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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0筹备1681-1682巴黎(上、下)

    1680章筹备搁在以前,陈太忠或者会对这个叫花自香的女孩有点怨念,只是现在他的境界高了,基本就无视了,心说你不招惹我我也就懒得招惹你——人不求人一般高。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奇怪,仔细想一想,这有名的人物里面,没有姓花的吧,少不得在酒席结束的时候,悄悄地扯住了孙姐,“那到底是谁家孩子啊?”

    “人家用的是假名字,你不要再问了,”孙姐笑着回答他,不过她的笑容搁在那张脸上,看起来真的更惨不忍睹了,“别说是你了,我都躲着这丫头走。”

    “我也躲,”陈太忠头也不抬地回这么一句,心说这花自香比孙姐你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偏偏自我感觉那么好,我吃撑着了去挨着她走?

    不过,这孙姐是建国时大将的后人,那么这花自香这么牛,十有仈jiǔ是跟……元帅有关了?

    心里有了这份存疑,陈太忠就想得到个答案,仔细一琢磨,自己来bějīng这么久了还没去看过黄汉祥,说不得打个电话过去,“黄二伯,我陈太忠啊,明天去法国了,你有什么要我捎的东西没有?”

    “东西啊,那倒是没什么,捎点松露回来就行了,最近喜欢吃那个,”黄汉祥的回答,一点都不见外,“法国的黑松露不错,你要是能搞到点意大利的白松露就更好了。”

    你有要求,那就是好事!陈太忠不是很清楚法国黑松露的价钱,他只知道那是一种菌类植物,埃布尔曾经用什么汤招待过他,里面有那玩意儿——至于说味道嘛,有点怪怪的。

    当时埃布尔只是说这东西比较贵,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皇帝拿破仑.波拿巴非常喜欢吃,据说有壮阳作用,还因此生了儿子,松露的身价也因此而大涨,当时陈太忠想的是,这大概就是杨贵妃与荔枝和周总理跟茅台的关系类似吧。

    “那成,”陈太忠倒也没打问这价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晚上有空没有,我找您去坐一坐?”

    “下午吧,”黄汉祥笑着回答他,“晚上有应酬了……哦,对了,你来你别墅找我就行了,正好我把钥匙给你,这儿我不住了。”

    “你住着吧,要不送你得了,”陈太忠知道老黄肯收自己的东西,倒也不介意将手里这玩意儿送出去,“反正也没几个钱,回头我找人给你过了户。”

    “切,我还占你这点儿便宜?”黄汉祥不屑地哼一声,挂了电话,当然,这世道没人嫌钱多,不过对黄总而言,这里玩一玩可以,但是jǐng卫级别太差了,而且他当初不管不顾地占了这里,说的就是借用,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出尔反尔?

    挂了电话,陈太忠琢磨一下,心说我既然要去,那就带着张沛林得了——反正是我的房子嘛,正好顺便敲定这件事。

    可是仔细想一想,又有点不妥,老黄都说了不愿意提前见老张,再说了,我还没跟张馨亲热够呢,早早地定了丫的心,这岂不是不能再从张局长那儿得到好处了吗?

    这一刻,他的维就有点接近于南宫毛毛这帮人了,事儿我给你办,但是能时不时地压榨一点好处出来,岂不是也很好——要不说这年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事实上,陈太忠对张馨的**也是比较迷恋的,那女人浑身上下长得实在太匀称了,尤其是那皮肤,嫩得似乎一掐就能出来水一般。

    而且那粉嫩的肌肤能很轻易地变sè,在床上那啥的时候,他很轻易地就能发现她进入了什么样的状况,高cháo时那种粉中带紫的反应,没几个人是这样的。

    当你那啥的时候,看着身下的佳人一次又一次地粉中带紫,从视觉上带给男人的那种满足感,一般人根本想像不出来。

    那就带张馨去吧,陈太忠拿定主意了,老黄也是年轻时代过来的,肯定不会在意,至于说张馨会不会守口如瓶——有胆子她就泄露出去嘛。

    做出这种决定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张局长会派上张馨来公关,在体制内混就应该是这样,只要我能管得住你,能提拔你,就不怕你乱跳腾。

    至于说老张为什么没有吃掉小张,那十有仈jiǔ也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瓜田李下要避个嫌疑,也省得小张万一yù求不满,吵吵起来影响了大局。

    反正张馨现在怎么都不敢乱折腾了,否则的话,得罪的可不止是张沛林,还有他陈某人呢——拿女下属公关,确实是一招妙棋啊。

    果然,张馨听说他要带自己去一处地方,根本没有拒绝的胆子,然而,想到某些传言,她的心禁不住又是怦怦乱跳,他应该不会再把我送出去了吧?要真是那样,这rì子可真的没法过了——唉,希望传言属实,陈主任的女人不容别人沾手。

    她这可是有点自高身份了,在陈某人眼里,她还算不上他的女人,不过,他的话还是起了对她宽心的作用,“去了那个地方,不要乱说话,明白不?”

