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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在自己的生命耗尽之前,把佐助送到他的身边,让他成为大蛇丸下一个容器,这是他所能做到的仅有的赎罪,他决不能再让这些人打扰大蛇丸大人。 所以,他把手中冒着黑烟的棺桶放下,站在一边,面对着对面追来的三人,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双手,指尖泛起波纹,白色的指骨如同破水一般,露出头来。 指尖蓄力,骨尖正要射出,旁边的棺桶动了动,棺盖下黑气缭绕,整个棺桶“轰隆”一下炸裂。 几人表情不一,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却见佐助从棺桶中缓缓起身,浑身都是黑气缭绕,原本在中忍考试时出现过的黑色咒印已经遍布他全身,头发也诡异的增长了许多。 然后,他的头发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收回去,身上浅浅的蓝色痕迹也退了回去,最后化为黑色的咒印收拢在他的左肩周围。 他抬头看到了与君麻吕对峙的三人,眼神迷茫了一瞬。 鸣人一喜,“佐助!你果然是在这里!” 不过佐助却并没有露出得救的表情,整个人站在那里,挺拔如竹,象征着黑化的气息在他身周久久不散。 听见鸣人的惊叹,他抬眼,黑眸中,却是没有欣喜,只有浓郁到化不开的深沉。 他嘴角微微勾起,不只是讥诮还是感慨。 “还是追过来了么……三叶,宁次,还有……鸣人……”最后一个名字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像是经过了千百回的咀嚼一般,带上了别样的意味。 声音不似往日清澈,反而低沉沙哑,伴着他蔓延了大半张脸的黑色咒印,显得十分阴沉可怖。 一旁的君麻吕看到了佐助的状态,似乎明白了什么,并没有阻止他们交谈。 “佐助!既然你已经挣脱了束缚,那就快跟我们回去吧!”鸣人十分开心,虽然他能感受到佐助身上有哪里不对,但佐助将要得救的喜悦已经淹没了他,他选择性的无视了那氤氲的黑气。 无论是咒印还是什么,只要回去让纲手婆婆治疗,总有一天可以解决掉的。 可惜佐助却并不领情,他只是摇了摇头,“没用的,我是不会和你们回去的。” “佐助?!”鸣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为什么?” 佐助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嗤了一声,“木叶不适合我,你们也不适合我,同你们在一起,我迟早会被磨平爪牙,迟早会被夺走一切。” 鸣人不解,“什么意思……” 他嘲讽的看着鸣人茫然而又天真不解的样子,觉得这个白痴的生命中一定从来没有过黑暗,他那双澄澈湛蓝的眼睛也从来都看不到黑暗。 这样生活在光明中的人,根本不适合他。 摇摇头,看向他妹,“三叶,你的话,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三叶张了张口,实在说不出阻碍的话,但就这么被丢下,而且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她又觉得心里不爽,所以听见佐助的话,她只能撇过头去,轻哼一声。 “谁管你!” 看到三叶,鸣人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莫、莫非是因为親分?” 有了这个突破口,他开始了自己的推测,眼睛亮亮的看着佐助,“佐助,是因为親分对吧?因为她被老爷爷抓到根部去做苦工,所以你才生气,才要离开木叶对吧!” 佐助:“……” 咳,他妹控的症状没有这么严重吧? 见佐助不说话,他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于是,他一脸希冀的看向佐助,“我们回去找纲手婆婆,让她把親分调回来就可以了啊!佐助,你离开木叶可是很危险的,那个大蛇丸他可是觊觎你的身体啊!” 佐助并没有对“有人觊觎他身体”这件事多做关注,他早就知道大蛇丸的身体坚持不到他去,纲手之前就曾见过大蛇丸,对大蛇丸的身体状况有了细致的了解,并且分析了他颈后咒印的作用。 正因为有了这一重确保,他才敢义无反顾的离开木叶。 不过这话并不能告诉鸣人,所以他嗤笑一声,“果然还是很天真啊,鸣人。” “什么意思?” 他缓缓勾起嘴角,“你以为我没找过火影吗?要是她能够把三叶调回来,如今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政治上的东西,不是你这种天真的白痴能够明白的。” 鸣人茫然的看向三叶,又看向宁次,却见这两人均是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开始接触日向权力中心的宁次对此更是有着深刻的了解。 他紧了紧拳头。 “可是、可是纲手婆婆是火影啊,火影可是村子里最厉害的忍者……” “火影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她才上任不多久,木叶的老人们不会轻易的让她得到所有的权力。”三叶顺着佐助的话,深沉道。 “……老人们……就像、就像把親分带走的那个老爷爷吗?”鸣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失落。 他触之而不可及的那个称谓,拼尽一生也想要达到的境界,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同,想要成为的那个火影,应该是无所不能的。 可今天,他却听说,火影也不是万能的,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认同火影,会有许多人在暗处阻碍火影的工作,会有许多人不服从火影的调管。 乍一听到这样的说法,他还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三叶并不想让鸣人一直天真下去,即使有着人柱力的身份做担保,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受到别人暗地里的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