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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琰礼的住处离餐厅不远,几分钟就到。 孟欣施帮他们泡了茶,她熟门熟路,像这儿的主人一样招呼他们坐,又打开冰箱抱了颗西瓜切出来,之后又端出一堆糖果。 “别客气,随便吃。” 安昸瞅着走进厨房的女人,压低声音:“老板,她跟沈琰礼在处对象么?” 谢执洲:“你问我?” 安昸:“她不是孟小姐的jiejie么,我以为您知道。” “谢少爷,这两年真是太感谢您了。”孟欣施从厨房探出身子,手上摘着菜:“要不是你带着我弟,那小子都不知道混成什么样了。今晚您可一定得留下来吃顿饭。我已经下米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谢执洲:“……” 安昸:“老板,这好像是她家。我们会不会走错了? ” 谢执洲看了眼客厅里的名贵茶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没错。”这茶几万一饼。 有人按门铃。 安昸起身,还没迈开脚,身边飞奔过去一个女人。 “……” 孟欣施打开门:“礼仔回来啦。” 沈琰礼:“别叫我礼仔。” “叫你小礼子你又说不好听,咋这么不可爱!就一称呼,别这么介意,不行我喊你哥哥也行,我妹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 沈琰礼捏了捏眉心骨:“你开心就好。” “哦对了。”孟欣施从保镖手里接过轮椅把手,推着他进门:“谢少爷来看你了。” “……” 谢执洲扯了下唇角:“哥哥回来了?” 沈琰礼被呛住。 谢执洲上前,拍了拍男人的后背:“哥哥当心身子。” 沈琰礼支着拐杖,慢慢走到沙发旁:“谢少爷,有事?” 谢执洲在他旁边坐下,给他斟茶,也不假客套了:“听说你手段狠戾,没想到会对孩子们那么好。”他把茶杯递给他:“你还挺善良。” 沈琰礼接过茶杯,看着汤色微微皱眉:“你想说什么。” 谢执洲:“我帮你重回临城,你我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求和?”沈琰礼没喝,把茶杯放回茶几:“谢少爷没必要在意我的看法,我在沈家说不上话。” “说不说得上,全凭你想不想。”谢执洲说:“这些年,沈家所有大客户都是看你面子合作,职业经理人之所以能做下去,是因为你这座大山还在。倘若你卖掉股份离开沈家,这些客户自然不用再给谁面子。” 沈琰礼抬眸:“你帮我的目的是什么?” 谢执洲笑:“不够明显么?” 沈琰礼:“你在追悦悦。” 谢执洲:“你是劲敌,我不想树敌太多。” 沈琰礼:“查过我的账了?”已经是肯定的语气。 谢执洲也不否认:“所以我们现在关系和谐。” 沈琰礼:“你我并非同道中人。” “也算性情中人。”谢执洲说,“看上我的人,你眼光不错。” 沈琰礼:“我教悦悦是因为她努力,不想看她绕太多弯路。” “难道不是因为她和你一样,过去十几年寄人篱下,动了恻隐之心。” 沈琰礼似笑非笑:“怎么,没有自信,过来试探敌情?” 谢执洲能屈能伸:“哥哥这话说的。” 沈琰礼:“怕悦悦因为愧疚跟我暧昧不清?那你大可以放心。” “哥哥的意思是答应了?”谢执洲把茶杯塞回他手里:“以茶代酒,干了。” 沈琰礼没喝:“水温不对。”他起身,保镖立刻上前搀扶,沈琰礼把茶壶里的茶倒掉,重新泡了一壶。 孟欣施趴在门框上,咬住两只拳头痛心疾首。她太蠢了,又泡废一壶茶! 沈琰礼转头看向她。 她干笑一声:“忘了,你再教教我,这次保证学会!” 沈琰礼泡茶,孟欣施蹲在旁边用小本本记笔记。 等他做完最后一道工序,她起身:“我抱你吧。”说着就要上手。 “别动。”沈琰礼脸色僵了僵:“我能走。” 孟欣施放下袖子,冲谢执洲笑笑:“人多,他不好意思,之前我抱他都——” “咳!”沈琰礼被呛到。 “怎么了这是?”孟欣施丝毫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帮他顺着气儿:“礼仔,你是不是感冒了?” 沈琰礼示意不用:“你去忙吧。” “那我去做饭了啊。”孟欣施把小本本放好,系上围裙进厨房。 见此情景,谢执洲心想,或许不久之后,就能将沈琰礼从情敌名单划掉。 孟欣施是孟成悦请来照顾沈琰礼的。结果她一来,就辞退了他的护工和保姆,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还有时间兼顾餐厅。 孟欣施没别的想法,以前她太穷了,从没想过月薪能高达五万这么多。而且沈琰礼这人好伺候,除了不爱说话有点自闭之外,一点怪癖没有。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她一点儿没觉得累。 饭桌上,谢执洲和沈琰礼谈成了协议。 继馨蜜湖后,两人的第二次合作达成。 合约签订好以后,谢执洲举杯:“只要你真心,我们就是永远的合作伙伴。但你要有别的想法,我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沈琰礼纠正:“是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谢执洲同他碰了碰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