    张馨点点头,心里又开始纳闷,同时隐隐也有一点兴奋——能让陈主任这么郑重其事地说话的人,会是怎样一种地位啊?

    陈太忠打车来到别墅门口,正好看到一辆奔驰商务车刚刚离开,敲门进去之后,看到黄汉祥正坐在二楼跟两个年纪相仿的人喝茶聊天。

    “来了?”黄汉祥见状,冲他招一招手,“上来吧,都不是外人。”

    “刚才那辆奔驰车……”既然不是外人,陈太忠自然不见外了,一边拾阶而上一边发问,“是从咱这儿出去的?”

    “那是把我的换洗衣服拿回去,”黄汉祥笑着解释,“在你这儿,我留下的东西都不止十万了了,你总不能连我的衣服都要吧……就算要了,你也穿不上不是?”

    “我能拿回去给我老爹穿啊,”陈太忠笑着接话,走到茶几边上坐下,“黄二伯你可真小气。”

    “你这叫人心没尽,”黄汉祥笑着指一指他,转头跟那二位发话了,“这小子催着我搬走,居然还惦记着我的衣服……你可是有这么大的别墅呢,真是为富不仁啊。”

    总之,一些玩笑话说完,陈太忠说起自己去法国,顺便搭了几个伴儿,黄汉祥笑一声,抬手一指张馨,打断了他的话,“这是谁啊,小陈你不给介绍一下?”

    “省邮电管理局的张馨,”陈太忠直接就胡说了一句,心说老黄居然会问她,那我可得看好了,不能让你乱打主意,不过,这个问题,也正应了他带她来的目的,“呵呵,她跟我关系很好……是跟张沛林一起来的。”

    “张……张沛林?”黄汉祥歪着脑袋想一下,好久才点点头,“哦,是他啊,这个小张,别是你跟老张敲诈来的吧?”

    这话真的是一针见血,可见黄总的脑瓜绝对是不含糊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猜测,他能直接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出来,那也是跟小陈真的不见外了。

    “哪儿啊,我俩情投意合,跟张局长无关,”陈太忠笑着摇摇头,继续胡说八道,“不过张局长现在真的有点着急,想尽快把事情敲定了。”

    “别跟我说这个,我这儿早定了,其他的让他自己去打点,”黄汉祥最是腻歪说这种事,说不得摆一摆手,不过,他都认为黄家直接cāo作的事情,张沛林还需要在其他人面前走个过场,可见这官场里,真的是大意不得。

    又聊了两句之后,陈太忠又试图把话转移到自己要出国的事情,谁想黄汉祥似乎对这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扯了两句之后,又斜眼看一眼张馨,若无其事地吩咐一句,“小荆那孩子不错,你让着点儿她。”

    这就是他在表示不满了,老黄年轻的时候没准也荒唐过,但是人家待见荆紫菱,而且他老爹也待见,说两句也正常吧?

    “这不是不方便带张局来吗?”陈太忠听得就笑,随口回答,“您可是说了不让我随便带人……所以带个管理局的人来,也就是想着方便的时候暗示一下。”

    要说起急智来,他只会比别人强,不会比任何人差,既然听出老黄的不满了,他这话就算是个婉转的解释,虽然撇清的力度不大,不过这并不重要,老黄硬要认为他和张馨有什么,他这也算是说了:这是张沛林上杆子巴结我,我有什么办法?

    “哎呀你这家伙,”黄汉祥被他这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回头看看自己那两位老友,笑着发话了,“看看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啊,你说一句,他能顶十句回来。”

    他当然听得出这话里的第一层和第二层含义,事实上他也就是不想那小紫菱被这小家伙欺负了,既然没有这事儿,他cāo哪门子的闲心?谁还没年轻过?

