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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因此产生了人生无常生命短暂,所以想要做的事要早点去做,喜欢的东西要早点去尝试,喜欢的人也要早点去喜欢。 所以她主动跨出了这一步。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得来的回应会是这样的。 为什么不是迟疑拒绝或欣喜接受顺势发展成男女朋友?而是直接跳棋直奔求婚?苏晚晚茫然地愣在那里,一时半会儿连塔纳托斯说的求婚词都没能听清楚。 “这、这是什么鬼?” 塔纳托斯心底也闪过一丝迷茫,不明白为什么正在求婚呢就扯上了鬼?不过他这会儿稍稍镇定下来,也发现了自己的准备不够充分。 花有了,对象有了,戒指怎么能缺?几乎是不作思索地,塔纳托斯便从自己手上褪下一枚黑色尾戒,拉起苏晚晚的手郑重其事给她戴上:“愿守护之鞘永伴吾爱永生之灵魂。” 伴随他降生的死亡之气化作致命之剑,收割一切生命,同源的复生之气化作守护之剑,一直被他化作戒指随意戴在左手小手指上,千百年来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用到它。 现在,看着它戴在喜爱的女孩纤细洁白的手指上,塔纳托斯忍不住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并真诚感恩创造之神。 感谢创造之神,为他准备了这样一件可以送给伴侣的独一无二的伴生之器。 苏晚晚手指一凉,回过神来,愣愣低头看向满脸虔诚垂首亲吻她手背的塔纳托斯。 而空无一物的手指上,也多了一枚冰凉如寒铁的黑漆漆戒指。 那股寒意刺得她有一瞬产生了凉入灵魂的错觉,可几乎是同时,凉意又化作世界上最温柔无害的清凉,如春日的微风,如涓涓的细流,裹着缠绵的柔情一点点将她的灵魂团团围绕。 这一刻,苏晚晚仿佛能直接感受到来自塔纳托斯浓烈如火却又绵柔似风的爱意。 很奇妙的体验,却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沉溺其中。因为那绝对是舒服到了骨子里,不,是到了灵魂里的舒畅安逸。 房间里,两人一站一跪,却都默契地凝望着彼此。 视线在空中相触、交缠。 苏晚晚抽出手,垂着眼睫看了看戒指。 戒指的造型有点欧古风,乍然一看,就是一圈纯然的黑,仔细观察才发现,这枚戒指上却镂空着一朵朵栩栩如生的黑玫瑰,就连藤蔓执业都妩媚柔情地缠绕衬托着花儿。 分明是最死气沉沉的黑色,凝眸看去,却又冥冥中直觉一股生机勃勃的春意随时会溢出来似的。 仿佛装下了整个世界的春天。 五彩斑斓的黑? “你说这个戒指叫什么?” 苏晚晚不慌不忙地问。 自认戒指已经戴上等同于求婚目的达成的塔纳托斯也并没有寻常人忐忑不安的情绪,很满足地站起身,轻轻托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充满爱意地凝视着这枚辅一戴上甜蜜女孩儿就变换成玫瑰盛放造型的戒指:“它曾经叫守护之鞘,不过显然,现在它已经变了。” 这些玫瑰无疑是在毫无保留地向世界展露着他们对彼此的爱。 苏晚晚忍不住抬头冲他笑:“托纳斯,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古板的绅士,没想到你说起甜言蜜语来也这么出色。” 就连戒指的名字都能说出别样的深情来。 不过苏晚晚表示自己受用了。 “虽然看起来好像进展太快了,”其实比起其他看上眼就可以直接上、床的男女来说,他们这样认识两个多月都还慢吞吞没有表白交往的速度反而过于拖拉,苏晚晚很自然地说服了自己,“不过我相信,你跟我一样,对彼此也是抱着成为终生伴侣的心思在了解对方,是吗?” 塔纳托斯自然郑重点头,表示自己绝对是这个意思! 苏晚晚收回手,背在身后悄悄用另一只手去摩挲戒指,“所以,我们好好交往吧,以结婚为目标!” 塔纳托斯再度重重点头。 真巧,他的下一个目标也是结婚! 果然,不愧是唯一能在他不显露身形时就能看见他,并且一眼让他心动的女孩。 之后,苏晚晚自然要考察一番塔纳托斯的伴侣观以及性观念,得出的结论目前来说还是挺乐观的。 不管以后他会不会改变,或者是否有所隐瞒,至少现在他展示给她的,是让苏晚晚惊喜的。 既没有华国男人普遍存在的大男子主义或男权主义残留思想,也没有欧美过分开放随意的观念,如果不是因为塔纳托斯真实存在着,苏晚晚都要怀疑这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完美伴侣。 两人刚确定关系,虽然都没有经验,可一个是没吃过猪rou但见过满世界猪跑的“理论专家”,一个是一心一意奔着下一个结婚目标坚持奋斗着,相处起来虽说偶有闹笑话的时候,却无伤大雅,反而让因为彼此关系乍然改变而有些拘谨的气氛不知不觉被轻松愉悦取代。 家里布朗太太是医生,布朗先生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平时两人都挺忙的,苏晚晚也习惯了一个人在家消遣。 今天有塔纳托斯陪着,两人在厨房里一阵瞎倒腾,到中午时就顺势留在家自己做了顿中西结合的午餐。 “你很喜欢华国。”看见桌上大部分都是华国菜,塔纳托斯对未婚妻对华国的痴迷程度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苏晚晚笑着点头:“对啊,因为总觉得自己上辈子是华国人,而且我还给自己取了个华国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