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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邓公子,是她能做到的事!

    夜很深了,我很累了,他分明也累了,硬不起来了,还是不睡,抱着我亲,盯着我看。他这样我也没法睡……这个,我不睡吧,渐渐就想起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想说道一番……

    “你这样,你是爽了,”我说,“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说让人滚就让人滚。平白叫人姑娘没了初婚……你这就是闲的没事找事!”

    他果然很不高兴,咬了我的肩膀一口,还真他娘用力,咬得我嗷了一声。

    “我没叫她死就是便宜她。”他说。

    “人什么错都没有你让人死——”

    “她让你有机会对她硬就是她的错!”魏弃之说,“还有你,别以为你能把自己摘干净——你为什么要找她比试,不来找我?”

    “……因为我看您太忙了!不敢叨扰!”

    魏弃之冷笑一声,但是没继续驳我,接着亲我。

    我……我向来是不懂见好就收的……

    “段鸣玉毕竟是你告天地告祖宗大礼娶的妻子,你以前还给我讲什么妻者齐也,结果自己娶妻的新婚之夜丢下妻子跑来和男宠睡觉——”

    “闭嘴。”魏弃之说。

    “……反正你做的太难看了。”

    他给我整得没心情接着抱接着亲了,松开我躺到一边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魏弃之说。

    “我知道做人做你这样会完蛋。”

    “刘良,你最好盼我点好——我完蛋,我要你和我一起完蛋。”

    算了。我真是被他cao昏了头,又来劝起他了!我有病!我没事闲的!

    我翻过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但是他还不睡,也不放我睡。

    “段鸣玉和我没有夫妻之实。”他说。

    ……那不就更不是东西了吗!原来结婚到现在桃林一直是独守空闺啊!……也是她丈夫夜夜都来找我……

    “我对女人硬不起来,”他继续说,“得吃药……我本以为吃药就行,听说是行,结果吃了药发现,还是不行……只会越来越想你……想着你,看着她,更硬不起来。”

    虽然对一个男人来说,不举是值得同情的事,但是想想,他对妻子不举完,转头过来把我cao到尿出来……

    我听见魏弃之冷笑一声。

    “段鸣玉笑话我阳痿。”他说。

    我震惊,接着又觉得,嗯,不愧是邓公子,是她能做到的事!

    他又说:“然后我就发现……段鸣玉自己不女。”

    ……他说啥呢?什么不女?我想来想去好像只有一个我知道的意思……可是说不通啊!邓公子她她她她——

    “呵,怪不得桓帝文后一直任她不嫁。”

    ……所以桃林骗他的事,是这个吗?啊我还以为是桃林有什么针对他的惊天阴谋被他发现了他那么恐吓她还把郑览关起来……可是他娶她又不只是为了生孩子,我看不能同房还特对他的意呢!又要接着用人家,又拿他暗自高兴的事罚人家,真是太不厚道了!

    我正想着这话该怎么说给他,又听他不屑地说道:“段玖不男,段琅不女,段璋段瑾子息艰难。他们段氏……哼。”

    “……你蒙我玩呢吧!段玖——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十九抓赵之时你在旁边。她说,告诉赵之我们知道段玖的秘事时,你在旁边听着呢。”他转头看着我,接着了然地笑了。我觉得那笑里有嘲笑的意味。

    “你当时没听懂?”他问我。

    于是他详细给我解释了一遍,他恩威并施诱反梁守伦,知道了小神童的大秘密,为啥桓帝一直觉得卫王妖异,因为他一生下来就发现是男女两形——有鸟有逼只有一个蛋。桓帝当时想杀了小神童,但是正好天隐道长到京中,来和桓帝说啥小神童是天仙贬谪降世历劫赎罪的,天道自定了他命中该经历的劫数,陛下提前杀他,就是违逆天道,反而会有祸端的!小神童于是逃过一劫……所以魏弃之放过他,莫不是也因为——

    “你知道,我不信这些。”他说。我心说你叨逼叨葛媛是应阁通神的女巫的时候可像是开始信这些了。魏弃之继续说:“只是觉得,既然他是这样的身子,根本无力和我争,那不杀也没关系。终究……我好歹说过,会替段仲瑜教养他。”

    “……段仲瑜临死前和你交代的东西,还真多啊!”

    “那倒不是。他死前只交待了你在哪。”魏弃之说,“和段玖那么说,骗小孩玩的。”

    好吧爷就知道他魏狗贼有这么无耻!

    接着我又听见他莫名其妙来一句:“我和段仲瑜关系一般。”

    这普通和他关系一般的人,可不会让他承认他喜欢过,后来还通信,还通信的时候提我,还能猜出他对我的心思,还能阵前为了乱他心境和他说把我给睡了……但是转念一想,魏弃之这么乖戾不一般的人,他的一般关系这么不一般,也是情理之中。

    我忙着在心里埋汰他,没顾上回应,就听见他叫我一声:

    “阿信。”

    “啊?”我立刻说。我怀疑是不是又要挨他骂了。

    “和你说心里话,是感觉挺好,”他说,“可前提是你少说话多闭嘴。有时候真想把你舌头割了,让你更安静点,我更喜欢。”

    “……你别在这儿又开始犯癫了。有种你就割!”

    “知道你爱说话,不乐意。”他说,“算了。”

    我翻来覆去想他这句话,觉得真是太没天理了——他威胁要割我舌头,也知道他这样无理取闹,不割吧还要装一下大度,表示是他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您怎么还不睡!”我说,“您明天不上朝了?!”

    “就睡了。”魏弃之说。他突然又凑过来,亲了我一下。

    唉这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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