    “我这是尊重您啊,”陈太忠一脸的悻悻之sè,惹得那俩老人也笑了起来。

    “好了,等你回来,事儿就差不多了,你带着他来吧,”黄汉祥白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语气居然缓和了很多。

    1681章巴黎(上)看着黄汉祥跟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张馨好久都没缓过神来,她真不敢相信,陈主任能手眼通天到这个地步,等了好久才轻声发话,“这是咱天南的那个黄……黄老?”

    “嗯,”陈太忠笑着点点头,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年轻的副主任心里是要多满足有多满足了,“黄老的二儿子,唉,回头还得给他整套别墅住。”

    黄老是什么地位,就算张馨消息再闭塞,也清楚得很,一时间就傻了,这两天她跟着刘望男和马小雅厮混在一起,虽然已经习惯了那份荒唐,却也只知道陈太忠人面广——没办法,几个人接触的时间不长,大多数时候都是忙着恣情纵yù了。

    等她回过神来,见陈太忠站在二楼一个门口的拐角冲她招手,就觉得脸有点热,迟疑地站起身子,“这个……现在是大白天啊,太忠,那个,万一黄二伯回来呢?”

    “你想什么呢?”陈太忠哭笑不得地看她一眼,“我是说把床上这些用品都撤了,你看这衣柜里不是摆着这么多新的吗?换上就完了。”

    张馨的脸越发地热了,她推开几个房门看一看,有点傻眼了,“这东西太多了,我一个人换不过来,你能搭把手吗?”

    “我去叫小区的家政服务,到时候你帮忙看着就行了,”陈太忠转身往外走,“对了,这个地方你不要跟张沛林说,听见没有?”

    张馨连连点头,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这次总算没有跟错人,终于要苦尽甘来了啊。

    当天晚上,这别墅里的荒唐,自是不用提了。

    第二天,陈太忠赶赴飞机场,将钥匙留给了刘望男,让她俩帮着再把房间清理一下,然后郑重地许诺:回头带她们去欧洲美国玩一玩,现在实在是没有时间……韦明河已经到了机场,身边跟着两个拖着包的帮闲,不过那俩帮闲身体虽然不高却极为壮实,显然还兼着保镖这类的工作。

    只是,当他看到陈太忠跟花自香那帮人好像也很惯熟的时候,脸sè就微微地变了一变,寻个机会悄悄地发问了,“我说……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没啥,一块儿去的,”陈太忠笑着答他,“是那个孙姐介绍的,对了,那个小女孩是谁家孩子,你知道吗?”

    “跟我说说他们的工作,”韦明河不动声sè地回答,当他听到几个人的职业之后,犹豫一下,说话的声音越发地低了,“去了巴黎,咱们跟他们分开。”

    嗯?陈太忠一听不是那么回事,再想一想那天邵国立想拉着自己去香港泡妞,脑瓜一转,心里就隐隐明白了,说不得侧过身子遮挡住别人的视线,悄悄地发问了,“是……那种人?”

    “嗯,”韦明河知道他在问什么,心说这太忠的见识也真不错了,小小的地级市的官员,还知道对情治机关过敏,于是笑着点点头,“哥哥,您真是大能啊,居然……唉。”

    知道自己居然会替国安打掩护,陈太忠这心里真是怪怪的说不出个滋味,一时间也没了说话的兴趣,上了飞机之后,专心地打起坐来。

    倒是韦明河不是很在乎,见他一直不吭声,笑着在他耳边嘀咕一句,“其实也没啥,他们管不着咱们,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离他们远一点是正经,谁也不喜欢麻烦不是?”

    陈太忠点点头,却是没有回答,心说欧洲这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国内反应激烈一点也是正常的,不过这孙姐……也真是的。

    倒是老邵这人能交一交,他打电话肯定是觉出点什么了,又不合适明说,就胡搅蛮缠了半天,虽然是酒后话多,这番心意哥们儿还是要领的。

    那么,没准老黄也是凭着经验,猜到这种可能了,才拼命把话题岔开?想到这个,陈太忠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了,按说老黄家应该不在乎国安或者总参这种事情的吧?

    没准是老黄也不想多事!反正万一出事的话,他捞我出来总是没问题的吧?他就这么一边打坐一边胡乱想,不知不觉间,巴黎到了。

    陈太忠若是没注意的话,还观察不到什么,这一注意就发现了,花自香那帮人就紧紧地跟在自己和韦明河后面,不过下一刻他就乐了,前面验看护照的jǐng察,居然是他动手打过的那个胖子,你说世界这么大,咱俩怎么就这么有缘呢?

