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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屏缓缓地摇了摇头:“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子,成了事事仰人鼻息的人,他受不了也是迟早的事……” 说着她看向了齐誉,漆黑的眼睛中带了一抹探究,“殿下您……难过吗?” 齐誉似乎有些诧异,蹙眉问:“我为何难过?” 南屏有些犹豫道:“不管他为人如何,他毕竟是您的哥哥……” 齐誉怔了怔,忽地放柔了声音:“我自然心中不痛快,所以才让红蕖带你过来了。” 看着齐誉意味不明的黑眸,南屏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她连忙移开视线,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四皇子在军营中的所为实非义举,他有如此接过并非是殿下所害,您不用过于挂怀。”讲到这里南屏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向齐誉认真道,“倒是皇后,她会不会因此忌恨您?加害于您?” 齐誉靠近了些,看进她的黑眸中:“你就没有担心过自己?” 见他深邃的黑眸深深地盯着自己,南屏轻声回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他即使要对付我,也不过是希望能对付殿下。” 齐誉闻言笑了笑,也知道她说的有礼。有时候她冷静得令人惊讶。 “前几日你去了香玉书院找红蕖?”齐誉忽然问道。 南屏奇道:“殿下怎么知道?” 不过齐誉知道书院之时也十分寻常,南屏也未多想,便将陪孙倩儿找刘永之事说了,又道:“殿下,我明天能出去见一下孙jiejie么?簪子不见了,我担心她受到打击会出事。” 齐誉点头:“我让阿克陪你。” “阿克还是陪在殿下身边照顾您,我会自己小心的。”南屏已经站了起来。 “不用客气。”齐誉向南屏微微一笑,“再说你本来也还要回府里来。” “好……”南屏的脸微微发红。 齐誉敛下了目光:“这几日我会很忙,你有什么事就找李管家,他会帮你。” 南屏道:“好,我先走了。” 齐誉嗯了一声,埋头看着案前的书。 南屏莫名感觉到他又变得有些冷淡了,是她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齐誉提起笔正准备写字,又朝她咧嘴一笑:“怎么了?” 南屏忙道:“没什么。” 齐誉点点头,便开始忙了起来。等到南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齐誉的视线才从桌面离开,瞪视着那扇紧闭的门。 —— 兵部左侍郎宋纶的宋府内,宋纶将一柄长缨枪舞得虎虎生风。 家中的家丁都知道,这宋侍郎年纪已近四十,十分严于律己,一直保持着每日雷打不动练功两个时辰的习惯。 如果熟悉他习惯的人便能发现,今日的宋侍郎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宋纶的额头汗水涔涔而下,耳边是长缨枪舞起的呼啸声,眼前却是浮现了多年前河边的一幕…… 宋纶带领士兵们四处搜索,所见之处均是滔天烈火和哭喊声。 宋纶的目光无意间掠过桥底,见到一个少年怀中抱着一个年幼的少女。 宋纶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少年一跃而下从河中救起了那方家幼女,保留了方家唯一的血脉! 耳边是士兵们四处搜索方家人的凌乱脚步声,那少年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目光中早已没有同龄人的稚气。 就在这一瞬间,宋纶不知为何被这少年眼中的清澈所动,当下不暇多想,便将两个湿透的年轻人藏在了桥洞下,将兵卒打发了。 “您可知您救的这是何人?”众人走后,宋纶问这个抱着少女的少年。 少年没有回答宋纶的问话,一双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宋大人又为何救我?” 宋纶的目光落在少年怀里的幼女身上,如果不是被他所救,方家已然绝后! 自己作为执行之人,虽心有不舍,却不似这个少年一般敢作敢为。 宋纶啊宋纶,枉你读遍圣贤书,却也是一个明哲保身的犬儒之辈罢了! 当下忍不住热血上涌,道:“如果方孝之泉下有知,必会感恩您为他们保留了这唯一的血脉。” 说着见少年身上隐隐升起热气,衣衫渐干,这明显是武功深厚之人才会有的反应,不禁心中一动。 少年却似没有见到他乍变的表情,而是正色道:“宋大人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请讲。” 少年将怀中脸色苍白的少女交到宋纶手里:“请宋大人务必将她救活,从此便让她隐姓埋名,安稳度日。” 这少女的背上伤痕几乎见骨,此时被冰冷的河水一浸,早已全身发凉,若不及时诊治,只怕即刻间就要命丧黄泉。此时已容不得宋纶迟疑,他当即抱起这少女:“好。” 宋纶的长缨枪越舞越急,多年过去,如今边疆战乱纷起,皇后等人在后宫作祟,天下飘摇,齐国的命运又会迈向何处?自己最近总是频频想起那一幕,是否会有什么变故发生? —— 清晨,北誉王府的厅堂处。桌上放着几样精致小菜和一碗白粥。 南屏在餐桌边左右踱着步,伸出头向来处看着。一旁的李管家笑道:“姑娘,您也坐着休息一会儿,这都站了大半个时辰了。等下殿下知道了,要怪我们伺候不周了。” 南屏忍不住笑了笑:“没事,您不用专门照顾我,别耽误您的事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