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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练:“???” 别吧!你寸步不离,我还怎么去找顾长汀!我不找顾长汀!我就没了呀! “谁要你寸步不离!放手啊你!”沈秋练气急败坏道:“你不放手我不对你不客气了!” 闻天羽却是铁了心的要留下她了,任凭她又捶又打,就是不放手,还将她往屋里拽。 “阿宁,你别闹脾气了,你这么千里迢迢过来,不就是为了找我诉衷肠吗?我理解你了,我们去屋里说。” 屋里,屋里你大爷!老娘才不要进你的屋子!! 沈秋练裂开了,就在这时,孤雁南峰上忽然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闻天羽的手腕上,竟像是沸水般guntang生烟,闻天羽疼的一缩手,忙以袖子遮蔽,急着往屋檐下跑去。 他好不容易寻着地方躲避,才想起沈秋练,遂抬头道:“阿宁——阿——”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知何时,一个青衣公子出现在沈秋练的身边,轻纱罩袍如魅如雾,手撑一把油纸伞,悄无声息的替沈秋练遮住了头顶的一方天空。 雨势转小,化作朦胧珠帘,将他与他们,毅然隔开。 第9章 “生米煮成熟饭了??”…… 看闻天羽的反应,沈秋练差点以为天上在下硫酸。 但雨丝飘落在她脸上却是冰冰凉的,湿润轻柔的像是情人的吻,随后就被伞遮挡住了。 沈秋练抬起头,入目是顾长汀形状姣好的下颌骨以及随风飘动的鬓边垂发。 “你怎么来了?!”她冲口而出,满是诧异。 “来给未完之事善后。”顾长汀淡淡道。 “哦,售后服务啊。”沈秋练恍然大悟道:“算你有良心。” “你若是拿到了七星夜交藤却没命送到青陵,我岂不是白白忙活了。”顾长汀垂眼,似笑非笑:“空欢喜一场。” 沈秋练倒吸一口凉气,黑脸。 她前脚还在担心自己要是去不了青陵见不着顾长汀会不会该怎么办,后脚顾长汀就闪现至跟前,如此默契,虽说只是巧合,但也颇有点双向奔赴的意思,叫她被闻天羽折腾出来的满腔闹心纾解不少。 可这货是真不会说话! “你怎么就生了张嘴呢!”沈秋练说。 顾长汀轻轻一笑,捉了她的手腕,两指并拢搭在她的脉上。 闻天羽站在屋檐下,错愕的看着这个谪仙般的青衣公子,衣袂翩然,姿容俊秀,不染纤尘,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他好歹也是个筑基期的修士,怎会有人靠的这般近了却浑然不知呢! 还有这雨......手背和虎口处的灼烧般的痛感犹在!像是某种诡秘的水系术法。 这也都罢了! 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阿宁好像跟这家伙很熟似的?两人同撑一把伞,还聊天聊得火热,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这家伙为什么还捉了阿宁的手—— 闻天羽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攥紧了。 “我是不是快死了?”沈秋练垮着脸被顾长汀号脉。 “是快了。”顾长汀的语调一贯平和,仿佛他们俩只是在寒暄家常似的,他放下了沈秋练的腕子,道:“我要的东西可有稍许头绪了?” 听这家伙的口气......居然真的没抱太大希望?敢情这趟来是替自己收尸的! “那你可真得感谢我有个本事通天的老父亲。”沈秋练咬牙切齿地说,她在袖中掏了掏,摸出几块肥厚的何首乌根茎。 顾长汀眼前一亮,正要伸手去拿,沈秋练却闪电般的将手背到身后,一字一句道:“先替我解毒。” “你好像变聪明了。”顾长汀也不恼,笑出了声。 “没办法,被坑被骗,总要有些长进。”沈秋练以手扶额:“而且我现在是真的不太舒服......” 话音未落,闻得“铮”一声,竟是闻天羽拔剑了。 剑指顾长汀。 沈秋练皱眉回过头去,但见闻天羽双目通红,冲顾长汀厉声喝道:“你放开我的阿宁!” “什么你的我的。”沈秋练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我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她这话让闻天羽浑身一颤,更加浓烈的嫉妒不平涌上喉咙口。 从前沈秋练只会缠着他,对其他的异性都不放在眼里,这等心气儿便叫周围的许多男弟子不满,在背地里没少说沈秋练的坏话。 但越是这样,带给闻天羽的优越感就越浓厚。 如今,却有从云端跌入泥淖之感,落差至极。 “你跟我有婚约,你自然是我的人!怎可与旁人卿卿我我!!”闻天羽忍无可忍的吼道。 “你站的太远了,我听不清你说话,你走近些。”顾长汀忽而开口,慢条斯理,“堂堂一个剑修,怎舍得自己站在屋檐下,反让佩剑淋雨。” 闻天羽被他损的一怔,满脸通红,正要上前,忽而一阵风将雨滴吹入屋檐下,险些飘到他的眼睛里,他下意识的响起了方才那灼烫的滋味,心有余悸,犹豫着又不敢动了。 青衣公子就在不远处静静的伫立,眼神玩味又含了些讥讽的端详着他。 闻天羽微微咬牙,“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朝阳山庄重之地!阿宁,此人妖里妖气,你别被他蛊惑了!快到我这里来!我们一起去禀报师父!” 沈秋练反手拉住青衣公子的手臂,低声道:“顾长汀,我们走,别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