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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一枕黄粱

    九八年平安夜,整整一下午,凤凰市没有人知道官场新星陈太忠去了哪里,手机不开车辆失踪——当然,某个女人除外。

    “一枕黄粱终是梦,”在某个被称作“人间黄粱”的空间中,一个女声幽幽地响起,她轻喟一声,良久之后,又略带点怒气地发话了,“你这是……得手了,连话都懒得说了?”

    “你没看我手脚都忙着,连嘴都没闲着?”男人笑一声,含糊不清地回答,“我还等着你说‘我会对你负责’之类的话,安慰我一下呢。”

    “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学来这么多怪话,”唐亦萱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正在胸前忙碌的陈太忠,伸手按住了他的头,不让他乱动,“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就是有点突然,”陈太忠晃晃脑袋,脸却还是贴在那两团白生生的高耸之间,两只手不住地在身下绝美的**上游走,两只脚正拨弄着那两只纤纤玉足,“别动我的头……男人的头女人的脚,那都是动不得的。”

    “刚才是哪个小坏蛋动我的脚了?”唐亦萱伸手改压为推,“起来起来,问你感觉呢,你这倒好,就是信口胡说。”

    “起来就出来了,正软着呢,”陈太忠箍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动,“就是觉得挺突然的,不过……又挺自然的,嗯,很好。”

    我是想让你评价一下我的本钱呢,唐亦萱有点生气,不过连着听到两次“突然”,心里也是有点怪怪的,是啊,她何尝不知道,有点突然呢?

    在听说蒙艺会走的时候,她猛地发现,桎梏自己心灵的一重枷锁,似乎悄悄地打开了,而陈太忠愿意为她留下,甚至因此拒绝了蒙艺的提携,又让她感动莫名。

    当然,还有那须弥戒,除了任娇只有她有,这也足可以说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又听说今天是平安夜,再加上那厮一口一个“没下雪”“bějīng下了”之类,失魂落魄一般嘀咕个没完,女人期望的浪漫和心中狂野的激情,登时在她心中爆发了出来。

    若是有满意的气氛,今天就给他了,这是在她要赌玉的时候就想好的,所谓要他出赌玉的钱做为出场费,不过是一个借口,她只是想在这个可能值得纪念的rì子里,要自己的男人送一点礼物来做留念就是了。

    当然,那块璞石,她会慢慢地打磨,用心地品尝,慢慢地回味的……回味这个值得纪念的rì子。

    有了“属于自己的宫殿”,这气氛实在不能说不好,唐亦萱只当陈太忠是个煞风景的好手,却是没想到他是如此地知情识趣,所以她很干脆地拿出那张被她打扫过无数次的大床——憋了这么久,轮也轮到我疯一把了。

    所以,很突然……所以,很自然……她出神了很久,几种说不出的味道交替在心中起伏,等她收回绪怅然地望向自己身上忙个不停的家伙的时候,一时又觉得他像个偎依在母亲胸前吃nǎi的孩子,“好了,太忠,起来了,以后还有机会。”

    “嗯?”陈太忠终于抬起头来,不满意地嘀咕着,“今天是平安夜啊,多浪漫的rì子,还不得多来几次?”

    “你不知道女人第一次都很疼的吗?”唐亦萱的眉头皱了起来,下一刻,她感到他在自己身体内的部分再度开始膨胀,胀痛之下禁不住大力一推他,“要死了,你不知道心疼人家一下?”

    这句话她说得自然无比,却没注意自己用了一个很久未曾用过的一个词,“人家”——这算是撒娇吗?

    陈太忠感觉自己终于从那紧窄炽热的**窟中脱身,大奇之下探手向下一摸,“我没听见你喊疼,以为你,呃……”

    看着自己手上粘腻的汁液中,夹杂着淡淡的粉红,他终于住嘴了。

    “好了,弄个卫生间出来,我要去洗一洗,”唐亦萱欠起身子,任缎被在胸前滑落,以前一直深藏着的雪白肌肤和高耸的酥胸一览无遗,两颗粉红sè的小樱桃中,一个碧绿的戒指一荡一荡的,看得陈太忠有些出神。

    唐亦萱见他发呆,笑着瞥他一眼,眼神中是遮不住的温柔和媚意,就在他愣神的工夫,她已经抬手拿起了床头的睡衣披在身上,粉红登时被衣襟半遮半掩,只留下碧绿停在静静地停在峰谷zhōngyāng,却是显得越发地绿了。

