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师徒年上支棱起来在线阅读 - 第1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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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完全陌生的灵力从薛羽喉咙深处冒了出来,扑在岑殊侧颈上。

    青年人漆黑瞳孔猛地一缩,葱白指尖已搭上对方的脉搏。

    其实根本不用搭脉,他气海充盈,经脉中灵力饱胀,十数道不同的驳杂灵力已大喇喇从薛羽有些装不下的经脉气海中散发出来。

    怀里人小脸红扑扑的,一副已经被人喂饱的餍足姿态,慵懒窝在他怀里,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

    偏生薛羽还觉得不够明显似的,勾着岑殊的衣领欢快地炫耀道:“师父你虽然不给我吸灵力,但我还能从别人身上吸!”

    陌生人的气息胡乱往岑殊鼻尖窜,平白生出的怒火瞬间顶上头顶。

    他的眼珠子猛然易色,赤红目光落在薛羽过分殷红的嘴唇上。

    一片静谧间,薛羽轻轻“咦”了一声。

    “戾气,又出来了诶。”

    他又打了个小嗝,有点不情愿地蹭了蹭岑殊,哼哼唧唧和人撒娇:“师父今天能不能自己忍一忍啊。”

    他不太好意思道:“有点撑来着。”岑殊:“不。”

    薛羽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木呆呆地说:“……啊?”

    下一瞬,guntang手指不容置疑地紧紧箍上薛羽的下颚,那力道十分巨大,仿佛想要捏碎他下巴骨一般。

    薛羽“呜”地挣了下,对方掌控他的手指纹丝不动。

    岑殊垂首看进他的眼睛,双眸中的血色流转,眼底一片骇人怒气。

    然而他的声音依旧十分平稳、甚至是冷漠地一字一顿道:“我说,不。”

    说罢,屋中仅剩的夜明珠辉光也颓然暗去。

    极致浓稠的黑暗降临之前,薛羽只看到面前两点赤光猛然向他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唱

    第67章 067

    碑体中的黑暗是有分量的,它像墙一样在薛羽四周闭合,紧紧堵在他的眼前。

    薛羽瞪大眼睛,只隐约看见两点幽幽红光,在这如墨昏暗中形如鬼魅。

    他如同一只待宰的猎物,被岑殊禁锢在股掌之中瑟瑟发抖。

    下一秒,薛羽只觉得唇瓣被什么guntang又柔软的东西贴住,随之而来的是下唇瓣尖锐的疼痛。

    从前薛羽最喜欢啄吻他的下唇瓣,今日岑殊便故意咬他这里,动作略带生涩,力道却一点没省,痛得他一个激灵。

    薛羽猝不及防“呜”了一声,细细血丝顺着唇纹蔓延开来,也染在岑殊齿尖。

    他下意识屈起的小臂抵在对方胸膛上,似乎是在抗拒面前人这样粗鲁的触碰。

    只是这种反抗在岑殊看来实在太过轻微,他甚至不需要特地分神去镇压。只有一缕黑发从岑殊微微压低的肩头滑落,欲碰不碰地搔在薛羽露在领口外的半片锁骨上,带来与对方guntang指腹截然不同的、凉丝丝的触感。

    薛羽在这一痛中蓦然清醒了大半。

    是岑殊在咬他,岑殊竟然会咬他!

    以前贴贴的时候,这人明明从来不用牙的!

    黑暗中,薛羽兽瞳紧紧缩成一道竖线,他急促呼吸着,却觉得自己正被一片如有实质的灵力海包裹着。

    浓稠灵力挤占空气中氧气的位置,在他每一次吸气时都满满当当填进他的鼻腔,几近令人窒息。

    而丝丝缕缕的戾气正肆意穿梭其中,轻佻地撩拨着薛羽未被布料覆盖的肌肤,带来熟悉的细微刺痛。

    在绝对的黑暗中,视力被完全剥夺,其他感官便被成倍地放大。

    万事万物都是虚妄,薛羽只能感受到岑殊,岑殊在掌控着他。

    对方的手掌是guntang的、胸膛是guntang的,就连泼洒在他面颊上的呼吸都是guntang的。

    岑殊这样一个本应由冰雪雕琢而成的雪人,此时却好像已经烧了起来!

    薛羽此时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绝对的强者。

    那人立锥于金字塔顶端的那个小尖尖上,呼吸间就能决定千万人生死。

    只是他在薛羽面前总是收着的,这才让他忘了其实这人有十分锋利的利爪与獠牙。

    薛羽皱着眉头,模模糊糊艰难道:“师唔……”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手指蓦然用力,狠狠捏住薛羽的脸颊。

    后者吃痛地被迫张开口。

    岑殊guntang的舌尖几乎是下一秒就卷进了他的口腔,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极其磅礴的可怕灵力、混杂着不断躁动的戾气,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势头冲入他的身体。

    薛羽的身体已经吸饱灵力,因此变得懒散且迟钝,好似已经抛弃主人提前进入了休息的状态。

    可此时身体却不得不再次运转起来,被迫承受岑殊强行渡来的灵力。

    气海早已充盈至满溢,条条经脉都没了能再塞的位置,都饱胀得似乎随时都能炸裂开来。

    还在不断涌入他身体中的灵力只好另辟蹊径,向路径周边的支端经脉涌去。

    薛羽修为低,那些经脉并不在修炼路径上,灵力便从未照顾到。

    未经开拓的经脉自然窄细异常,萎缩着的。

    浑厚灵流无他处可去,只得不管不顾地冲进那细条条的支脉中,霎时间将它撑得足有以前的三倍宽阔。

    这一下的痛感瞬间超过了阈值。

    就仿佛人好好走在马路上,脚下滑了一跤,夸嚓一下子劈了个大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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