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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定个赛季目标——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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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墨白口袋里的手机进了电话——

    一通、两通、三通全被他摁掉了。

    到了第四通,梁夕在他嘴唇上咬了下。

    顾墨白终于肯松开她片刻。

    梁夕有些缺氧,仰着脸喘了口气,乌黑的眼睛里仿佛蓄着汪水。

    顾墨白又禁不住在她眼睫上亲了亲。

    电话接通,弗莱的声音有点看戏的意味:“友情提醒,训练还有五分钟开始。”

    梁夕推了推他,小声说:“赶紧去。”

    顾墨白重新将她拉进怀里抱住:“要不要去看?”

    梁夕笑:“要,但可能得换身装扮。”

    顾墨白:“我有办法。”说完他从那巨大的广告牌后面出去了。

    负责3号球场的志愿者正在往场边送水,顾墨白走过去,用一顶签名帽子,换了一身志愿者衣服回来。

    梁夕穿着宽大的深蓝色T恤,扣上一顶同色系的帽子,眨眼间就成了随处可见的澳网“工作人员”。

    顾墨白自然地拉过她的箱子,梁夕从“同事”那里抱过一沓毛巾,挡住脸,跟在他后面进了训练场。

    绿色的金属网格,将球迷们挡在了外面。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顾墨白身上,澳网的工作人员自然淡成了背景板。

    梁夕笑了下,这身工作服简直像《哈利波特》里的隐身衣。

    因为距离近,感官尤其鲜明——

    他在场上来回跑动时,鞋底擦过球场,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汗水沿着他的下颌线,雨珠似的滴落下来,这些都是从前在高清摄像机里看到的画面。

    梁夕也并不只是看他训练,她在顾墨白需要毛巾的时候,迅速跑过来,等他擦过几下之后,再拿着毛巾,重新回到场边。

    弗莱是众人里的例外。

    他没兴趣看顾墨白打球,倒是对一直给顾墨白送毛巾的志愿者姑娘多看了几眼。

    深蓝的衣服外面的脖颈,柔软洁白,低着头跑步的样子,有点可爱。

    他走到场边,正要搭讪,忽的看清了梁夕的脸——

    “你不是那个梁……”后面的话被顾墨白一记飞来的球堵上了。

    艹,还带这样玩的啊?

    直接把人带球场里来了。

    算了,顾墨白的女朋友,他还是离远点好。

    再来一球,指不定就是照着他的脸打了。

    训练结束,梁夕的蹲在的那里整理毛巾,顾墨白则走到场外,粉丝们顿时将他拥在中央。

    过了好半天,人群才终于消散殆尽。

    梁夕出来,学着其他志愿者的样子,将手里的毛巾塞进路过的车子里。

    顾墨白单手插兜,立在几步开外的地方等她,脚边还放着她的行李箱。

    日头稍稍西斜,斑驳的树影落在他的眉眼间,将那双眼瞳仁照成了琥珀色:“要不要再试试这身衣服的别的福利?”

    梁夕扬了扬眉:“当然要。”

    顾墨白转身往前走,梁夕快步跟上去。

    到了门口,顾墨白将手里的箱子递给梁夕。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里是球迷止步地带,志愿者来这里都得有个由头。

    梁夕拖着箱子,跟上去。

    这里连通着罗德拉沃尔球场,现在没有比赛,里面空荡荡。

    长长的甬道,挂满了历届冠军的照片。

    近几年的澳网的男单冠军,几乎都被萨沙垄断了。

    她数了数,萨沙有七张照片,而顾墨白只有一张,他也是在那一年实现了所有网球运动员毕生的梦想——职业全满贯。

    顾墨看她发呆笑了:“在想什么?”

    梁夕:“在想你是不是很执着双圈大满贯?”

    顾墨白:“你也知道这个词?”

    梁夕:“嗯。”

    双圈大满贯需要美网、温网、法网、澳网四大赛事都拿过至少两个,四大赛事的场地各不相同,有草地、有红土、有硬地,球速和难度也不一样。

    无数球员,穷其一生,可能都拿不到其中一个,更不要是四个都集齐,而且是集齐两遍。

    顾墨白的目光扫过那张陈年旧照,眼里滑过一丝显而易见的遗憾:“我进过八次澳网的决赛,有过很多次机会……”

    事实上,萨沙捧了多少个杯子,他就拿了多少个盘子,他有心结。

    梁夕思考了一会儿说:“顾墨白,中文里有句话叫“月有阴晴圆”,即便是月亮也会有满月与残月,但月球本身是圆的,只不过是被地球遮住了光亮,你其实不必过于在意在这里的输赢,就像法网,也没人能在那儿超过你一样。”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始终平静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尽是温柔与赤诚。

    顾墨白愣了一瞬。

    确实是这样,过度在乎比赛的结果,导致他在很多关键分上丧失了应有的精准。

    多年来,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技艺不精。

    但那并不是症结所在。

    长廊里很静,他看向她,觉得心里某块积压已久的石头,忽然消失不见了。

    已经参观到了尽头,再往里面走就是大满贯主赛场了。

    梁夕揉了揉肚子问他,“这个志愿者衣服能管饭吗?好饿啊。”

    顾墨白笑:“没吃饱?”

    梁夕竖起两个手指,可怜巴巴地强调:“我一共只吃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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