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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刺痛的冰冷,很快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他guntang的体温。 梁夕怕他着凉,想把手撤回来,却被他敞开衣襟,整个抱在了怀里。 呼啸的风、冰冷的空气都不见了。 耳畔是清冽而无法回避的温热气息,以及她只炙热的心跳。 掌心之下,她甚至能能感觉到他肌rou清晰的纹理…… 顾墨白:“我明天要走了,会想我吗?” 梁夕:“当然会!北京和这里没有时差,我会准时收看每一场比赛的。” 顾墨白笑:“你可以不看比赛,官网会有比分更新。” 梁夕:“那可不行。”她看的是他,又不是只看个比分。 顾墨白笑。 天实在太冷了,再吹下去,怕是又要感冒。 顾墨白将她从怀抱里拉出来,将她的手放在外套的口袋里握住,往回走。 灯光渐渐亮了起来,梁夕将手从他口袋里拿出来,故意拉开了一段距离走过来。 回去的大巴已经发动了。 梁夕先上去,顾墨白很快也跟了过来。 后排的位置很空,梁夕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顾墨白在她后面的位置上坐下。 车里的灯灭掉后,大家的讲话声也跟着小了下来。 这里走高速到他们住的地方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众人都选择在这个时候补会儿觉。 梁夕不怎么困,她从小包里翻了AirPots塞进耳朵。 半晌,又把左耳的耳机拿下来,顺着冰凉玻璃递到了后面。 顾墨白把那白色的耳机塞进耳朵,舒缓的旋律在耳蜗响起,一首他从没有听过的中文歌—— “挥挥手告别我的少年 他日相逢愿许星辰万千 …… 山高路远我们定会相见” 温暖的女声,一句句情感真挚,那种不舍的情绪变得意外强烈。 他把手从座椅和窗户的空隙间探过来,在她头顶揉了揉。 * 两个小时后,大巴到了剧组。 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下车后,陆续回了自己的房间。 人多口杂,梁夕也不好和顾墨白说太多的话,只是和众人一样说着再见。 顾墨白到了房间,才发现忘记把耳机还给她了。 夜已经很深了,整栋楼安静了下来,月亮只剩下很小的一个牙。 梁夕睡不着,挑着灯看后面的剧本,她的眼睛盯着那一排排的字,心却不在上面。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下秒,她的手机进了条消息—— 顾墨白:“梁夕,开门,是我。” 梁夕一下从椅子上起来,快步过来,替他开了门。 顾墨白身后是烈烈的冷风,那双眼里却是温热的柔情。 他进门,抱住了她。 夜是冷的,风是冷的,他的怀抱是滚热的,吻也是。 他垂眉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睛、吻她冻得有些红的鼻尖,然后才深深吻住她的唇。 梁夕踮着脚尖,深情地回吻他。 他勾住她的腰肢,将她抱起来,放在桌上,粗糙的指尖摩挲过她白净的脸颊,沿着她脖颈的跳动的血管一直往下,梁夕觉得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燃烧、发烫…… 顾墨白俯身下来,沿着刚刚抚摸过的地方细细亲吻。 梁夕觉得有千万只虫子在心尖上爬…… 吻在肩窝的地方停住了,梁夕的锁骨很漂亮,是典型的美人肩。 她仰着头看他,声音有些哑:“不继续了?” 顾墨白:“嗯,留个悬念。” 梁夕抱住他的腰,笑了下:“明早我送你去机场?” 顾墨白在她头顶揉了揉:“不用。” 梁夕:“也行,你走我不送,等你再来,多大风多大雨,我去接。” 顾墨白:“好。” 他松开她,把那只白色的AirPot放进她手心。 梁夕把那白色的耳机捏在指尖,笑了下:“所以就是为了还我这个来的?” 顾墨白:“不,这只是见你的借口。” 梁夕捉过他的手,将那耳机再度放了回去:“那干脆放你这里好了。” 顾墨白挑眉笑:“怎么?打算让我日日睹物思人?” 梁夕:“嗯,差不多,如果哪天我们吵架了,你还能拿这个找借口来见我,你就当这是一个承诺。” 顾墨白眼里光沉沉一片,半晌回了个“好”。 * 第二天清晨,顾墨白直接飞了北京。 安森已经带着团队提前一天到了,主办方在国家网球中心有个表演赛,不过是打打球、拍拍照,结束的很早。 安森开车送他回酒店。 顾墨白坐在后面,垂眉把玩着指尖的那枚白色耳机。 边上的弗莱凑了脑袋过来,“安迪,你不是不用这种耳机吗?哪里来的?” 安森:“估计是捡的。” 弗莱:“我看看,你这个是右耳耶,我的右边的正好掉了,要不送给我相个亲?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顾墨白把耳机收到外套里面的口袋,拒绝:“不要。” 弗莱:“小气。” 第37章 女友粉与咬 37 中网在ATP的赛事中算不上大赛,冠军积分只有五百分,仅占了大满贯的十分之一。但每年来北京打比赛的顶尖选手依然很多,因为这里的奖金丰厚,赛程不长,是少有的高性价比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