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骗了纨绔世子后在线阅读 - 第1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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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析钰兀自懒散地摇着扇子,心情甚好,倒是并不在意他们如何闹腾,却不知怎么,下一瞬他眼神忽地变凌厉,手风推开屋门:“谁。”

    院中,站着的是陆云清。

    “母亲?”陆析钰起身。

    只见陆云清依旧端庄,却与往日有些许不同,她手中拿着一封信,微微地气喘,想是来时的脚步比平日稍快了些,让他一时没听出来。

    陆云清微笑颔首,视线在屋内人中转了一圈,问道:“纪家小姐不在?”

    “哦,她有事先回去了。”顾易率先道。

    “这样。”陆云清应答,目光在姜玖琢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姜玖琢心里一紧,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而后,便听陆云清略带狐疑地问道:“但我刚刚好像听到屋里有女子在说话?”

    死一般地寂静。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姜玖琢的一颗心在陆云清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直接悬到了喉咙口,就像失了忆,来时路上准备过的各种说辞一句都说不出了。

    她甚至不知道现在应当承认还是糊弄过去。

    顾易在旁看了又看,再傻也能看出来当下是何种状况,显然,他们还没把实话告诉陆云清。

    这下被抓住,完了。

    沉默中,陆析钰先开了口。

    “刚刚——”他顿了顿,面不改色地道,“是顾易在练口技。”

    “……”

    空气凝固。

    就在这个时候,顾易突然捏起嗓子,对着小七尖声模仿道:“是他——叫你——回来的。”

    “……”

    千回百转。

    姜玖琢脸都绿了。

    第65章 补偿 “阿琢,你该怎么补偿我?”……

    太。牵。强。了。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信。

    谁知陆云清脸色变了变, 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稍带严肃地看向陆析钰,“你跟我出来, 我有话同你说。”

    越是平静就越是让人心慌,未知的不安向姜玖琢扑来。她眼神游移几瞬,担忧地看向陆析钰。

    陆析钰起身, 笑着拍拍她:“很快回来。”

    寥寥几字, 仿佛是在提前告诉她什么事都不会有, 让她放心。

    “那我……”顾易看陆析钰站起身, 张了张口。

    “你有什么话都与阿琢说,她会告诉我。”陆析钰自然明白顾易的意思,说罢拂袖而去。

    直到屋外的人没了影,姜玖琢才收回黏在陆析钰身上的目光,就对上了顾易打量的视线。

    她回望过去:“怎么了?”

    顾易没答, 反问:“陆定之是把所有都告诉你了?”

    姜玖琢微怔:“大概……是吧。”

    顾易顺手拿起桌边的孙子兵法翻了翻,嘀咕道:“吵架还吵出这效果了……”

    姜玖琢没听清他在念叨什么, 只是看到他手里的书,手心莫名又热了起来。见顾易一直没说正事, 便犹豫着开口:“要不你还是等他回来再一起说?”

    “诶, ”顾易把书放下,伸手做了个“不必”的手势, “他那么相信你,我有什么好顾虑的?万一你真把他给卖了,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那不能卖。”

    “?”

    “他如果被卖去花水楼,会把其他姑娘的客人都抢走,”姜玖琢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样不好。”

    “……”

    另一边, 陆云清把人带到了南院。

    屋外除了陆云清的贴身丫鬟以外一个人都没有,本来就冷清的亲王府空荡得发荒。

    陆云清脸色不太好,她五官清丽,笑起来的时候显得亲切和蔼,可一旦板起脸,多年亲王妃的庄重气质加身,便多了几分肃穆。

    一封信被推到了陆析钰面前,信上只两个字——非哑。

    直截了当地戳穿了姜玖琢是在装哑。

    起初陆云清还半信半疑,当这是谁在拿人寻开心,可是普天之下谁敢将玩笑开到安亲王的头上?她越想越不对,便要去找人问问,谁知方一靠近门前,就真的听到了女子的声音。

    这声音很灵,还带着软侬,一听就不是纪家小姐。

    此时陆析钰看完了信,她见他并不惊讶,也猜到了:“你早知道阿琢是装哑?”

    陆析钰弯腰行礼,作出认错的模样:“是。”

    就算陆云清是个好脾气的,但想到自己被儿子和来妇蒙骗了这么久,人在气头上:“这么大的事都瞒着,你们两个,真是无法无天了!”

    陆析钰没解释,只道:“是我没让阿琢说。”

    简单一句维护,陆云清却误解出另一种意思:“阿琢嫁进来前,你就早知道她是装哑了?”

    陆析钰眼睛都没眨,面不改色:“对。”

    果然,此言一出,陆云清不知不觉把错处都算到了陆析钰头上:“你早就知道,你还不同我说!”

    陆析钰修长地手指折起信纸:“这不是母亲不愿意孩儿娶一个不会说话的进家门吗。”

    陆云清眉头一皱:“我什么时候说过?”

    陆析钰仗着她记不清,诌道:“就上回您向我打听阿琢是不是不会说话那次。”

    陆云清被他说糊涂了,伸手止住他:“好了,我叫你来也不是要同你纠缠这桩事。”

    自家儿子就像个上了层油料的偶人,任谁看着都笑眯眯的,实际时间久了鲜艳的颜色褪去,就只是块没有感情的木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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