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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故事里那些深宅秘辛,鹿鸣立时站直了身子,扭头就走。这东西香得太古怪了,不知是不是恐惧攫夺了他的感知,他甚至隐约觉得头疼。 然而,当沿着来路转过垂花门,他却见到两个锦袍玉带的陌生男子站在稍远处的亭中——亭子五面皆围了厚毡子挡风,只有面向他那一面,围毡被卷了起来,那二人正巧能看见他。 他登时便刹住了脚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方才他走得魂不守舍,莫非他匆匆而来慌张而去的样子,全叫他们看到了? 那二人,一个年轻些,一个却是两鬓斑白,可单看相貌气度与打扮,便知晓他们都是了不得的贵人。 若是他们问他如何这样行迹惊慌,又为何要到身后的树林中去,看到了什么东西,他可怎么说? 鹿鸣低着头,心跳得极快,此刻他甚至盼着世子爷杨英韶出现,好将他捞走。哪怕杨英韶见到他时总是沉着脸,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救命恩人…… 但至少杨英韶知道他只是个被救回府中的寻常百姓,不是什么居心叵测要打听侯府秘辛的匪类啊。 “你——过来。”那年长的人命令。 他不敢不去,挪到了他们跟前,由他们打量。可因他是低着头的,竟然没注意到那二人的神色显是有异。 “你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不曾在侯府里见过你?”那长-者如是问。 “小的……小的是个百姓,并不是侯府中人。” “百姓?百姓如何进得了这永宁侯府?”那人接着问,语句虽然不客气,但听着口气,却没有怒意。 鹿鸣稍稍将胆子放大些:“贵人,请容小的回禀——小的得罪了街边恶少,被打昏了投入冰河,适逢侯府世子与公主殿下在城外游玩,将小的救起带回,是而小的进了侯府,还……还尚未出去。” 对方闻听他来历,眉心微蹙,心思动处又问道:“是么。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叫鹿鸣。” “鹿鸣?你姓鹿?” “小的……没有姓氏,母亲如此唤我,便是个名字了。” “哪两个字儿呢?” 鹿鸣有些诧异,他不明白贵人为何对他的姓名这样感兴趣,难道他们不该质问他为什么养好了病还不走么,为什么一意只问他的名字? “是‘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的‘鹿鸣’。” “哦?你的母亲,可读过书吗?” “……小的没听说过,只听她念过这两句,后头还有什么‘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可再没有别的了。”鹿鸣道。其实他也不知晓母亲为什么总会念这两句,但……他的名字,应当就是从这里化用的。 或许,这几句诗中隐藏着什么秘密吧。 可对方略作迟疑,只道一声“好”,却又不问了,沉默须臾,道:“你去做你的事吧。” 鹿鸣莫名极了,可贵人既然这样说了,他便只好答应,自己退下。从始至终,都不曾知晓对方二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直到走出院落数步,他方看到一个他认识的人匆匆而来——正是永宁侯府的管事,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仆,牵着一头胖大的白猪。 那管事看到鹿鸣从那边出来,也惊诧得很,快步走上前,将他一把扯开,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去了那里面?可见到什么人没有?” 鹿鸣颔首:“见到了两位衣衫华丽的贵人。” 管事跌脚道:“你可不曾失仪吧?” “……应该……不曾吧。”鹿鸣哪里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否失措,只能支吾问道:“贵人们不曾恼怒,我……” “算了算了,”管事连连摆手,他年岁尚轻,才从庄子上提来做管事没多久,最怕有人惹了祸殃及于他,“你这家伙什么也不知道,快走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今日也别出门,老老实实在自己屋子里待着!过会儿公主殿下也要驾临侯府,若教你冲撞了,咱们的脑袋都不够砍!” 鹿鸣原是想走的,闻听此言却停住脚步,道:“管事,里头那两位,究竟是什么人啊?” 管事奇道:“亲王殿下你不认识也便罢了,咱们府里的侯爷,你也不认识?世子同他长得多像啊!” 鹿鸣细细回忆,果然那年长的一位,相貌与杨英韶十分相似。 管事见得他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便烦躁,道:“你还不快走?再叫你这呆头鹅惹了什么人来,我得跟你一起倒霉!” 鹿鸣这才赔了个不是,快步离开,然而心中却直犯嘀咕。 他是个什么角色,值得侯爷问那许多话语?更奇怪的是,侯爷问话的时候,那位亲王殿下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仿佛他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那种眼神让他不安,却又和当初在街头被好色的恶少盯上不同——被人那样瞧着时他会愤怒,可被这位亲王看着,他却觉得心虚。 他觉得头更疼了,不知是被贵人们吓到了,还是被那奇异的香粉熏到了…… 第43章 舒兰与跟着公主到达永宁侯府的时候,已然是日上中天。 今日的永宁侯府可真是个精彩的地方,本世界所有的可穿越角色,全在这里一锅烩了——毅亲王来永宁侯府串门,跟永宁侯交流一下治军守边的经验。如此好机会峄城公主岂能错过?昨日她听说此事,便下定决心要去凑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