    胖子本来是在低头验看护照的,见到护照上的方块字,脸就微微沉了一下,抬头看向陈太忠,才待说什么,猛地瞳仁就是一缩,“哼,你这护照……”

    “你尽管胡说八道,”陈太忠脸一沉,伸手指向他,“我不介意再打你一次,你确定要试一试吗?”

    戴高乐机场人流量很大,非常大,但是再大胖jǐng察也记得眼前这位,虽然事过两年了,但不管是谁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被人毒打一顿,怕是也要记忆犹新的吧?尤其这人还不是白种人,是黄皮猴子。

    想到这个,他一时觉得腰部又隐隐作痛,仔细看一下护照没什么问题,沉着脸将护照还给陈太忠,速度竟然是奇快——上次这家伙只呆了四个小时就出去了,还是大使馆来人接的,显然是背景深厚的家伙,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陈太忠说的是法语,韦明河听不懂,不过显然,韦主任发现了,太忠跟这jǐng察似乎是素识——而且应该是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拜陈太忠所赐,韦明河过关也过得很快,跟在他们后面的那帮人护照一交上去,胖jǐng察就琢磨起来了,“记者?”

    “我们是一起的,”说话的是那个男记者,他不动声sè地一指陈太忠,胖jǐng察抬起眼睛看看他,又看一看前面陈太忠的背影,哼一声将护照递还。

    陈太忠其实挺注意身后这帮人的反应,见自己还果真被小小地利用了一下,心里苦笑一声,哥们儿这是又为你们做贡献了,也不知道有奖状可拿没有?

    他正琢磨呢,韦明河拽住他发问了,“我说太忠,你跟那个jǐng察认识?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什么?”

    “好像是陈主任打过这个jǐng察一顿,”跟上来的男记者笑着接话了,韦主任听得愕然地张开了嘴巴,好半天才竖起个大拇指,“你牛,你大牛……喂,跟我说道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啊,是在中国打的还是在法国打的?”

    “就是在机场里打的,”陈太忠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讲述了起来,那件事至今他都认为自己做得没什么错,又没什么严重后果,当然不怕吹嘘一下。

    等他这一通因果说完,那一帮人也都过了关,大家见他俩说得热闹,少不得要在跟前凑着听一听,那记者听完之后笑一笑,四下扫视一眼,低声发话,“这次还多亏了陈主任呢,这个戴高乐机场忒不是玩意儿,最爱刁难中国人了。”

    韦明河却是不管那么多,拍着陈太忠的肩膀笑了起来,“太忠,这辈子能像你这么嚣张一把,那可真的值了,服了,我真的服你了!”

    “你四位有车接没有?”男记者发话了,算是很正式的邀请了,“要不跟我们一起走吧?”

    “有车,”陈太忠和韦明河异口同声地回答,“不劳诸位了,嗯……保持电话联系啊,”一边说,他们四个转身就向外走。

    看着这几位一副划清界限的模样,小女孩儿花自香不高兴了,“这些人怎么这样啊,他们有车就不能一起走了?”

    男记者就只能苦笑了,事实上,他非常明白陈太忠和韦明河的身份,心说人家有这份做派是正常的,他原本想着是靠着这几个人在巴黎晃一圈,然后再做什么别的事情。

    当时知道这两位身份的时候,他还心说别耽误了正经事呢,等见到陈太忠的做派,又了解了这家伙在巴黎都敢这么蛮横,心里登时就生出了点招揽之意——有这样的人在身边,有些事情是cāo作起来也就多了点保险不是?

    不过,见对方就那么转身走了,他就明白了,人家这十有仈jiǔ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一时间禁不住感叹不已:这两个人要真的是普通的公务员那该多好?那就可以通过一些渠道,要求他俩配合我了。

    然而,这个想法也不现实,若是这俩人真的是普通公务员的话,要来又有何用呢?他心里无奈地叹口气,脸上却是笑眯眯的,回头看一眼花自香,“小花,咱们走吧?”

    陈太忠和韦明河四个人走出机场,来回扫两眼,终于看到了举着牌子的伊丽莎白,不得不承认,虽然巴黎美女模特极多,伊丽莎白站在那里也是颇为引人注目的,更何况她举着的牌子上,写着大大的三个汉字——陈太忠!

