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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多了都是泪。 席知恒无波无澜地嗯了一句,双手扣住她的肩膀,摆正她的身体和四处作乱的手,“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和沈衍之间,嗯?” 茹景:“……”该来的还是会来。 她咽了咽喉咙,明净的眼眸忽闪忽闪,“你这不是知道嘛?”瞥了眼他风云变幻的脸色,她立马改口如实相告,“他帮过我几次忙,我见他长得不错,性格又好,就追他了,嗯嗯嗯嗯嗯不算追到,没在一起过。” “然后?” 茹景想得有点多,没反应过他话里的意思,“啊?” 说完才意识到席知恒问的是现在,她弯了弯眼睛,“没有然后,桥归桥,路归路,什么都不是。” 但当年她确实是真心实意地追沈衍,可在她失去父亲,母亲也因此备受打击入院,觉得天都塌了的绝望日子里他没有出现,不曾给过一个照面,连基本的问候都没有。她明明能感觉到沈衍也是喜欢她的,然而他不在她身边。 十六岁的茹景不明白在她最需要沈衍的时候为什么选择消失,后来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了。 茹景的眼神空茫茫,显然是陷入回忆里的那个人无法抽身,席知恒神情微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敛神看自己。 席知恒语有不善:“那以后想都不要想。” 茹景:“……”最先挑起这个话题的人是谁? 她的不回答让席知恒手上微微用力,茹景皱眉地拍他的手,不满地嘟囔:“那你要我想谁?” 席知恒手上的力道松懈两分,似笑非笑地听她明知故问,空出的另一只手摸到她后腰的敏感点,“你不知道?那我教你。” 第106章 C106 又是一场极致缠绵的夜晚,床头柜上倒立的照片反射出屋内的光景,有人在循循善诱地说“喊我的名字”,也有人在缱绻娇柔地道“席知恒”,说不清的缠绵悱恻。 翌日清晨茹景在闹钟响了数次后才艰难地撑起身体,闭眼打哈欠:“设那么多闹钟吵死了。” 过了两秒,没听见房间里有回应,她徐徐睁开眼睛,身侧哪里还有席知恒的影子,是她的手机闹钟一直在响。 她茫然盯着空出的床位半晌,暗叹席知恒无比好的精神及体力,在折腾了大半晚上仍能按时起床。 四周环视一圈,茹景没找到昨晚的衣服,衣柜就在右手边,她随手打开其中一格,满目琳琅的衣裙顿时展现在眼前,差点闪瞎她的眼。 茹景:“……” 她上次来时就带了几件日常休闲衣服,衣柜里明显是新买的,吊牌都没摘,明晃晃地挂在上面,极度亮眼,都是这一季度的新款。 挑挑拣拣数分钟,茹景从里面选了条奥黛丽赫本风的小黑裙,不会太过随意,也适合她上班去面见上司。 沈周逸不知道又打什么算盘,发消息让她去公司后来办公室见一面,晚点一起吃饭,有要事相商。 昨晚她没回消息,也不想理会沈周逸,她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每次找她定没好事。 换好衣服下楼,仍没见到席知恒的身影,她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忠叔在楼下备好早餐等她,见她神色恹恹,忙开口:“景小姐,席先生让我叮嘱您吃好早餐再上班,若是累的话就请假休息一天,他有事要忙,就先出门了。” 难怪。 茹景挥手,“忠叔你忙去吧,不用管我。” 忠叔笑笑,给她递上来一个黑色锦盒,“这是先生送您的。” 茹景粉黛未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眼珠子滴溜溜转,她接过锦盒握在掌心没打开,往外走的步伐轻快。 指腹在手机界面显示的号码摩挲,思忖到席知恒可能正在开会或者其他要紧事,她打电话的想法改为发消息,指尖在二十六键上行云流水,很快敲出一行字:【谢谢老板,老板大方。】消息发送出去几分钟,没等到回信,茹景撇撇嘴,收起手机扔包里。 医院里,孙琼阖眸躺在病床上,护士替她调整好合适位置后,偷偷瞥了眼在她对面的男人,不禁有点脸红,虽然人从进了病房后没说上几句话,一直安静守在床边,但不妨碍她欣赏男人的高颜值。 “谢谢,你可以出去了。”忽地,一道极致冷漠又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进入耳畔,护士循声望过去,对上孙琼睁开的那双布满靳棘的锐利双眸,浑身僵住。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的,有什么需要您及时找我。” 见惯了孙琼清醒时无动于衷的模样,乍然碰到她自内而外散发的冷漠,护士有点不习惯,说完后立马推门离开。 席知恒面无表情地在一旁,眼神不曾波动,“非要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他的生物钟在早上七点,医院的电话恰好也在七点打来,通知他来医院一趟,病人强烈要求见家属一面。 一晃眼孙琼也来燕城很多年了,心理疾病的问题时好时坏,经常住院治疗,时间久了孙琼也就懒得折腾来折腾去,索性长期住在了医院,精神好的时候也会出院走走,但更多时间以一种避世的态度在沉睡。 医生没有办法,病人不积极主动配合治疗,她的情况便维持着坏一阵好一阵,即便如此,她也鲜少找他这个儿子。 孙琼眉眼间有藏不住的倦怠,“来这里久了,想回京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