不进攻的时候,还是很温顺的。 沈祁言修长的手指在盒子外缘划了一圈,找到了盒子的口:“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比如想去的地方?” 她摇头:“暂时没有,社畜的周末只想睡觉。” 沈祁言笑了下,把剪子扔到一边,像是想起了什么:“我之前担心你不喜欢我,本来还想拿了MVP再追你的。” 程以岁站直:“怎么忽然说这个了?” “现在我在想。”沈祁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小机器,不知道又是什么高科技产品,“所以我如果拿到MVP,可以跟你求婚吗?” 程以岁:“……” 他可真是从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们才刚刚在一起,满打满算也就三个小时,他就想着娶她了? 倒不是说,程以岁是一个多么独立的女性,非要不婚不育,但是在她目前的人生计划里,确实没有结婚这一项。 但她有点犹豫,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出来,才能显得不是在拒绝他。 与此同时,她还在腹诽着,这事要急不也应该是她急么? 他这快赶上航天飞船的速度算怎么个事? “吓到了?”沈祁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下,“我只是问一下,就是想跟你求婚,但你可以不同意,可以吗?” 程以岁:“……”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还有人求婚是抱着对方不同意的前提去的? 她没说话,沈祁言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像是真如他所说,只是问一下。 他拿着白色机器去了洗手间,往里头装了点水,出来后问她:“你平时贴身衣服都是怎么洗的?” 程以岁:“?” 她下意识地往卫生间的垃圾桶看过去。 脑子一轴,这时候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刚刚仍裤子的时候有没有包在纸里了。 难道说,他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看见了? 她咬住下唇,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怎么把这事儿圆过去。 沈祁言垂着眼,拽过电源线,给白色的机器通了电,认真解释:“听说你们女生都是手洗的,感觉有点累,就买了贴身衣物清理机,不知道好不好用,一次能洗一两件吧,你要试试吗?” 程以岁:“……” 第63章 . 心惊rou跳 “跟我住?” 短暂的失语后, 程以岁抓到了一个重点,重新硬气起来:“听说?你听谁说?” 沈祁言背对着她摆弄机器,挠了挠后脑勺。 程以岁猜:“岑臻他姐?” 毕竟, 他身边就那么几个异性,唯一能跟他说得上这种事的,也就岑惜了。 “嗯……”沈祁言仍然在鼓捣机器,那个机器比他手掌大不了多少, 总共没几个按钮, 被他来来回回的按, “不过不是她跟我说的, 是她跟她老公说的, 然后她老公托岑臻帮忙买, 我听到了, 就顺便给你也买一个。” 他声音不大, 宽大的身形委屈巴巴地蹲在角落里嘟囔解释, 让人看了心里软绵绵的,好像陷进去一块白棉花糖。 程以岁趿着拖鞋,朝他走过去, 蹲在沈祁言面前,两只胳膊窝在腿里,一只手捧着玻璃杯, 另一手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把视线放在她脸上。 沈祁言:“我以后不……” 程以岁笑了笑, 没等他说完,倾身把自己送上去,吻了他一下:“没关系的,想跟谁说话都可以, 按照你舒服的方式活着就好。” 沈祁言舌尖抵着下牙,散漫地磨了好久,淡淡地笑了一声。 暖灯照在他乌黑的眼珠上,纯净到不谙世事的眼睛里,只有她。 心无旁骛,令人悸动不止。 程以岁依依不舍的起身,把水杯放进洗碗机,出来后跟他说:“你就别回你那了,空荡荡的,也就你胆儿大,睡着不害怕。” 沈祁言也起来,把机器里的水倒了,随手放到浴室的架子上,手刚放下来,犹豫一下又抬起来,把机器放到一个矮一点的位置:“那我今晚住哪?” 程以岁眼神看了一眼卧室:“跟我住?” 她把视线收回来,后知后觉自己这话怎么跟逼良为娼似的。 与她相反的是纯良的沈祁言,他摇了摇头,克制道:“我睡沙发吧。” 程以岁吸了一口气,心说这小崽子还挺纯。 下一秒,纯洁崽说:“我怕我又弄疼你。” “……”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还,又? 这复杂一语双关,她没明白他具体指的是什么。 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最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