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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地下停车库那一顿撕扯,上车后她就浑身无力了,只不过动用了嘴强王者的功力,单予德有所忌惮就将她扔半路,不管不顾。 她现在这样蹲着都是废了老鼻子劲儿,然后——蹲麻+没劲成功结合,让她只能维持这一个姿势,亟待解决。 席知恒眸光轻轻闪了一下,神情淡然地收回自己的手,垂眸打量她稍微有起伏的模样,原来说的是她没力气。 起来的力气约莫是没有,跟他置气的力气倒挺足。 他靠近两步,走到她身侧,长臂分别托起她膝盖窝和腰肢,将人抱入自己怀里,“你直接说你需要抱,不是更好?” 随着他突如其来的横抱,茹景哑着嗓子啊了一声的同时,嘎吱窝里夹着的文件袋顺势掉落,啪嗒一声轻响。 茹景咋舌,耳根脸侧火辣辣的烧,她没想让他抱的,顶多是背过去而已。 但听听席知恒这狗男人说的,她好像有多饥渴他的怀抱一样?! 茹景忿忿不平,凉凉道:“那如果我说需要亲亲,亲亲就能站起来了噢,你还给亲亲啊?” 席子恒回答得一本正经,“那我得考虑,我不喜欢做赔本生意。” 茹景翻起大大的白眼给他,要说赔本那也是她好吧,浪费自己的亲亲,她还嫌弃呢。 不过念在席知恒大晚上出来找她的份儿上,她不和他打嘴炮,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骨碌碌地瞧近在跟前的脸,“怎么是你出来找我,我留下的信息你们都看到了?” 茹景预想中是郝雪派方家下人寻找,结果碰上席知恒,说不意外是假的。 她扭了下身体,低头去看落在地上的文件袋,很自然地使唤席知恒,“我的文件掉下地上了,捡一下。” 那文件袋用牛皮纸包装,封口处的线条还很完整,还没开封。 席知恒睨了她一眼,脚下的文件看都没看,抬腿慢悠悠走向车门,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合上车门。 茹景:“?” 能麻烦听听人话吗,她刚刚讲的是人话,需要翻译成狗语吗? “使唤起我来你倒挺自然。”席知恒远离车门两步,用手里的遥控将车窗摁下,露出她瞪圆的双眼,“我很贵,要收费的。” 茹景无语两秒,咬牙切齿,“你弄掉的,谁让你抱我,你捡一下又不会掉块rou。” 她每次冲着他毫不收敛的龇牙咧嘴,他心头莫名跳跃,这次也不例外。 他眼角眉梢微微抬起,以往的温淡里多出一分邪气,“那我给你抱回去,把文件袋塞回去?” 茹景:“……你到底是捡还是不捡?” 席知恒:“你要我捡还是?” 茹景没法儿了,不想自己被气死,“捡!” “一分钟五百。” “jian商!” “无商不jian,无jian不商。” “……” 茹景不能再和他说话了,再说下去她怕自己今晚不是出事,是当场逝世,狗男人怄人的威力效果一绝。 她偃旗息鼓,无声又灼灼给了他一记眼刀,扭头不再看他。 席知恒也不和她继续闹腾,转身走去捡文件袋后,又在车外抽了半根烟,等身上的烟味彻底散去,他才悠悠回到自己车上,拿出手机给许迦南报平安。 末了,放下手机缓缓开启汽车引擎,他注视着前方路况,问茹景,“你回去哪儿?” 茹景哼了声,盯着自己放在小抽屉的文件袋,没好气,“方家别墅,还回家不成?” 席知恒侧眸,上上下下移动眼神打量茹景,“用你现在这幅模样?” “我……”说着茹景就没声了,她这样子怎么看都引人遐想,惨遭凌虐,出现在会场直接完犊子。 茹景纠结,“那你把我送到车库,让郝雪下来一趟,我有东西交给她。” 现在情况不允许她出面亲手将东西交给许迦南,有郝雪代为转交也未尝不可,反正重要的是文件要送到金地老总手里。 呼——她暗自庆幸,虽然她险些惨遭不测,但到底还是会成功,让她心头的郁闷散去些许。 席知恒缄默不语,茹景算他默认她的做法,闭上眼睛真正放松下来。 片刻的休息让身体得到极大满足,她的脑子却神奇的回忆起这一晚的惊心动魄,是她有史以来前所未有的遭遇,也是戏剧。 许是身体体能逐渐恢复,心理也回归正轨,长久被忽视的疼痛骤然复苏,经四肢百骸传遍全身,痛得她难捱地发出几声吸气声。 车里寂静,她的吸气声无端放大,席知恒侧目而视,只见她蜷缩起双腿窝在座椅上,缩进他的西装里,小小一只。 他握紧方向盘的手一紧,不禁加快脚下车速,向来寡言少语的他破天荒主动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在汽车转弯,驶入下一个路口时,席知恒问她:“单予德为什么放你走?” 提到这个人渣,茹景就想到现在拜他所赐,莹白的脸上柳眉倒竖,“怕死呗,又贪又挫还怕死。” 若不是她在路上再再再再次急中生智,一顿嘴强王者输出,单予德这人渣真给她带走到不知名的旮旯去了。 她说得一板一眼,下意识被忽视的身体痛楚随减淡许多。 席知恒也就默默听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竟也不觉得厌烦,她这样的活泼鲜明,才是他熟悉的招人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