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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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呢? 顾夙夜看着低头啜泣的乔桂琴,又看了眼明显心慌意乱搂着自己妈的萧然然。 我 作者有话要说: 乔桂琴:她肯定不是为了把夙夙塞给我女儿才编了这么个荒唐的故事。 顾缚槿:^_^我就笑笑不说话。 感谢~今天有糖吃~深水+火箭炮~包养议棋!!!眼泪哗哗的~~~ 第51章 我愿意。 尽管这突如其来的婚礼怎么看怎么可疑,顾夙夜最终还是点了头。 原因无他,只是看不过萧然然泛红的眼圈。 萧然然很担心她的父亲,甚至都没有去怀疑哪怕一下她母亲的话。 顾夙夜滚到嘴边的车祸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昨晚没通知萧然然,最终又咽回了肚子。 她被簇拥着打扮妥当,穿着和萧然然几乎一模一样的婚纱,和萧然然一起赶到了酒店。 时间匆忙,也来不及去更合适的度假庄园,只能就近找了这家酒店。 宾客请的不多,大都是京圈的,毕竟时间太过仓促,路程远的也不好让人家风尘仆仆地赶,就算坐私人直升机也需要提前一天约航线,再加上一些恰巧没在家的,到场的宾客就更少了。 不过作为京圈有头有脸的萧家,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来恭贺的人依然不在少数,婚礼会场乌泱泱坐满了人。 顾夙夜和萧然然就这么赶鸭子上架举行了简单却不失华丽的仪式,在一众宾客或真或假的祝福声中交换了戒指。 叮铃,叮铃。 婚纱的背后似乎有个铃铛设计,顾夙夜每动一下就能听到清脆的铃声,像极了工作室的迎客铃。 不过应该不是,萧然然起死回生那晚,她也曾误以为顾缚槿栓在她和萧然然脚腕的铃铛是她的迎客铃,后来回来工作室看到铃铛好端端挂在门上,香炉也好端端摆着,这才知道是看错了。 尽管知道不会是自己的迎客铃,可听着那叮铃叮铃的声音,顾夙夜总有些无法集中精神,周围的一切在这清脆的铃声中显得格外飘渺,恭贺声、鼓掌声、宾客的笑声、司仪激昂的陈词、应景的BGM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恍惚的几乎抓不到。 下面请两位新娘交换誓言的戒指,从此天长地久白首不离,你永远都是我的唯一! 花童端上来两个红色的天鹅绒盒,里面是她们早上才见过的对戒。 萧然然大约是在惦记父亲的伤情,脸色有些焦躁,拿起戒指就给她戴了上去,她也拿起了戒指,明明是那么小小的一枚戒指,她却觉得仿佛有千万斤重,几乎无法拿稳。 顾夙夜? 耳旁传来萧然然压低的嗓音,顾夙夜抬眸看了眼萧然然,见她盯着自己的手,也跟着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抖得不算厉害,离远了几乎看不出来,可萧然然这么近的距离还是可以看得很清楚的。 你怎么了? 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连萧然然这声询问都像是隔着一池深水,混沌不清。 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嗯? 萧然然牵引着她发抖的手给自己套上戒指,顺势俯到她耳畔,低声道:结了婚你就是我老婆了,我以后不跟你猜拳,让你年上,外人面前我也听你的,里子面子都给你,你别怕,真的,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欺负?她怎么会用欺负这个词? 顾夙夜觉得好笑,打从认识到现在,萧然然什么时候在她面前真正淘到过便宜?就连亲密接触也是她先弄了萧然然,萧然然才在她的默许下喝了口rou汤。 欺负她?呵呵呵呵 明明这么好笑,可顾夙夜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口像豁开一个大洞,彻骨的寒风呼啸着灌入,冻得她何止手打哆嗦,全身都想跟着战栗。 好冷 我好冷啊 怀里突然迎来温暖,萧然然搂住了她,亲吻她的发丝,亲吻她的额头,一路吻到她的唇角,绚烂的彩光打在她俩身上,乌泱泱的人群站了起来,鼓掌!呼喝!起哄!婚礼进行曲达到顶峰!到处都是一片喧嚣! 顾夙夜瑟瑟发抖的身子在那怀里渐渐平稳,清脆的铃声穿透一切喧闹,清晰地鼓动着她的耳膜。 请新娘给新娘一个爱的誓约之吻!