    她的身边,还站着几个黄皮肤的中国人,这就是韦家在巴黎的朋友了,也举着牌子“接韦明河”,不过,看起来总是没有美女那么养眼。

    1682章巴黎(下)韦明河虽然是跟着陈太忠来玩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尊严,虽然陈主任表示了,巴黎这边他全部都能搞定,但是韦主任一点都不想让他小看自己。

    这种优越感是与生俱来的,并且在生活中逐步茁壮成长起来,虽然两人xìng情相投处得也不错,可是对来他来说,有的时候,面子必须是要撑一下的。

    这些都是两人事先交流过的,倒也无妨,陈太忠上了伊丽莎白新买的雷诺车,韦明河却是上了接他人所带的法拉利车——连车都要别一别苗头,可见这世界上值得计较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事实上,这也未必就是韦明河想炫耀,更可能的是接他的人想撑面子,不过陈某人对这个根本不介意,他才上了车,伊丽莎白就扑到他怀里,热情地拥吻了起来。

    这一吻足足有两分钟,直到陈太忠感觉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进了脖子,才轻笑一声分开了,“好了,伊莎,我不是来看你了吗?”

    “可是你还要走的,”伊丽莎白抬一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抬手打着了车,“你要是能不走,那就太好了。”

    跟着前面的法拉利和雪铁龙,雷诺车缓缓地走着,两人胡乱地聊着,陈太忠能感觉到,伊莎的情绪实在有点太过激动了。

    不多时,车停在一个宾馆附近,陈太忠下去转一圈,算是认识了韦明河住的地方,转身就要离开,不防韦主任一把拽住了他,“你去哪儿?伊丽莎白给你订房间了?”

    “哈哈,我在巴黎租的有私宅呢,”陈主任哈哈一笑,走出房间,韦主任愣了一愣,飞快地跟着冲了出去,“靠,你小子太过分了,我要去看看!”

    他身后两个帮闲也要跟上去,不成想韦明河一摆手,“你俩在屋里呆着吧,跟太忠在一起,我还能吃了亏不成?”

    伊丽莎白知道陈太忠要来消息之后,就从贝拉那里拿到了房间钥匙,三个人走进那个四居室,左右看一看,才发现这四个房间里有三个房间住着人,只不过眼下是巴黎时间下午两点,屋里的人都不在。

    “贝拉和葛瑞丝最近在忙展示会,”伊丽莎白笑着解释,又指一指一个摆了一张大床的房间,“这儿是她俩住的地方,那两间被她俩租出去了。”

    呀哈,陈太忠听得就是撇撇嘴,“我说她俩也太财迷了吧?四居室多好的生活啊,为什么要租出去呢?”

    “巴黎的生活压力很大啊,”伊丽莎白叹口气,“模特不过是吃青chūn饭的,她们在没有成为名模之前,只能这样将就自己了。”

    “那两个人挤一个房间也太……”陈太忠还待继续说什么,看到一个房间里居然是摆了两张上下床,登时住口了。

    “她俩住在一起,方便互相监督嘛,”伊丽莎白冲他调皮地眨一眨眼,下一刻咯咯地笑了起来。

    贝拉和葛瑞丝本来就是英国老乡,又同时跟陈太忠有很深的关系,小贝拉靠着清纯的脸蛋,现在已经开始走红了,葛瑞丝要差一点,于是就琢磨着过jīng细rì子,又由于她大贝拉三岁,两人就过起了这种rì子。

    至于互相监督,那纯粹是玩笑,她俩早就订好规矩了,这屋里不许来男人,在这里租住的其他五个模特就算有男友,想那啥也要出去另找地方。

    这个规矩实在是情理之中,一间房子住了七个模特,真要有男人住进来的话,久而久之会乱成什么样子,那根本不需要说的,恐怕到时候就算贝拉和葛瑞丝能忍,房东也不会忍。

    “我住进来不要紧吧?”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愣,“这好歹算是我租的房子,我要不能住,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你例外,可是声音要小一点,”伊丽莎白听得又笑了起来,敢情,这屋里七个住户为了他要来,还专门争执过一番,不过,能住到这里的,都是跟葛瑞丝和贝拉关系不错的,商量一下就得出这么个结果,有个模特不能忍,却是这几天正好跟上了一个富豪,打算短期内住到男友的房子那边去。

    韦明河搞清楚他俩嘀嘀咕咕在说什么之后,这心里的不平衡大了去啦,“太忠,你可不能这样啊,三飞不说,还有四个美女听墙角,走走走……现在就看她们排练去。”

    排练完了,就是演出了,韦明河眼光倒是不低,看上五个美女四个就是极红的,其中三个都有主了,没主儿的那位跟贝拉不太对付,葛瑞丝上前小声交涉一阵,回来告诉陈太忠。

    陈太忠听得就哈哈大笑了起来,韦明河迷迷糊糊地发问,得到的回答却是,“人家说了,一晚上三千欧元,要是你能满足了她,就能有第二晚上,要不然就涨成五千了,你自己掂量掂量行不行吧。”

    “我靠,这不是欺负人吗?”韦主任听得怒火中烧,撸胳膊挽袖子的,“她越牛,那就越是她了,有没有第二个晚上,那得看我的心情呢……今晚你三飞,我双飞,哼!”

