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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赵木青躲在被窝里回想下午的约会。 她一会儿觉得甜蜜的要命,一会儿又郁猝的要死,羞耻的不要不要。 不过,女人的直觉,他应该对她还有点好感。 华珍给她做参谋,“这时候你要冷一冷他,看他什么反应。” 于是赵木青开始抓耳挠腮的漫长等待。 终于,周五晚上,徐景修打来电话,她高兴地在沙发上蹦起来。 华珍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涂指甲,被她吓得指甲油整个涂手指上,气的张牙舞爪要用指甲抓花她笑得快咧开的脸。 她捂着嘴怕自己笑出声,一闪身躲进了自己卧室。 徐景修听见这边的动静,疑惑,“发生什么事?” 赵木青一本正经回答,“没事,我朋友看电视剧看的太入戏了,噢,她叫华珍。” 徐景修:“知道,宝盖头它的那个。” 赵木青嘻嘻地笑,“你好聪明。” 徐景修:“谢谢夸奖。” “再过一个月我就要放寒假了,羡慕吧!”语气洋洋得意。 脑海中闪现她神气活现的样子,他由衷表示,“非常羡慕。” 她又觉得有点委屈,“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打电话给我?” 徐景修:…… 她很快释怀,“算了,原谅你。” 他却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打给她,“对不起。” 他们聊了很多,都是些没营养的话,赵木青不记得自己讲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一直在笑。 周六,他带她去“清流”吃私房菜。 有个穿着看似随意却很讲究剃着板寸的男子带他们到楼上的包厢。包厢很大,是个套间,有会客室、娱乐室、餐厅、卧室、卫生间,甚至还有小厨房。 男子看起来比徐景修稍大一点,像是和他认识很久,两人坐沙发上熟稔地聊了几句。 那人下巴往赵木青方向抬了抬。 徐景修介绍她,“赵木青。” 男子看她,笑容和煦,“你好!我是温和。这家的厨子。” 真是人如其名,他的笑让人如沐春光,赵木青回以微笑,“你好,等下的菜是你做吗?” 温和耸肩,“我是他的御用厨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徐景修轻轻推他一下,对她说:“别被他纯良外表骗了,他是这家店的老板,小时候我们一起长大的。” “对,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温和加了一句。 “哈哈哈!”赵木青想象那画面忍俊不禁。 温和胳膊肘拐了拐徐景修,“笑起来像只兔子。” 徐景修笑,并不言语。 温和拍拍徐景修肩膀站起身,“好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我下去给你们张罗,”走到门口停下回头,“小修,以前那个是假仙气,这个是真欢喜,快不快乐你自己知道。”说完开门离去。 徐景修垂下眼皮,拿杯的手指抖了抖。 赵木青对“清流”并不陌生,她和华珍一起来这儿蹭过沈冲的饭局,对这里印象很好。环境优美,服务人员素质很高,菜更是合胃口,有一道松子茄鱼赵木青特别喜欢,一直念念不忘。 上的都是赵木青喜欢的菜,包括那道松子茄鱼。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徐景修静静地听,偶尔夹点菜,时不时地问她两句。 席间温和送来一瓶珍藏的Romanee ti的红酒,徐景修开车不能喝酒,给赵木青倒了,自己饮茶陪她。 赵木青小口啜着酒偷偷看他,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领口敞开,衣领上绣着灰色的边,很是俊秀。 她一直知道他很适合穿浅色的衣服,显得淡漠矜贵闪闪发光,还是头一次见他穿黑色的衣服,没想到竟让她体会到一种神秘邪魅、衣冠/禽/兽的感觉。 赵木青捂脸从指缝里看他,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怎么都觉得他好看。 酒壮怂人胆,两杯酒下来,她就把家底全部交代了,“我们家是严母慈父,mama是个妇产科大夫,待医院比待家里多,爸爸是个语文老师,爱唠叨不过最疼我。” 她托着下巴看他剥虾,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手指修长,在灯光下泛着隐隐光泽。 她心痒痒,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徐景修,有没有人说你很性/感。” 一说完,她就想吞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见到他就不知道含蓄了,丢人! 徐景修慢条斯理处理好手中的艺术品,放到赵木青碗里,轻声说:“吃虾。”耳朵却不易察觉地红了。 赵木青乖乖闷头吃虾,不再言语。 他继续剥,“你不跟父母住?” 赵木青反应慢半拍,抬头,“我跟华珍住,在家我爸老是催我交男朋友,他已经把他们学校能介绍的男老师都介绍了,我就搬出来了。” 徐景修眼睛闪了闪,“没有中意的?” 她摇头,“我爸说再这样下去要给我招个上门女婿了,反正我现在住的这套房也是要给我做嫁妆的。” “你怎么说?”徐景修把虾放她盘里状似随意地问。 大概是喝了酒,赵木青有点上脸,脸上红彤彤,“我说可以啊,但是得我喜欢的,还可以生两个孩子,一个跟我姓,一个跟他姓。” 听到这里,徐景修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睛,看得她脸发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