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顾夙夜看着司仪激情澎湃的笑脸,看着宾客眉开眼笑的热闹,脸被捧住,嘴唇压下,萧然然吻了她,柔软的唇瓣像是刚蒸熟的糯米糕,软得像云,又黏的像糖,贴上了就舍不得分开。 她下意识回应着这个吻,耳边的铃铛声越来越清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她的视线有些迷离,看到了人群中熟悉的身影,有时雯、蓝蓠、马也、刘艺,还有刘建辉和顾缚槿? 也对,就算撇得再怎么清楚,她始终都是顾家人,她的婚礼顾缚槿会参加也很正常。 仪式结束,新人敬酒,原本该是一桌一桌挨着敬的,可时间匆忙一切从简,两人对着广大宾客一起连敬三杯,还没等回到休息室换下婚纱,又被乔桂琴塞进直升机,直接送去了机场。 那边已经找好人了,直接过去就能领证。 萧然然原本以为是要坐直升机看萧庆阳,一听这话,当即就急了。 妈!你好歹先让我看看我爸! 乔桂琴低头抹了抹眼角,哽咽道:你爸还昏迷着,你去了也没用,还是赶紧领了证赶紧让你爸瞧瞧,说不定他一高兴病就好了。 就这样,两人半强制地被塞进了直升机。 领证的过程繁琐又简单,繁琐在于要换机要赶路要拍照签字一系列手续,简单在于,有专人领着,什么心都不用cao,按步骤做就OK了。 实际上这种马不停蹄地赶进度,两人都很疲惫,再加上还担心着萧庆阳,根本也cao不上别的心。 紧赶慢赶地拿到结婚证,两人脚不沾地的又立时坐飞机赶了回来,除了在飞机上窝着睡了会儿,两人根本顾不得休息。 婚纱早就脱掉了,可顾夙夜总觉得那铃铛声一直都在,她问萧然然:你听到铃铛声了吗? 萧然然打了个呵欠歪在飞机椅,漂亮的脸上满是疲惫,连说话声都恹恹的。 没有啊,你听到了?估计是太累出现幻听了吧? 幻听吗? 顾夙夜实在太累了,又听了听,似乎又听不到铃铛声了,这才合上眼,沉沉睡去。 腰酸背痛地下了飞机,她们原本打算直接赶去医院的,可电话打过去,乔桂琴却说萧庆阳已经出院了,人这会儿就在家里。 两人直接打道回府。 萧庆阳确实回了家,两人一进门就看见他好胳膊好腿的坐在沙发上,要不是他微笑的脸有点儿僵硬,她们差点怀疑自己眼花了。 萧然然迟疑地走了过去,还没等开口询问,萧庆阳已站起身,抚平西装衣角,郑重其事地鞠了个躬。 不是冲着萧然然的,是冲着顾夙夜。 顾夙夜一瞬间便明白了,这就是个局,可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庆阳不愧是上位者,能屈能伸,道歉道得毫不含糊。 对不起!以后你就是萧家的女儿,萧家的财产有你一半! 萧庆阳绝对不是来虚的,他可是刚亲历过丧女之痛的,对身外之物正是看轻的时候,何况顾家家大业大,就算把萧家全陪送给顾夙夜都抵不上人家九牛一毛,谁占谁便宜还真不好细品。 乔桂琴这回是真刀实枪地掉了眼泪,反正家里的佣人都打发放假了,就留了周姨一个,也不怕人看笑话。 乔桂琴也鞠了个躬,诚恳道:这都是我的主意,要怪就怪我,我现在就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你们。 所以年纪大就是占优势,认真地鞠躬道个歉,小辈儿们再不满也跟拔了气门的轮胎似的,眨眼就xiele气。 到底怎么回事? 周姨端上茉莉洛神茶的药茶,里面搭配有缓解头痛的洋甘菊,先帮她们缓解一下这两天的舟车劳顿。 乔桂琴和萧庆阳这才跟着她们一起落座,一五一十把原因说了一遍。 萧然然确定了父亲没事,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本来就美人无骨的,这会儿更成了一团软泥,她无语道:你们说自己可不可笑?好歹也是帝都城有头有脸的人,这种封建迷信你们也信?还绕这么大一圈演这么一场大戏,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狗血确实是狗血,可当时那情形,主要是顾缚槿有意无意的心理暗示,让他们觉得这是最稳妥的做法,如果不这么做,而是开诚布公地跟她俩讲,她俩万一不配合怎么办? 乔桂琴夫妻既然敢这么做,那就是早做好了被女儿埋怨的准备,自家女儿怎么着都结不了仇,他们最担心的是顾夙夜。 夫妻俩听着女儿的埋怨,视线却都是落在顾夙夜身上的。 顾夙夜垂着眼帘,长睫漏下浓稠暗影,遮掩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微抿的红唇像是紧绷的一根弦,悬住了夫妻俩忐忑的心。 萧庆阳道:小顾,我知道这事儿我们做得太荒唐,这会细细想想也觉得可笑,可如果再来一遍,我们还是会这么做,所以我们也说不出求你原谅的话,我们能做的就是补偿,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能保住然然的命,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 顾夙夜怪他们吗?