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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喜欢狗剩儿这名字啊?” 苏犀玉听出他是在耍自己,扭过头不说话了。 偏偏陈大少爷就喜欢强人所难,凭借身高优势伸着手臂勾住她脖子,硬是把她的脸扭了过来,“狗剩儿还是月牙儿,选一个。” 苏犀玉从没跟男人离得这么近过,脸上一下烧了起来,推搡了他几下,实在推不开,忙道:“月牙儿,我选月牙儿!” “算你识相。” 陈译禾松开了她。 苏犀玉忙低头理了下衣裳,一点儿都不敢看丫鬟们的眼神。 第6章 纳妾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陈译禾原本以为成亲之后他又能过着懒散少爷生活了,可苏犀玉每日都要早起,说什么要去伺候公婆。 每次她一起,陈译禾就被吵醒,起床气烧到头顶,对上她无辜的表情,又硬生生压下去。 这是自己法定媳妇儿,不能家暴!不能家暴! 生了一早上闷气,转头问钱满袖能不能免了苏犀玉的早晚请安。 钱满袖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主,装了两天贤淑当家主母有点遭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就答应了。 晚上临睡前,陈译禾再三叮嘱苏犀玉:“明天再敢吵我睡觉,我一定会生气的,那你就倒霉了。” 苏犀玉犹豫了一下,被他眯眼一看,这才道:“不吵你了。” 陈译禾一觉睡到天光大亮,精神充沛,心情也好得不得了,而苏犀玉正好相反,情绪低落,眼下微微泛着青黑。 “昨天晚上偷溜出去做贼了?”陈译禾笑话她。 苏犀玉沉闷摇头。 陈译禾纳闷:“那是怎么了?不去伺候人你着急啊?” 被问的人欲言又止。 陈译禾耐心耗尽,打发丫鬟哄她玩,自己带着小厮出去了。 他先是去了趟流鸢楼,想确认下原身到底是怎么摔下来的。 白天的流鸢楼门前空荡荡的,不等他让小厮去敲门,红漆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衣衫凌乱地走了出来。 隔夜的酒臭味道混合着脂粉味扑面而来,陈译禾呼吸一滞,猛地后退几步,紧紧捂着鼻子,盯着那人恍若盯着洪水猛兽。 小厮都没反应过来,急忙跟上他,顺势劝道:“少爷,要不还是回去吧?回头老爷夫人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陈译禾简直要窒息了,怒瞪了那个男人一眼,转过头快步往别处去了。 别说进去看看了,光是在门口停了那么一小会儿,陈译禾就感觉那股子腥臭味道几乎顺着呼吸道进了肺里,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走出去好远才松了捂着鼻子的手,狠狠咳了几声,感觉那股子恶臭还停留在嗓子眼里,难受死了。 随意找了家酒楼想喝点水缓一缓,刚一进门掌柜的就迎了上来,恭敬道:“少爷今日在这儿用膳吗?巧了,纪管家正在后堂查账呢,少爷可要去看看?” 一问才知道,这是陈家自己的酒楼。 陈家家大业大,主要是些粮食铺、绸缎铺、酒楼食肆等等基础生活铺子,在广陵府遍地都是。 陈金堂、钱满袖都是只会花银子的主,根本就不会做生意,前几年家里钱财快要被败完了,都打算卖铺子时,陈轻语打外边救了个男人回来,正是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皇帝。 后来太子报恩,将陈轻语带回了京城,留了纪管家帮忙打理陈家生意,这才又慢慢好了起来。 陈家一家嚣张跋扈又没脑子,但对纪管家十分敬重,从未把他当下人对待。 纪管家尽忠职守,也把自己的身份看得清楚,对陈家几口很是恭敬,听说陈译禾来了,很快迎了出来。 “少爷既已娶妻,也该接管生意了……” 陈译禾刚灌了两盏茶把那股子不适味道压下几分,闻言直摆手。 他穿越前就一边上学一边被迫跟着管理自家公司,起早贪黑吃够了苦头,现在有现成的打工人可用,怎么可能愿意自己接手。 翻了几下账本胡扯一通,成功让纪管家锁了眉头。 “看来我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是得辛苦管家了!”陈译禾装模作样感慨了一番,带着小厮准备溜走。 “少爷。”纪管家喊住了他,“早先我听老爷说少爷对少夫人多有关怀,还以为今日少爷会留在府里陪着少夫人呢。” 陈译禾回头,“今日怎么了?” 纪管家一哂,道:“今日苏家送嫁的人就要回京去了,往后少夫人在广陵可就真的是只有少爷可依靠了。” 陈译禾嘴角压了下去。 “我出来前刚把人送走,那会儿还当少爷会带着少夫人一起送送呢,结果您二位竟然一个都没去。” 听纪管家说完,陈译禾笑了,满不在乎道:“走就走了呗,我陈译禾的娘子,还能让人欺负了去吗?” “少爷说的是。”纪管家道。 陈译禾在雅间待了会儿,饮了几口茶水,从雅间窗户看到外面街边叫卖着的热闹摊子,再往前是架着拱桥的金陵河。 这条河从金陵城流到广陵府,河岸边停靠着几艘小船,正有渔民提着鱼篓与岸上行人还价。 看了一会儿,他放下茶盏与仆从道:“走,回府。” 回了府,房门口只有一个丫鬟守着,见了陈译禾道:“少夫人在房内看书,不喜欢人打扰,让其余人都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