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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元侯闭上眼睛,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爆鼓。 是他的无能害死了刘芷兰。 他这样无权无势,软弱平庸的人,就不配拥有爱人的能力,无非是将人拽入深渊。 “我错在没有守护爱人的能力,却与人私下相知相守。我错在她失足溺亡的时候,没有随她而去,害死了大嫂。没有唐清羽的失身,没有唐皓月流落青楼。” 广元侯用力掰开她的手指,眼中一片寂灭,脸上露出怪异的笑:“我能让你做什么?我们……死不足惜!” 永福公主大惊失色,“你……你要干什么?” 广元侯想要干什么? 杀人偿命。 他要揭发永福公主杀人。 就算豁出这一条命,也要为刘芷兰与大嫂讨得一个公道。 广元侯抬步往外走去。 “老爷……” 永福公主看着他的背影,透着一股子绝情地狠意,她心碎的同时,慌乱无比,有一种他走出这道门,她的人生会就此终结的感觉。 “老爷——” 永福公主爬起来大喊,广元侯脚步半点没有停留,眼见就要走出门。 那股恐慌扯动她的心扉,永福公主完全是不受控制,下意识的抓住高架上的长颈花瓶追上去。 “砰——” 花瓶砸在广元侯的后脑勺,成功阻止他的脚步,在他转过头来的一刹。永福公主心尖颤动,紧紧咬着牙,狠心又砸了下去。 “哗啦——” 花瓶碎裂,鲜血染红广元侯的领口,他倒在地上。 永福公主看见他不省人事,浑身抖若糠筛,手脚发软,手里的半截花瓶落在地上。 嘭地一声,她屈膝跪在地上,看见满地的鲜血,她脸上残留着泪痕,声音发颤道:“我不想的……老爷是你逼我的……让你走了,你就死路一条。我不想的,你为什么要逼我?” “刘芷兰这个贱人早就死了,我们一家人好好过下去不好吗?” 永福公主眼泪大滴大滴涌出来,抱住他的脑袋,手捂住他的后脑勺,“我做错了什么?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完整的得到你,全都是为了你。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呢?” 永福公主摸着他渐渐苍白发青的脸,眼睛里的神色变得坚定,“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你就能够留在我的身边。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你不爱我也没关系,留在我身边就好。” 屋子里的婢女全都吓傻了,看着这一幕,全都心惊胆颤,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反应灵敏的人将门给关上,隔绝屋外的人的窥探。 临安县主站在内室与外屋的交界线,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手指紧紧抠着屏风,指尖泛白,紧紧咬住唇瓣吞下惊叫声。 “母亲,您……您这样……” 临安县主脑子里很乱,又害怕又有一丝隐秘的窃喜,很复杂。 母亲的样子叫她很害怕,但是父亲昏迷不醒的话,她不用嫁给刘宝成,也不要去庵里做姑子。 虽然不孝顺,但是父亲的决断,明显是偏心长房,不顾父女之情。 “要去请太医吗?” 临安县主试探。 “不用!”永福公主拒绝。 临安县主松一口气:“我们让人将父亲抬到床上,给他包扎一下?” 永福公主沉默,好一会儿,点了点头,指了几个婢女齐力把人抬到床上,清理一下伤口,上药包扎好,再让人换上干净的衣裳。 她满手的血,裙子上也染上大片大片的鲜血,坐在杌子上,盯着广元侯出神。 “玉榧,你说他会死吗?” 永福公主不后悔。 玉榧是永福公主身边的女官,很得她的信任,也懂一点歧黄之术,给广元侯号脉之后,低声说道:“不会死,至多明日会醒。” 永福公主抿紧唇,手指紧了紧,狠绝道:“给他喂点药,一直这样就好。” 醒来,她就会死。 这样他们能够长长久久。 永福公主想着眉眼温柔下来,似乎很憧憬往后两个人的生活,指尖想要抚摸他的眉眼,看见手指上黏腻的血液,眉尖一蹙,收回了手。 俯身在他泛白的嘴唇上亲一下,“你好好休息,我进宫去见母后,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玉榧见永福公主这样,心里咯噔一下,精神很不正常。 永福公主沐浴之后,重新梳妆一番,脸上敷着厚厚的一层脂粉,形容更加憔悴可怜,往宫里递了牌子。 太后因为唐暖与赵巍一事,打乱她的计划,正在发火。永福公主递牌子进宫的同时,太后恰好听闻临安县主在赵府发生的事情,让人将永福公主接进宫。 永福公主特地挑选一身白色长裙,衬得更加柔弱无助,踏进慈安宫直接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请罪。 “母后,是儿臣教人无方,让唐皓月和唐暖坏了计划,今日特地进宫向您请罪。” 太后见她脖子上青紫的指印,红肿的眼睛,紧蹙眉心,压下怒火:“这是怎么回事?” 永福公主被她一问,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决堤般涌出来,泣不成声道:“母后,儿臣命苦。当年刘芷兰失足落水而亡,侯爷将这一桩人命官司扣在我的头上,想要进宫求旨休了我,再揭发我的罪行。” 太后眉心一沉,永福公主什么样的为人,她最清楚不过,这桩人命官司,与她脱不了关系。只是宫里的人,谁手里是干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