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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伤了她的心了吧? 这般一想就解释通了,他需要时间来消化妻子能起死回生这回事,他自然也要给她足够的时间来原谅他这段时间犯下的错。 顾容瑾是个慢性子,因此他不急,人都已经在自己面前了,总也有时间化解所有的矛盾,不着急。 大概十年的时间真的会让人忘记一些事。当年他与白玨成婚,也是矛盾频出,白玨都气死了,他还是不慌不忙,就算是他心里也有委屈,他也忍着。他总告诉自己,既是要做一辈子的夫妻,有了矛盾不要急,急了就容易吵架,吵架伤感情,不如先各自冷静冷静,矛盾自然而然就迎刃而解了。 屋外狂风暴雨,雷声阵阵。 顾容瑾心满意足的想:“活着好,活着回来了真好。” 外头忽然传来了说话声,顾容瑾在走神。 倒是白玨身上卷着被子出现他面前,“你在发什么呆?” 顾容瑾愣了下,才听见全顺在叫门。 他皱了皱眉,叹口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位高权重,总要付出点代价的,譬如现在,他只想伴着她的呼吸一。夜到天亮。衙门里的事偏不让他安宁。 唔,他还记得他和她匆匆结束的第一次,也是有人找。 简直不能回忆,顾容瑾想骂脏话。 他抬起一只手将她推回屏风后,走到外间,说:“进来!” 进屋的是王管家,惊慌失措的模样,张口便道:“少爷,不好了!小小姐不见了!” “今上午闵夫人身边的丫鬟春桃带着小小姐一起出去玩,一天都没回来,到了晚上老爷找小小姐,找不见,又去问闵夫人。闵夫人这才想起来小小姐一直没回来,派人出去找。春桃是找着了,小小姐却不见了。老爷急坏了,打发了府里上下都出来寻了,这都……啊……” 这一声“啊”有些奇怪,顾容瑾顺着他直愣愣的目光回头看,见白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身上还披着薄被。 “城门酉时开启过,现在戊时都快过了,你们是担心小姑娘被人贩子带出了城?”白玨道。 王管家慌忙别开脸,同他一起进来的全顺也匆匆背过身去。 顾容瑾直叹气,这要不是他夫人白玨,他跟她姓!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个臭德性,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都没。 卧房之中,还披个被子,任谁都会想入非非吧。 顾容瑾转过身,半点没犹豫,弯腰一抱,揽腿将她抱在怀里,扔回了床。 白玨在床上翻了个滚,反应不能。 “听话,躺好!” 他还有事呢,转身又走了出去。 “嘎”老管家大概是眼见为实,太过惊讶,嗓子眼里发出古怪的声响。 还别说,白玨自己都挺震惊的。 顾容瑾,你可以啊! 想抱直接就抱上了,还不顾场合。 他还是那个“我可以亲你吗”“我可以拉你手吗”“我可以抱一下你吗”的羞涩少年吗? 白玨不由又想起上次她刚刚苏醒承受的那个吻。 门口又传来说话声,很快,顾容瑾又匆匆走进来,说:“朝朝丢了,我要去找她,你在家里等我。” 走了两步又跑回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肃然道:“不要胡思乱想,要是牧文牧章丢了,我也是要出去帮忙找的。”忽然俯下身来,在她鼻尖落下一吻,一碰即分。那点点温润的湿气仿似是错觉。 他说走就走,这次是不再耽搁了。 * 次日一早,天空放晴。 白玨一。夜倒还睡得踏实,她不是那种喜欢杞人忧天的人,该她做的事她去做,已经有人去干的事她要么直接插手去管,要么养精蓄锐。 顾长思一大早就起了,在院子里耍了一套拳,白玨看了,实在不成个样子,要是今天没被打成猪头回来,也是人家顾着他的身份不敢下狠手。 顾长思倒是精神满满的样子,大概是昨晚白玨那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起了作用,心结消了大半。还能自嘲的拍了拍肚子上的rou,“就凭我这体重也能撑过对手十几招吧。” 白玨笑了,“我看行!这身rou也不能白长了不是。”顾长思现在最要紧的是先修心。心里的自卑怯懦消除了,往后的人生自然是一片坦途。 顾长思没有要他师父送他去学院。武试不同文试,家眷可以进场观看比试。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学一道,作弊不得。也就不怕人围观。 昨儿晚顾容瑾一直强调早些睡,就打了今天陪顾长思一起的主意。 顾长思今早听说他爹忙去了,不在府里,只当他公务缠身,还暗暗松了口气。 白玨不是那种一颗心都挂在孩子身上的人,顾长思说不想她跟去,她也没所谓,反嘻嘻嘻的说:“最好打赢一场,就凭你的体重。” 顾长思憨憨的笑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顾容瑾:我夫人老是和我吵吵吵,我感觉我们之间有问题,看来要给彼此时间冷静冷静了。对,这段时间就不说话了吧,都反省反省自己。 白玨:他果然不爱我,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 第71章 老顾去找闺女(?)去了,也不知现在什么情况。小顾考试去了,不愿她跟着。白玨看了眼同站在大门口目送小顾离开的花花,静静对视片刻,彼此都从对方眼里读懂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