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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婆,真快乐![慢穿] 第83节

    只是几息功夫,她甚至都能看见身体上有白色的蒸汽冒出。

    很快,那股热气在和尚手指点戳下,如同被打通的水渠,往着前方喷涌而出,那具干瘪的骷髅也跟着冒出蒸气,飞快的充盈鼓胀起来,仿若死而复生一般。

    吴芷红满身大汗,渐渐感到总是断节迷路的水流终于由起点接到重点,形成了一条循环的溪流。

    和尚收手,“阿弥陀佛。”

    在这漫漫修仙之路上,她要学的还有很多,吴芷红心中感叹,又忍不住的去看和尚。

    作为一个专业指导人员,就算是见到一人被吸干,也不见有大情绪起伏,她也几乎没见过他有太大的反应。

    要说菩萨心肠,看着似乎是有,但也没多少。

    吴芷红是从没见过这样油盐不进,又很有原则的人,直接从那弟子身上跳下来,就抖着裙子遮住腿。

    “大师见多识广啊,看了全程也没有什么反应。”

    其实她也不想说话这么阴阳怪气,可就是忍不住的想逗他,哪怕是生气也好,就想看这个和尚失态一回,才觉得心里痛快。

    她惊讶于心中竟然会腾升出这种恶意,可想把这个和尚把到手里的想法更加强烈。

    和尚:“只是具皮囊,施主应该也能明白。”

    吴芷红对这句话有很直观的观感,对于rou=欲的执着也不如从前,看着那些外表或艳丽或俊俏的人,也逐渐再无那种浮于表面的喜爱,如此一观,反倒真有了看破之感。

    “不愧是高僧。”她平心静气的说道,这一次没了那些恶意,真真切切的去看他。

    和尚:“贫僧并不是什么高僧,此番出行不过惧于生老病死的胆小之人。”

    “谁能不怕死呢?”她虽有些腻味穿书艳遇,可此刻若是让她放弃一切,回归到最原本的世界,她也是不愿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那弟子迷迷糊糊的发出语焉不详的呜咽,眼皮下鼓起的眼珠左右一动,睁开眼,茫然的仰头,却在触及吴芷红时低头。

    “宗主……”

    吴芷红看出他心中疑惑,毕竟把人吸干这事不好说是失误,但逼还是要装下去的。

    “于生死间徘徊,你可有什么感悟?”

    大大小小修真小说她也看了不少,这种忽悠的话,随口就来。

    果不其然,那弟子似乎被问住了,许久才磕磕巴巴吐出一句。

    “豁然不少……”

    吴芷红点头,面不改色道,“如此,以后切记不可放纵,量力而行。”

    男弟子嗯了一声,又从榻上爬起,对和尚的在场没有表现任何的惊讶,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后朝着吴芷红深鞠一躬。

    “多谢宗主指点。”

    目送弟子离开,吴芷红躺回到塌上,叹气道。

    “看来我不适合教书育人,容易误人子弟。”

    和尚安慰道,“万事皆有第一次。”

    吴芷红能够感觉到和尚对她十分宽容,也可能本身就比较超脱,对什么逗不在意,也就看上去很包容温和。

    骗心这种高难度cao作,暂时是不用想了,不过退一步。

    吴芷红试探性的问道,“大师,既然剩下的年月不多,何不好好享受一回?去尝试以前不能做的事情。”

    和尚:“贫僧正是这般想。”

    吴芷红:“不如这样,等你快死的前几天,和我深度尝试一番,也算是不枉此生?”

    出乎意料的,和尚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倒像是在思考。

    “如此也好,那便麻烦施主了。”

    第90章 宗主

    如此接受良好, 令吴芷红这个主动提议的人也愣了许久,但看和尚答应下来,她也是非常高兴。

    “一言为定, 到时候大师可别忘了我。”

    约好后, 吴芷红也不再约束和尚, 经过那弟子一遭, 她也算是明白一点, 地位的差距会让这些人自动补全她语言动作的不对之处, 而宗内修为更高的长老们也大多云游四海, 不见踪影, 落马就不能算是问题。

    这么看来,高修为的大能们都不怎么在意权利地位之事,元婴期进阶后,直接撂下担子, 一个个跑得没了踪影,连同原身那个大佬爹, 也是消失了好几十年, 如若不是隔段时间传回消息, 还不知这人死活。

    吴芷红上世界感受过大权在握, 醉卧美人膝,对这些也没有那么看中, 还真想四处旅游一番,看看此地风土人情,顺便泡几个好看的凯子, 岂不快哉?

    “大师,等我宗内事情一了,找到托付的人, 你就带我去那魔气境看看?”

