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戒在线阅读 - 第25页

第25页

    她从远处走近,脸上妆容未卸,慕谦泽倏然想起了她在台上舞动的模样,也想起了,那个时候,乔梦在他身后,很淡然的说:“慕谦泽,你拒绝了很多爱你的人,总会有一天,你会遇到你爱的人,然后你就会知道,感情也是有报应的。”

    什么报应不报应的,对无神论者来说,还不如跑车轰鸣声中,打在地上的尾气来的浓烈。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但其实,温眉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慕谦泽。

    诸如:乔梦是不是上一个跟你的女人?

    诸如:她很漂亮,你们为什么分开了?

    可她没问,不是不好奇,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追问的资本罢了,她是谁,在慕谦泽眼里,不过就是温眉而已。

    已经很晚了,马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只有几片枯叶随风起落。

    慕谦泽开车很稳,车身很快进了回别墅必经的那条隧道。

    夜晚的隧道昏暗,灯呈暗黄,密密麻麻的镶嵌在水泥墙上,由远及近望过去,像是一方浪漫的星空。

    温眉的脸就在这浪漫的“星空”里忽明忽暗。

    慕谦泽偏头看着她,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乔梦跟自己的关系?可她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就像,她呆在自己身边,不追求衣服、包包、也不求得到他的心,那她究竟想得到什么?

    直到温眉在宁静的夜色中说了一句:“下雪了!”他才回神。

    的确是下雪了,下的还很大,不到鹅毛,但对于南方城市来说,已经算不小了。

    温眉又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慕先生,你看,下雪了!”

    她笑的很温暖,脸上也不似平日里的清冷。

    慕谦泽被感染了,打了转向灯,将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喜欢下雪,不妨一起下去走走。”

    温眉盯着他单薄的外套犹豫,他已经先她一步推开车门下了车。她紧随其后,手里抓着一条搁在车后排的羊毛披肩:“外面凉,披上这个吧。”

    慕谦泽婉拒:“你穿的也不多,还是你披上吧。”

    “我不冷,我有秘密法宝,不信你看。”说话间,温眉已经掀开自己的开衫袖口,又提起裙子露出脚踝。

    一套粉色的保暖内衣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撞进了慕谦泽的眼里,让他一瞬间很难将眼前的她与刚刚在台上热舞,性感浑然天成的女人联系上。

    他在落雪中笑了,任由她踮起脚替他披上披肩。

    雪花纷纷扬扬,一如那年年会,他们在酒店门口初见时那般大小。

    他们只在雪中站立了片刻,雪花就聚在了发梢、睫毛、肩头……

    温眉第一次主动伸出手,拉着慕谦泽在雪中小跑:“像这样跑起来,雪就不会积在身上了。”

    下了雪的砖地很滑,温眉的高跟鞋跑不稳,在第二次摔进慕谦泽怀里后,她停下来,勾着脚,将高跟鞋从鞋上利落的拎下来,握住鞋跟,穿着袜子在石板上走了两步,笑着感慨:“嚯,舒服多了!”

    尔后,她垫着脚尖,在飘着雪的路灯下,画着华尔兹的舞步。

    这样的画面,驱使他朝温眉走了过去,趁她不备,握住她的腰,将她拎起,让她踩在自己的皮鞋上。

    他们停的地方靠近湖,路边有一片树林,树林前面是米色围栏,头顶是路灯,长的像宇宙里的星河。

    再深情对视几秒后,他捧住她的脸,吻了过来。

    这个吻,不在像前几次那么软绵绵,似乎带了一些更近一步的狠劲。

    他将她完全包裹,死死缠绕,而她努力迎合,主动打开城门迎接,任凭他在自己的领土里安营扎寨。

    原来,跟一个人接吻,感觉可以这么浓烈,浓烈到好像正午的阳光,寒冬凌冽的风……而她陷在这样的浓烈里,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的游魂,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与慕谦泽滚到了别墅的大床上。

    屋里很暗,厚重的窗帘拉的结结实实,屋外的光一丝都透不进,暗就变成了一点都看不见光亮的那种暗。

    而这场可以燎原的火已经等不及开一盏灯的时间了。

    黑暗中,慕谦泽起身,站在床尾,重新缠上温眉时,上身已经毫无束缚。

    温眉的身体不受控的微微颤抖,慕谦泽拎着她的手,扣在一旁,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染了很多□□的声音:“我不会再给你害怕的机会。”

    她压住颤抖,伸手圈住他的腰,身上的开衫,裙子,贴身衣物,很快就像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样,落在了牛皮地毯上。

    开始的时候,他不急不躁,像煲汤一样,文火熬着她,将她身上所有敏感脆弱的脉络都招惹了个遍,等她变的风情万种。

    他握住她的脚踝,循过去,抵住她。

    温眉下意识的蜷起身,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慕谦泽……”

    然后,她就上瘾了:“慕谦泽,慕谦泽,慕谦泽……”

    他在她的呢喃中越发疯狂……

    温眉所有的感官顷刻间粉碎,心脏像是被他吊在了半空中,短暂的死过好几回,早就来不及问男人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

    可能你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慕谦泽,这就够了。

    第15章 人贵在自知

    这一场雪,来的凶猛,到了后半夜偃旗息鼓,飘飘忽忽,像喝醉酒的人在空中漫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