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公主带着侍卫逃婚了在线阅读 - 第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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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形纤细,肩窄背挺,脖颈修长,后脑还有两根微微晃动的飘带。

    是嘉回?

    他再仔细看了两眼,果然是她,这般拙劣的偷听方式,也就只有她才能做得出来。

    宴绥讶然,心口处突然收缩,而后猛地跳动数下,脑中闪过刚刚的无数个画面,确认没有漏掉一个细节,才来仔细思考她为何会出现在他门外。

    他半闭着双眸,眼里晦涩不明,拇指与食指反复摩擦,最后,大胆设想出一个论断,但为了确认心中猜想,他必须得在她心头加点猛料。

    “稍等。”宴绥突然叫住燕莹。

    嘉回也骤然一惊,心里莫名开始紧张,偏生这时他没有继续说话,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她紧捏住自己的袖口,就连呼吸都不经意间放慢了半分。

    宴绥为何会这时突然出声,他要说什么?

    燕莹同样好奇,听闻他开口唤她,忙转过身,惊讶道:“郎君还有何吩咐。”

    “你以后莫要再过来了,夜深人静,且男女有别,我不想在别人嘴里听到一些莫须有的闲言碎语,于你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宴绥冷冷道。

    燕莹安静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我可是给您添麻烦了?”

    “是有些麻烦。”宴绥毫不避讳地直言:“你不怕别人在背地里乱嚼舌根,我却是很在乎旁人的看法。我虽没有妻妾,独善其身,但心中早已许诺给了他人,绝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我有意与你保持距离,明里暗里说过多次,并不是介意你的出身,而是心有所属,你可明白。”

    “不必在我这里花费太多的心思,木已成舟,我心如磐石,岂非是你三两碗羹汤就可笼络过去的。”

    燕莹被他生硬又直白的话语震得脑子嗡嗡作响,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女儿家的一点心思,对于救命恩人的丝丝仰慕之情,被他一眼看穿,没有怜惜,没有抚慰,没有同情,就这么毫不客气地抖落出来,燕莹只感觉自己双睫狠狠颤抖,她竭力隐藏住发酸的眼眶中马上就要夺目而出的泪水,半屈着膝,为自己解释道:“郎君误会了,我并非是对你示爱,想要委身于你,只是……只是……”

    她喃喃了好久,终是没有说完。

    宴绥替她答道:“只是竭尽自己所能,想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哪怕是一餐热饭,一件新衣,一句嘘寒问暖。”他背过身,语气平淡,“大可不必如此,于我而言,并非是什么坏处,但对你来说,则会折损一定的名声,平白无故落人口实。”

    “是,全都是我一时心急,竟是没有想到这一层,郎君提醒得对,我往后不会再这般自作主张惹您心烦,也恳请您宽宏大量,莫要与我置气。”燕莹直接跪着俯下身,惶恐道。

    “我为何要与你置气。”宴绥转过身,蹙眉盯着她,“但今日我与你所说的每个字,皆不要传播出去,若是让你家主子知晓,她定会胡思乱想,一旦夜里不好好睡觉,白日里起来又该头疼了。”

    燕莹这才发现,一向冷言冷语的宴郎君,却在提起元家娘子时展现出了超乎平常的温柔与浓情,原来所谓的心系某人,恰恰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明白,只是有一事想问问郎君。”她壮着胆子,犹豫道:“您所说过的心有所属,可是……郡守府的元小娘子?”

    她的声音缓慢且谨慎,虽然有些僭越,但无异于是一把钩子,瞬间把嘉回勾得心痒难挠。

    前者正在等着宴绥的回话,后者已经按奈不住把头贴在了窗户上。

    嘉回从没有像此时这般心潮澎湃,激动之时竟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双手捂住胸口,眼睛也巴巴地朝里望去。

    可是宴绥的嘴巴就跟被绣花针缝住了一样,半天都没蹦出一个字,她越等越焦急,幻想中的答案早就在脑中闪过无数次,心情也从最初的震惊、欣喜、雀跃、期待,逐渐转换为最后的失落与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立个Flag,下章一定得让绥绥亲上才行。

    第五十章

    宴绥负手而立,嘉回的一系列小动作早就落入他的眼中。

    他之所以久久不回答,一来是不想对外人过多讨论自己对她的感情,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吊一吊嘉回的胃口,他藏了这么一点小心思,既然不能明说,那何不拐着弯让她主动去探索,上一次两人的对话,嘉回中途止住,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内心,所以他不愿去强迫她,想等到合适的日子,最好的时机,与她道明自己的心迹。

    可现在,他想提前了,想早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因此几番对话后就把燕莹带到了他所构建的话题中,她一旦问起那个暧昧的问题,打破的便是嘉回心中那个一直牢牢树立着的防线。

    她一旦开始正视自己的情感,无异于是给宴绥递了一把打开她心扉的钥匙,他贪婪的想要占据她的全部内心,尽管这个方式有些不太体面。

    宴绥勾了勾唇角,深深望了一眼嘉回站立的方向,虔诚又郑重地点了头。

    他再接着竖起食指,抵于唇边,保持着沉默。

    燕莹呆滞地看着宴绥的动作,只待回过神后,才笑着道:“原来如此。”

    嘉回对此感到十分不解,想不懂两人打的什么哑谜,“原来如此”是何意思?宴绥到底说了什么,他葫芦里究竟又卖了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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