    虽说那魔气境有原身老情人兼仇人,不过按那边魔道中人的个性,能够今天报仇绝不留到明天,先不论那些老情人或许余情未了,但她从脑子里翻出原身留下的日志,其中便提到一句。

    原身爹是个牛逼人物,灵气境和魔气境也是赫赫有名,从小教育他女儿除了好好修炼以外,那便是打不过就跑,如若跑不掉就报他名字。

    这样一来,原身那便是宁死不屈,却也磕磕碰碰的有了今日成就。

    看完,吴芷红不由感叹,这修真界也十分的现实。

    说到日志,她原先还以为那些修道之人都是过目不忘的天才,可等她细翻原身大脑,发现那本日志后,才得知,原身也有很多记不住的东西,只是比起凡人手写用记事本,她的备忘录在脑子里,翻阅迅速,记忆方便。

    小到小时候怒骂老师天天法术测试,大到抱怨春天到来之后,宗内男男女女十分放纵,修炼神识时得特别克制,不然神识一瞟,就不知会看到谁的屁股,对于身心都是一中摧残。

    吴芷红也是看日志,才知道合欢宗内修行还有季节之分。

    每到春季那万物复苏抑或是秋季秋高气爽的凉爽季节,那些弟子便如同成群结队的非洲野牛一般开始□□。

    至于夏季冬季,即便修行中人也不喜那高热的温度和刺眼的光芒,冬日的凛冽寒风也会大幅度削减欲望。

    所以,春秋两季也是宗内弟子频繁外出与别门弟子切磋交流的时节。

    原身在日志中记下了她曾经辉煌的历史,灵气境……准确来说,灵魔两境都不太排斥合欢宗的弟子。

    就算是早年有过一场大战,但如今和平年代,新弟子们也不知换了几茬,合欢宗更是难得的双修,彼此共同进步的宗门,自然不会有什么争斗,甚至称得上是欢迎,除了佛门。

    那便是功法所限。

    吴芷红看到这里脑中忽然升起一个想法,看向一侧的和尚直接问道。

    “大师门内不能破戒,难道你们就从未想过?”

    和尚很是坦然,“旁人贫僧不知,但贫僧又非圣人,既贪生怕死,又怎会从未想过?”

    吴芷红:“现在还想吗?”

    和尚:“得知无法做后便不再想,自寻烦恼。”

    吴芷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转向他身上七零八碎挂着的衣物,虽说这样颇为养眼,但好歹算是‘师徒’一场,总不能让他就这样裸着。

    她逐渐摸清神识的用途,在脑内论坛里找出宗内总管后勤的内务阁,让对方送几件衣服过来。

    宗内各部门取名感觉挺杂糅的,也许是原作作者相关知识储备量不够,吴芷红大致扫了眼其他部门名称,便收到了内务阁的回复,询问具体款式。

    “你想穿什么样的衣服?”

    和尚:“蔽体即可。”

    吴芷红:“你确定?”

    她可是看到那边发来的图片,好几件都是透视装,区别只在于透哪来而已。

    和尚似乎也想到这一点,顿了顿,“……僧袍罢。”

    内务府的动作很快,送来了僧袍和内衫,虽说僧袍上面没有透视的地方,但内衫从胸口以下再到腰还是透的。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这个透明程度竟然是渐变的,不会一眼全部看到,却营造出一种若隐若现的效果。

    果然,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吗?

    和尚穿上内衫后沉默了一阵,披上了外面的僧袍,袍子倒是不透的,就是红色打底绣了不少金线,中间用一条金色应该也混了金丝的腰绳系紧从而固定在身上。

    这也导致了这件看似宽松的僧袍竟然是修身款,他身材比较壮实,从上往下看,宽肩窄腰,看着还挺好看。

    但在职业性质上,这么一打扮,就不像是什么正经和尚。

    合欢宗整体服装审美也是很好,吴芷红上下打量他。

    和尚似有无奈,也没再说什么,只将腰绳微微松开,朝着她低头点了一下。

    “多谢施主。”

    原本兴冲冲等他反应的吴芷红立马失去了兴趣。

    “你这样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啊。”

    和尚:“这般面对施主宗门乃是最佳。”

    吴芷红一愣,听出这话里背后的意思,“你们这些门派针对合欢宗还有专门的处理方法?”

    和尚:“正是。”

    他告诉吴芷红,修真界还有专门一套书籍面向那些刚出门派游历的弟子,其中包括一些常识,和常见问题处理方法。

    合欢宗就是常见问题一种,具体表现是越害羞,情绪波动越大,此宗内弟子就会越兴奋。

    如此,最好保持冷静,面无表情回视即可大大挫败对方欲望。

    感到几度挫败的吴芷红:“……”

    从和尚的表述,灵气境这边几大宗派外部关系谈不上亲密,但也算可以,不同门派下弟子小冲突彼此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得太大,鲜少有宗主这亲自下场。

    也不知什么原因,原身琼芝乐此不疲的勾搭佛门中人,甚至还‘扣’下了和尚,即便这里面有对方情愿的因素在里面,却也奇怪。

    和尚:“琼芝施主心中不忿。”

    吴芷红翻了原身日志,其中不少批注表达了不满,根源便在于灵气境中大多门派还是以禁欲为主,难免对合欢宗有那么一些偏见。

    原身不知怎么的,一股叛逆之火就从早年一直烧到现在,重点打击那些禁的格外严苛的几个门派,势必让他们也感受一番纵欲的滋味。

    吴芷红这几日看了下来,对纵和禁都有了些心得。

    “我记得琼芝最后受你反击后走火入魔,我想我大概知道她为何走火入魔。”

    合欢宗初阶入门便是讲究的纵,如此一来,宗内弟子都喜爱男欢女爱,原身琼芝也是如此,她一路修行进阶飞快,自然不太能理解那些禁欲的宗门,直至最后瓶颈。

    最新的日志中便有她留下的疑问。

    “是否是纵的不够,以至于不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