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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谢规叙想跟他打听点消息,于是从马背上拿下四个饼,放到石桌上,说道:“一个饼一两,其他的不行。” 亭子外的中年男子听到谢规叙的话后,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大声道:“你这人也太贪财了,什么饼子居然还要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 “嫌贵可以不买。”谢规叙冷眸一瞥,作势想要把饼子收起来,却被对面的人一把按住手。 “谢兄别生气,我们买。” 说罢楚允清从身上掏出钱袋,拿出四两银子放到石桌上,他看了看旁边水灵灵的香梨,问道:“那个香梨能允我一个嘛,我可以多出一两银子。” 谢规叙掀了掀眼皮,勉为其难道:“行吧。” 于是楚允清又给了谢规叙二两银子,接着他把饼子分给和自己同行的另外三个人。香梨只有一个,楚允清他自己吃都不够,所以就没分给别人。 rou饼的味道在唇齿间留香,楚允清吃得一脸心满意足,心里暗叹:皇宫里的大厨做出来的菜,也不如这一个饼子好吃。 见他们一行人个个狼吞虎咽,谢规叙一脸傲娇地说道:“这饼子和rou汤可是我夫人亲手做的,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好吃,好吃。”黑衣男子鼓着腮帮子,疯狂点头回道。 等楚允清吃完饼子之后,谢规叙忽然问道:“你们去定都做什么的?” 楚允清略带笑意回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家住在定都。” “哦。”谢规叙点了点头,热络自说道:“我此番进京是为了寻亲,我的小叔叔原先在宁海候府上为奴,自从兵败事后,家里就跟他断了联系,近日家祖父病危,思念幼子故而差我前去寻找。” 此话一出,楚允清看谢规叙的眼神都变得谨慎了起来,他面带冷色,沉声道:“我劝谢兄还是打道回府吧。” 谢规叙疑问道:“为何?” 楚允清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看在rou饼的面子上,他就干脆做回好人。 “宁海候叛乱,其家眷子女皆被处以腰刑,府中奴仆只要是叶肇相关被人都死了,剩下的全都搭配边疆了。” 谢规叙大失所色,嘴角微微颤动说道:“我小叔叔原是叶肇二子身边的一个小厮,那他……” 楚允清抬了抬眼皮,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问,于是拍了拍谢规叙的手安慰道:“但愿你小叔叔只是被发配边疆了。” “嗯。”谢规叙垂首,神情失落,抿了抿唇假装无意说道:“这个叶肇还真是够坏的,他把他的妻子孩子都给害死了,连累了别人,自己却桃之夭夭了。” 楚允清低笑,反驳道:“他妻子死了,但他的两个儿子可没有。” “啊?”谢规叙一脸茫然,天真问道:“可你刚才不是宁海候府的人都被腰斩了嘛,怎么……” 楚允清摊开折扇,随意扇动两下解释道:“宁海候世子可是当今状元,其弟还是国子监的翘楚,如今这两人都死了,那岂不是可惜。再说叶家的两位公子长得国色天香,一位被封侍君,另一位被送往了永州的望风阁。” 谢规叙心惊,不是说叶谦霖被人从牢里劫走了嘛,怎么又被送到永州去了。不过楚允清的话也不能全信,这人在入国学之前就被人说是顽固子弟,他说的话也就有一般半真的。 楚允清看谢规叙有些眼熟,气质冷艳高贵,总觉得像是定都哪家的小公子,但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四角亭外,五匹马安静地啃食着嫩绿的青草,不时甩一甩尾巴,无比闲适。 太阳落山后,西方天空残留一片昏黄的光芒,带着厚重的阴影。 谢规叙与楚允清和他带着的各据一方,谁也不干扰谁。他脑海里会想着楚允清刚才说过的话,还是决定先改道去永州的望风阁探探情况再说。 永州距离定都有六百多里路,是京里贵公子们的后花园,那里有青楼楚馆很是出名,而望风阁就是便是天下第一的楚馆。 那里的小倌多数长相天姿,每人有些拿手绝活,只要是进了望风阁的人,这辈子就只能老死在里头,永远都别想出去。 要说为什么出不去,那是因为望风阁背后的靠山是圣静长公主府,而长公主又是当今皇上的亲meimei。 换句话来说,望风阁就是皇家的,想要从这里面出去,简直难如登天。 谢规叙翻身坐起,对着初露头的月牙叹了一口气,心里默念道:师弟,你可千万要坚持住。 望风阁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万一他要是被…… 谢规叙晃了晃头,打断自己的乱念,接着躺回长椅上,闭眼休息。 第64章 碰到山匪 苏溪桥用rou沫、碎花生米和一把青菜做了两盘鲜香爽口的拌面,自己一碗,谢舒兰一碗。 吃过晚饭后苏溪桥把谢舒兰安排在北面的一件房里,让林婶替她把床铺好。 自己则快速洗漱完毕,回到房间插上门拴兴致勃勃地进入空间,失望地发现谢规叙并不在。 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出现,苏溪桥只好到空间里的河边去看看自己之前丢在那的橄榄种子有没有发芽。 上次带谢规叙进来的时候,怎么太注意,原来河边的橄榄早就已经长出来了。小树苗约有苏溪桥的腿那么长,估计再过一个月就能开花结果了。 空间里的土地养份跟外面的完全不同,可能是带有灵力,所以这里的植物生长周期比较短。当然这都是苏溪桥的猜测,具体的细节她也不是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