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和亲太子妃的千层马甲在线阅读 - 第3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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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小晚临立马同意的点着小脑袋,高兴得就要去拉小景行的手手。可还没碰到,自己的手心里,倒先被放了颗甜得掉牙,但他喜欢得不得了的月隐糖了。

    于是,他不拉了,先吃糖再说。

    第270章 糖贼拉好吃了

    慕容烬看着两个小家伙之间的互动,好笑地摇了摇头,一只手一个,将他们提到了一旁的软塌上。

    也不知是不是心血来潮了,他看着两个小家伙,眸色突然深了些许,竟转身拿来两本国策,一人丢给他们一本,然而严肃道:“从今日起,你们兄弟二人,就可以跟着朕学认字了。”

    这话,正好被过来禀事的陆齐,和从太后宫里出来找自家小皮崽子的慕容博听到。

    陆齐倒还好,慕容博爱子心切却炸毛了,不同意地大声嚷道:“不行,晚临才多大呀,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还在御花园的池塘里摸鱼玩呢,哪能逼他学认字啊!我坚决不同意。”

    看着炸毛的倒霉弟弟,慕容烬一个冷眼丢过去,冷声道:“朕做什么事,还需要你的同意。”

    “怎么不需要,晚临是本王的儿子,你…”被他冷睇过来的眼神一扫,慕容博有些不敢正面杠了,话头哽了下,弱弱道:“你要使唤他,怎么也得跟我通个气吧!”

    “你个猪脑子,朕教他读书识字是使唤他吗?难道要让他跟你一样去御花园里浑水摸鱼,然后以后赶你这个猪脑子?”

    “皇兄你怎么骂人呢?”而且赶他这个猪脑子有什么不好,他这个猪脑子可聪明着呢!

    不对,呸!他才是猪脑子。

    一旁的陆齐怕这兄弟又要怼上,看了眼才过周岁的小景行,再瞅了眼他们手里的书,轻叹了声,也不忍地相劝道:“陛下,两位小殿下年纪的确尚小,不若明年再启蒙也不晚。”

    “可不是么,小景行路都还走不稳,话都还说不全乎,你就想让他学认字,你这是想拔苗助长,回头我给告诉母后去。”

    这没娘的孩子,也不能这么虐待啊!

    “幼稚鬼!”慕容烬直接赏了他个冷眼。

    “就幼稚就幼稚,哼!”慕容博还真当着两个小家伙的面,不要老脸地撇了撇嘴,就幼稚给他看了。

    “……”

    软塌上,小景行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见七皇叔对着自家父皇咋咋呼呼、龇牙咧嘴的,顿时就不高兴了。唬着小脸从软塌上滑到了地上,迈着两条小短腿就跑到自家父皇面前,气呼呼地挥着小拳头打了他七皇叔一下。

    这下轮到小晚临不高兴了。

    立马跟头小牛犊一样,从软塌麻溜溜地跳了下去,奶声奶气地大吼一声:“不许打我老爹!”

    三个大人看着两个奶娃娃这样护短的模样,都愣了一愣,随即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孩子的世界,都是单纯到你想象不到的,前一刻两人还气呼呼的对峙着,下一刻等小景行摸出一颗糖来,小晚临立马就两眼放光的倒戈了。

    为表倒戈诚意,小家伙还不忘大义炳然的出卖他爹道:“景行弟弟,我娘说爹爹皮厚,可以随便打。”

    还真是为了颗糖,他亲爹都能卖。

    看他诚意不错,小晚临眨巴了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当着几个大人的面,很爽快地把糖给他了。

    给完后,扬着小拳头上前,沉着小脸在慕容博的裤腿上不停地拍。

    虽然力道小得不痛不痒的,但这小气势,跟他爹一样,拿捏得足足的。

    所以说在贪嘴的娃娃们眼里,就没有是一颗糖维持不了的兄弟情,要是有,那就两颗。

    慕容博看着眨眼间就倒戈的儿子,有些哭笑不得,直接一把将他提了起来,佯怒道:“臭小子,合着你爹还不如一颗糖来得香是吧?亏得老子还在据理力争的让你多玩两年,看来是没必要了。”

    然而此刻,小小的慕容晚临还不知道他老爹的用心良苦,只知道糖贼拉甜,贼拉好吃了,等他以后知道时,可惜已经晚了。

    就这样,两个小家伙成了北燕最早启蒙的小皇子和小世子。

    不过准确地来说,只有慕容景行是,毕竟像慕容晚临这般大启蒙的,还是有不少的。

    慕容烬和陆齐便是其中之二。

    是夜,星稀月明。

    凤栖苑的房顶上,慕容烬撑着后脑勺躺在一角,目光悠远地看着那弯冷月,静静地不知在想什么。

    此刻的皇宫,一片寂静,可越是寂静,他对阿照的思恋便越强烈。

    那日酆都一别,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他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更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只知道她仿佛跟当年一样,在所有认识她的人的世界里,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迹可寻。

    但他也坚信,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的。

    哪怕那一天,将要用他的一生来等。

    ——

    七年后。

    时光飞逝,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盛凉曾经因那场屠戮,尸横满地的郓城,如今已经恢复往昔生活和繁华,百姓安居乐业,周围高楼也全都在战后重建,来往商客更是络络不绝,一点也看出当年的狼藉。

    只城外那堵历经风霜的城墙,还残留着两军交战留下的痕迹。

    此刻,那堵城墙下,一个穿着粗衣麻布,扎着两个小髻包,长相甜美,模样却不过六七岁的小姑娘,背着个满是缝补的布包,正蹲在那里,撑着小脑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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