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在宅斗文里当咸鱼[穿书]在线阅读 - 第1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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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莹珠正指挥着厨艺好的蓝莓把蟹rou装进橙子皮里,院子里的那位老嬷嬷神色匆匆地进来,直奔傅莹珠的方向。

    等到了傅莹珠跟前,她立刻将怀中的信取了出来,对傅莹珠说道:“姑娘,有封要紧的信。”

    老嬷嬷压低嗓子,神秘极了:“是华掌柜那边的人捎过来的,看样子对这封信可重视极了,在外面等了一天了,都不敢叫别的院子的人给捎带过来,非要等到老奴出门,见到老奴的面,才把信交过来。”

    老嬷嬷往左右看了眼,见院里无生人在,才将信从怀中取了出来,谨慎地交到傅莹珠的手上 :“姑娘您快看看,这信上写了什么。”

    没拆开信之前,傅莹珠不懂华掌柜这番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一脸懵,一时竟想不出,她什么适合和华掌柜的私交这么好了,竟还要书信往来。

    等拆开信,傅莹珠看了两眼,却发现,信上写的内容,却和华掌柜说话风格大为不同。

    在傅莹珠眼里,华掌柜这个人,极爱道德绑架。

    先是用甜言蜜语,将人夸上一通,叫人心里飘飘然,再诉一诉他的付出,叫人觉得,若是不按他的说法办事,便是对不起他。

    傅莹珠本身很不吃这一套,只是知己知彼,为了好好应付这几位老掌柜,把华掌柜说话的套路掌握得比较明白罢了。

    但今日这信上,华掌柜既没有说太多的客套话,也没有诉苦。

    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生母含冤,九泉之下,难以瞑目,若有孝心,请往西行,寻一郎中,名甘贯轩。

    字虽然简短,但里面的信息含量不可谓不多。

    看看字体,再看底下那个华字的印章,这信确实是华掌柜寄过来的无误。

    傅莹珠一眼将这封信看完,蹙起眉头,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她沉默良久,亲自将信收好。

    一旁,老嬷嬷与青桃一众丫鬟见傅莹珠脸色不对,纷纷沉默着,没有说什么。

    将信收好后,傅莹珠自己先在心里盘了盘她知道的。

    在傅莹珠知道的原书剧情,原主只是个很快下线的小人物,连自己生母嫁妆的事情都不知道,对于生母的其他,比如生死大事,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如今看这封信,倒像是别有隐情。

    傅莹珠只记得,原文中有简略提起,说是傅家大姑娘的母亲是染了急病过世的,再多的细节,便想不起来了。

    或者说,没有。

    就这么一行两行的交代,没再有其他的旁枝末节。

    事情如此紧要,傅莹珠只好叫来了老嬷嬷,问她可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老嬷嬷想了想,说道:“夫人并非体弱多病之人,只是从小被家里惯坏了,脾气不小,嫁给侯爷后,与侯爷多有口角,常常生气,夫妻两人感情并不算好。当时她的病来得那样急,郎中说,除却她体质变差,还是她郁结于心、无法疏通所致。”

    其实还有些的隐晦的传言,说夫人一开始看上的并不是侯爷,反倒已经为自己相看好了如意郎君。

    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定了亲事,她就不好抵抗,只能乖乖从了,才成就一双怨偶。

    只是这些事情捕风捉影,没有确凿的证据,老嬷嬷实在不好在傅莹珠面前如此诋毁她的生母,是以只好按下不提,只提自己知道的、能提的。

    不管夫人是不是真相看好了如意郎君,有了意中人,婚后日子过得不好,可是真切的。

    “夫人刚嫁过来那阵子,候府里头鸡飞狗跳的,哪个院子都不怎么安宁,尤其夫人自己,日日生着气。”老嬷嬷道,“老奴那时便担心夫人气坏身子,哪想到真就……”

    她一时悲上心头,无法再说。

    傅莹珠将老嬷嬷说的这些记在心间,单刀直入地问:“嬷嬷可还记得,当时替母亲治病的郎中是谁?”

    “是一位姓甘的郎中。”

    “甘郎中?”青桃这时插进话来,“姑娘,您难道忘了不成?给您治病的那位郎中也是他啊。”

    “他是给侯府看病看了十几年的老郎中了,老奴还没进府时,他就在了呢。”

    “这郎中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当时给姑娘治的病,那叫治病吗?!吃了他的药,姑娘的身子却越来越差,这简直是庸医啊,再让我见了他,我定要把他脑袋给削了!”

    老嬷嬷与青桃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这千丝万缕的,缠在傅莹珠心头,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来。

    “且让我想上一想。”傅莹珠摆摆手,让她们安静下来。

    这位姓甘的郎中肯定是有问题的了。

    总归去打听打听,询问几声,也不碍什么事情。

    可贸贸然就找上门去,指不定会打草惊蛇,好端端坏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先机,让猎物跑了。

    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便失了倚仗,没了底气。这事还真急不得。

    华掌柜为何寄信给她的动机尚不分明,傅莹珠在心里衡量了下,在涉及到原主生母死因的大事上,华掌柜为何寄信给她这件事,倒是暂时可以不顾了。

    事有轻重缓急,把原主生母的死因弄清楚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至于华掌柜那边,待到日后再议。

    她院子里的嬷嬷,虽说对当年的事知道几分,但显然不是在眼前伺候的人,只知道些皮毛,算不上足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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