    “一晚上两万多,确实不算便宜的,”陈太忠笑得前仰后合的,“我看好你啊,别给中国爷们儿丢人,这可是美国人!”

    “好像你泡贝拉和葛瑞丝不花钱似的,房子都给人家租了,”韦明河白他一眼,不过下一刻又犹豫一下,“要不这样,你问问伊丽莎白……这儿有地方卖伟哥的吗?”

    “哈哈,”陈太忠笑得越发地大声了,这是因为他想起了韦主任的绰号,韦明河见他笑得要抽筋了,禁不住狠狠地给他一拳,“我说你有完没完了?”

    当天晚上,陈某人的一番胡天胡帝那也不用多说了,三女都是久旷之身,折腾了差不多整整一个通宵,不过令人好笑的是,当早上十点,屋里的人先后起来之后,折腾的这几位jīng神百倍,倒是另外四个女模特顶着黑眼圈哈欠连天,好在最近大家在忙这个展示会,上午不需要训练,要不然模特的生活也是很辛苦的。

    拾掇拾掇,差不多就十一点了,埃布尔今天要给陈太忠设宴接风,陈太忠也不管招摇不招摇,直接带了三女前去赴宴。

    韦明河也接到了通知前往,埃布尔先生接风是一方面,同时也联系一些服装品牌的供货商,大家要好好合计,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挑点单子。

    相较陈主任的jīng神百倍,韦主任就要差很多了,面sè有些微微的发白,不过昨天晚上跟他一起去宾馆的俩模特倒也跟了过来,看起来这战果还算不错。

    事实上,韦明河这次就是玩来了,至于什么招商引资引进项目之类的,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不过,既然是打着这个幌子,公务出差来了,怎么也得应付一下场面不是?也省得回去以后,别人一问啥都不知道,那难免有点跌份儿。

    埃布尔见这两位的荒唐样儿,倒也没表示出什么意外来,不过心里也禁不住暗暗嘀咕,心说这俩家伙是来谈项目的,还是泡妞的呢?

    撇开别的不提,埃布尔很感激陈太忠及时地给他打电话,北约炸了大使馆的时候,正是法国凌晨左右,这消息传出来又得有一段时间,所以他算是知道得相当早的,就避免了相当的损失,而尼克就惨了,睡得呼呼的,一觉起来,汇市那边已经乱作一锅粥了。

    所以,他联系了几个品牌商,那边倒也松口了,有愿意考虑代工的,也有愿意谈中华区代理的,不过不全是法国的牌子,具体详情,那就要再谈了。

    陈太忠听得连连点头,不过他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面,琢磨一下,提出了一个问题,“埃布尔,你知道哪里能买到黑松露和白松露吗?国内有朋友想让我带一点回去。”

    “哎呀,这个节令的黑sè松露不是很好,夏季松露味道淡一点,”埃布尔笑着摇摇头,“至于说白松露……嗯,你要的数量多的话,那得从意大利联系。”

    嗯,哥们儿知道意大利才产白sè松露,北约的指挥中心也在那不勒斯呢,陈太忠笑着点点头,犹豫着看一眼伊丽莎白,“伊莎,你去意大利应该很方便吧?明天帮我去跑一趟?”

    “为什么是我呢?”伊丽莎白恨不得一整天黏在他身上,听到这话当然不是很高兴,嘟着嘴看他一眼,“要是你肯去的话,那我就跟你一起去。”

    “我这签证是个问题嘛,”陈太忠笑着答她一句,他这么问,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黄汉祥的要求,他只不过随口提一下,为某些事情做个铺垫而已。

    埃布尔听得却是直翻眼皮,心说你这才是胡说,对别人来说签证是个问题,对你来说还是问题吗?

    他早就听尼克说过,陈是大能耐的人,当然,尼克议员不会把什么事都告诉他,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就某些事情做出判断:三更半夜地给我打电话,气急败坏地落实大使馆的伤亡情况,一般人有这份闲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