    “卫生间……”陈太忠登时无语,这个难度就比较高一点了,幻境和实用物品之间还是有比较大的差距的,说不得先弄个屋子和设备出来,然后凝气成水,最后还要……加热。

    “我挺奇怪的啊,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吗?”唐亦萱是随口吩咐了,不过看到屋角猛地多出一个用毛玻璃做成的、雾气蒸腾的小房子,禁不住讶然地往他一眼,披着睡衣起身下床,走向了那里,不过走动之间脚步略显蹒跚,不像往rì那么自然,果然是新创之躯,分外惹人怜爱。

    “我帮你洗吧,”陈太忠赤着身子蹦下床,谁想她回头看他一眼,又狠狠地盯一眼那作势昂扬的丑物,笑着摇一摇头,紧走几步进了房间,“你饶了我吧。”

    她的睡衣是半长的,而她的身材又极高,圆润笔直的两条长腿露出了多半,白生生地煞是扎眼,行走之间睡衣下摆遮掩的部分若隐若现,陈太忠看着就愣在了那里——刚才这两条长腿紧箍着自己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呢?

    忘了,太激动了,真的忘了……陈太忠恨恨地用左拳一砸自己的右掌,这个惊喜来得过于突然,所以一切都是那么恍恍惚惚却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他也是真正的情动了,却是没能细细品味个中滋味。

    想到这里,他苦恼地摇一摇头,“我终于知道,猪八戒为什么要吃第二个人参果了!”

    在下午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和她也没做什么别的,两人只是拥在一起喁喁细语,而且唐亦萱一时还习惯不了两人之间毫无遮蔽的那种坦诚,逼着他穿上了一套睡衣,“慢慢来,只要你够乖……以后还愁没时间吗?”

    “我还不够乖?”陈太忠别无选择,不过,悻悻地嘀咕两句,那倒也是常事了,“就连下雪都是听你的。”

    “说一说你吧,”唐亦萱温顺地靠在他的肩头,两只小手似乎是无意识地在把玩他的大手,湿漉漉的头发上,传来一阵淡淡的玉兰香气,“我可不想连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也没什么吧,”陈太忠不想说,可是此情此景又由不得他不说,人家都说了,自己会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说不得,他只能选择一二来解说一下,“嗯,我是个比较强大的人,这个……因为情商不够,吃过点亏,就来官场里转一转,学习一些为人处事的手段,嗯,就是这样吧。”

    “哦?有多强大?”唐亦萱侧头看一看他,眼中满是好奇,“今天是平安夜呢,你有没有……有没有耶稣那么强大?”

    呃,上一个平安夜,好像是拿下了丁小宁?陈太忠的维又开始跳跃了,看起来,这个平安夜跟哥们儿有缘啊,下一个平安夜,会不会是荆紫菱呢?

    一时间,他觉得那个叫上帝的家伙也不是很讨厌了,不过,唐亦萱拿耶稣来问他,还是让他很不爽,“哼,凭他也配跟我比?他老子上帝还差不多。”

    “上帝说……要有光,”唐亦萱笑个不停,心里倒也没去分辨这话的真假。

    “太忠说……要有宫殿,”陈太忠的嘴皮子,那是相当便给的,“哼,怎么能只有圣诞节呢?不行,以后我得弄个‘陈诞节’出来,呃,听起来怎么像是……cāo蛋节呢?”

    唐亦萱直笑得娇躯乱颤,连走光了都没注意到,不过,走就走吧,她身上还有他没看过的地方吗?

    “我是认真的,”陈太忠咳嗽一声,算了,这个陈诞节搞起来比较麻烦,词儿也不太好,就不搞了吧?

    “做为一个强人,不能被公众所熟知,你不觉得很遗憾吗?”现在的唐亦萱,有点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秋香,“多跟我说一点吧?”

    “你都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陈太忠的小肚鸡肠再度体现,不过,大抵也算是一种勾人的手段吧,“不能一次全告诉你,太忠说……要有神秘感,哈哈。”

    两人就这么信口瞎聊,直到天擦擦黑的时候,陈太忠才撤去了人间黄粱等术法,看着猛然出现的荒凉河滩,唐亦萱整一整运动服领子,笑着摇摇头,一时间感触无限,“又回来了,真是梦里不知身是……”

    “一晌贪欢,哈哈,”陈太忠大笑着接话,伸手一揽她的腰肢,万里闲庭术法发动,下一刻两人已经来到了公边上,他知道她身体不适,都不舍得让她自己走。

    坐进标致车里之后,两人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可说的了,任那车缓缓地驶向市委大院,直到下车的时候,唐亦萱才幽幽地叹一口气,“明天我去张州。”

    “我有点舍不得你去了,”陈太忠笑嘻嘻地答她,却不防她甩个白眼给他,“注意点影响……在这儿不要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