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竹马温小花在线阅读 - 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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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早上下大雨,温小花逃课了,护花使者们也迟迟没来关照八王爷,我只好战战兢兢走到最后一排,伸长手臂把窗户给关上了,那张在凄风苦雨中摇摇晃晃的蜘蛛网总算平静下来,八王爷挥舞着毛茸茸的前肢朝我致谢,我一点也没法把它脑补得可爱起来。

    那天晚上我梦见它长满腿毛的前肢被放大了好几百倍出现在我眼前,而温小花如替父从军的花木兰一样一身铠甲的骑在巨型八王爷背上,将我无情地碾压。

    梦的结尾时温小花回首顾盼,问八王爷:“刚刚是不是踩到了什么?”然后一人一蜘蛛就潇洒地绝尘而去了。

    《木兰诗》中最后的金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如《沧海一声笑》般响彻在我的梦境里。

    这才叫蜘蛛侠。

    第10章 第 10 章

    重点中学的法宝就是考考考,小考小排名大考大排名。不管温小花如何地不务正业,只要在考试前三天用个功,依然稳拿第一,而不管我怎么勤奋刻苦……我算算,我最后一次拿第一都是五年前的事了。

    不过温小花拿再多第一,于他糟糕透顶的形象也已于事无补。

    期中考试前的一次数学课上,有个同学问了一道特别难的微积分题,结果那一整堂课的时间老师就用来解那一道题了。题目特别有挑战性,我们的干劲也被调动了起来,老师在讲台上写,我们在讲台下算,台上台下精诚合作,花了四十分钟,眼看有点眉目了,这下大家都顾不了下课了,群情激昂地想趁下课十分钟一鼓作气把题解出来。

    大家七嘴八舌地支招,气氛正热烈的时候,下课铃响了,听见下课铃的温小花起尸一般坐起来,推开课桌揉着眼屎就往外走。这一举动显然严重打击了全班同学的积极性,数学老师见状喊住他:“温凡!上来解这道题!”

    温小花像被勒住脖子的大狗一样停在后门,他扫完题目,抱着手臂思考了大概二三十来秒吧,就走上来,挑了根长点儿的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噼噼啪啪写起来。

    边算、边写、边回顾上面的步骤,从黑板上端写到下端,从左写到右,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听见前排有女生小声惊叹:“这么解的呀……太帅了……”

    是太帅了。他板书的速度快得我们的思维都追不上,我感觉耳边都响起了《神探夏洛克》的激动人心的片头曲,鸡皮疙瘩起了一遍又一遍。

    温小花用下课前三分钟的时间,以一种更牛`逼的算法把题给解了出来,他跳过了很多步骤,但是以一班人拔尖的智商,相信都能看懂。解完题后他将粉笔一丢,无视了一旁呆若木鸡的数学老师,拍去肩膀上的粉笔灰,对全班同学道:“下课啦,解散!”

    讲台上飞舞的粉笔灰还没尘埃落定,温小花已经不见了踪影。

    真是太坏了有没有?!

    那节课下课后我主动上台擦黑板,看着温小花潦草得跟壁虎爬似的笔迹,和逻辑完美的解题思路,没法不服气,又忍不住很泄气。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天才?这让普通人情何以堪,让拼命努力的普通人情何以堪,不是说天道酬勤吗,我看天道也是个死颜控。

    有时候我也想,要是把总司和八王爷给弄死了,温小花是不是就要精神崩溃发挥失常一次,可我没这么做,不但没这么做,每逢温小花不在的下雨天,我还是会去给八王爷送爱心献温暖。倒不是我想讨好温小花(谁想讨好他呀!),我只是害怕八王爷和总司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一不小心拿了第一,温小花会把凶手怀疑到我头上。我可不想课桌里面钻出一条蛇。

    这样气馁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就想通了,我要是为这个愤懑不平,那我未来的人生路也太艰难了。我考第二也好,第三也罢,都是为了我自己,又不是为了温小花。

    好不容易我终于放开了心胸,晚上做梦梦见骑在八王爷背上的温小花时也能站在路旁,心平气和地目送他远去的背影了。

    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但铁杵能不能磨成针我认为和功夫深不深并没什么关系,和命长不长才是息息相关。毕竟天底下有很多事都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是的,这次期中考试放榜,我看见我的名字排在了温小花的前面。

    是前面,不是并列,要是并列温小花依然会在我前面才对。

    从看榜的人群中走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是不是分数给算错了,也许过一会儿就会有老师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挤进人群二话不说在我和温小花的名字上画个对调的双箭头。

    要真那样可比直接拿第二丢人多了……

    于是那天中午吃完饭,我又偷偷来看榜单,这会儿大家不是在吃饭就是在休息,来看榜的只有我一个人。

    榜单还是和上午贴出来时一个样,没有简单粗暴的双箭头,我依然是第一,温凡列在第二,总分差我一分。

    一夕之间美梦成真,我却没觉得激动,只觉得太不真实了,脑袋一片空白地转过身,一转身就看见温小花那张貌美如花的脸在我旁边,他张大嘴不可思议地看着榜单,肩膀上还站着同样目瞪口呆的总司君。

    忽然他就冲我转过头来,一脸愤慨地问我:“这个叫魏天的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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