情绪多少是有一些的,可也仅此而已。 她既然答应了结婚,那就是愿意的,她不是圣母,不会为了满足一个不算熟悉的人的遗愿牺牲自己的婚姻。她会答应,就代表结婚之后不管面对什么,她都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可这并不代表她能轻易接受他们的欺骗。 顾夙夜抬眸,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俩。 你们刚才说那个铃铛是同生铃?一直藏在我的婚纱里衬? 对,现在还在,我专门用针缝上去的。 婚纱在哪儿? 已经收进衣帽间了。 我想看看。 衣帽间在二楼,连接着萧然然的卧室,顾夙夜揭开罩在婚纱外的薄膜,撩起了纱摆,仔仔细细找了一圈。 没有。她抬眸看向乔桂琴。 乔桂琴愣了下,俯身也摸了一圈,也没摸到。 会不会是弄错了?你和然然的婚纱是同款,只是领口略有改动。 两人又揭开另一件婚纱,这次萧然然也过来帮忙找,三个人都没找到。 萧然然蹙眉道:会不会送路上丢了? 乔桂琴也有点儿吃不准了。 我专门交代过要小心的,应该不会吧。 可不管会不会,反正现在是找不到了。 顾夙夜略一沉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顾缚槿不是说让你把铃铛给我戴吗?你留在婚纱里我还怎么戴? 乔桂琴解释道:还不是你四姐专门叮嘱我的,说是结契的时候铃铛不能随便戴,她给我指了里衬的位置让我缝上去,还说缝了就不能再动,也不用再拆。 顿了下,乔桂琴突然脸色变了。 糟了!铃铛丢了,然然会不会有事?! 第52章 共生铃的丢失吓坏了乔桂琴夫妻,他们赶紧联络了顾缚槿,待问清楚不要紧后,这才松了口气。 顾夙夜当晚就搬回了自己的老宅,乔桂琴夫妻明白她这是暂时不想看到他们,表示理解,也没敢提议装修房子之类侮辱人的话,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跟着顾夙夜,搬进了那个在他们看来比猪窝也不差多少的筒子楼。 作为独生女,家庭条件又这么好,他们从没想过让女儿离开自己,哪怕是读大学,萧然然都没有住过校,萧然然不想留学,他们轻易就答应了,也是因为舍不得女儿离开。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从小到大,萧然然几乎没外宿过,零星的几次也是因为毕业旅行之类推不掉的活动。 萧然然走的第一个晚上,乔桂琴辗转反侧,萧庆阳的安慰都不管用。 而同一时间的筒子楼,顾夙夜和萧然然实在太累了,进门随便换了床单被罩就倒下了,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对门的刘建辉敲门喊她们吃饭。 吃完饭,两人也差不多清醒了,可也顾不上谈一谈,顾夙夜就陪着刘艺、刘建辉打了一下午的麻将。 当然,还有萧然然。 刘建辉没什么爱好,就爱这一口,可平时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女儿,实在顾不上,难得调休一天,顾夙夜来得正是时候,可不就了和刘艺一拍即合。 两人好好孝顺了一把,萧然然虽是陪孝,难得竟也玩得挺高兴。 他们一直玩到七点多才收摊,顾夙夜和刘建辉一块儿去做饭,剩下不会做饭的大小姐和不方便做饭的刘艺。 顾夙夜这边洗着菜,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说话声,再加上压低了嗓音,哪怕房子再怎么不隔音,也听不到厨房的谈话。 刘建辉这才放心地低声问道:你怎么结得这么急?之前就想问你,可你也没空跟我说,这会儿能说说不? 顾夙夜知道早晚他都是要问的,笑着道:当然是一时冲动了。 一时冲动? 嗯,我占了人家便宜,当然得负责。 你占了人家便宜?刘建辉瞪大了眼。 顾夙夜笑道:叔,你今天属鹦鹉的吗?怎么还学起舌了? 刘建辉眼神扑闪着,低下头想了片刻,还是觉得心里不牢稳,他抬头又问:你不会是为了给小艺治病才嫁给她的吧? 叔,你是看不起我呢?还是把我想成圣母了?我像是那种需要卖自己才能筹到钱的人吗?还是你觉得我会为了小艺出卖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 刘建辉勉强笑了下,显然还是不太信。 真不是为了小艺? 肯定不是。 那你是真喜欢那个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