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在线阅读 - 第1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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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手掌在苏犀玉下颌处蹭了蹭,将人往前轻拽了一下按在了门上。

    等苏犀玉站稳回头去看他时,只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

    丫鬟们不敢硬闯,只是焦急地叫喊,这会儿已经要去请示钱满袖了,苏犀玉听着她们的声音,手掌在胸口抚了几下,压着狂跳的心,缓缓开了门。

    “少夫人,刚才是怎么了?”

    冷气扑面,苏犀玉脸上凉了几分,定了定心神回道: “没、没什么,摔跤了。”

    “可是磕着哪了?药酒拿过来了,到里面抹吧,外面冷。”

    “快进去,别着凉了。”

    这一眨眼功夫,苏犀玉被丫鬟们拥着重新进了洗浴间,她一个人拦不住七八个丫鬟,其中两个已经绕进了屏风后。

    苏犀玉一转头看见了,心提到了嗓子眼,结果丫鬟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只是拿擦头发用的干绒锦过来,口中碎碎道:“方才谁最后一个离了少夫人的?不是离了人也不至于磕着了……”

    另一个道:“我去理床铺了,走的时候杏儿还在呢。”

    “我刚去厨房看参汤去了……”

    丫鬟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苏犀玉没仔细听,随便指了胳膊肘说磕着了,被丫鬟抹着药酒时,视线悄悄往里面扫去。

    洗浴间内一目了然,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苏犀玉心里正奇怪陈译禾藏哪了,目光从浮着花瓣的池水上掠过,脑内轰的一声嗡鸣,让她全身烧了起来。

    那可是她的洗澡水!

    苏犀玉窘然又担忧,指尖用力抓着衣角道:“太闷了,我喘不过气,回房去……”

    “是了,看这脸红的,这边不透风,赶紧回房间去。”

    丫鬟忙给她裹上斗篷,往外走时,其中一个忽地“咦”了一声,从旁边捡起一件外衣,奇怪道:“这不是少爷的……”

    “咳咳咳!”苏犀玉剧烈咳了起来,这会儿才想起,她方才就是被这件外衣绊倒的!

    丫鬟们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以为是先前有人收拾洗浴房不认真漏下的,没太在意这事,拥着她往卧房去了。

    苏犀玉吹着风清醒了许多,没走几步停住了脚,低声道:“先不用收拾里面了……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这话很有效,不一会儿,丫鬟们就全跟着她走了。

    陈译禾在里面待了好久才喊了人给他拿衣服,等他洗漱干净出来时,夜已深了,府中没什么走动声音,只有檐下灯笼伴着落雨声摇晃着。

    他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目光看向卧房,驻足了片刻,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得把事情问清楚了。拖着可真不好受。

    房门打开时一缕寒风蹿入,外间守着炭盆昏昏欲睡的丫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拍着衣角站了起来道:“少爷……”

    陈译禾放低声音:“你怎么还在这?”

    他们屋里可从不安排丫鬟守夜。

    丫鬟道:“等你回来呢。少爷,你回来了,那我就先退下了。”

    陈译禾身子微僵,动了下嘴角,若无其事道:“嗯。”

    他再往里去,见苏犀玉果然没睡,正支着下巴看书,听见声音抬起了头,还没说话,脸上先飞起了红晕。

    陈译禾也没提方才的事情,假装什么尴尬都没发生过,往里走了几步道:“不是找你哥哥去了吗?”

    苏犀玉捏着书册的指尖无意识地捻了下,道:“找过了……”她声音很轻,低着头接着说下去,“说清楚了,就回来了。”

    陈译禾心乱,说话语气不自觉地生硬,“回来干什么?”

    “回来……”苏犀玉飞速看了他一眼,辨不出他是认真的这么问的,还是在故意使坏,想了一下,闷闷道,“我舍不得爹娘。”

    陈译禾“哦”了一声,道:“那是我爹娘。”

    说完就后了悔,这不是把人往外推吗?

    苏犀玉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放下手中的书转身坐到了床上,默默脱了鞋袜往里面去了。

    陈译禾又想说了,“那是我的床”,不过及时压住了开口的冲动,在一旁立了会儿,脱了外衣也跟了过去。

    躺在了床上,陈译禾道:“不是要跟你哥哥回你自己家去,怎么又后悔了?”

    苏犀玉侧躺着背对着外面,听着背后的动静紧张了起来,她捂着锦被说了句话,说出口之后发现自己声音含糊不清,又拉下锦被,重新说了一遍。

    她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我要是真的要回去,才不会带衣裳首饰还有丫鬟,我一个人来的,一个人走,不要你的一分东西。”

    陈译禾回忆了下她当时说的话,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候两人情绪都不好,说话有些冲。

    “先前不让我跟哥哥说话就算了,难道以后也要我一直不见他不理他吗?还有楚楚,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苏犀玉嗡嗡说了起来。

    陈译禾恍恍惚惚记起钱满袖说的话,难怪她让自己去接苏犀玉。

    他又想了一下问道:“那你怎么跟娘说的?”

    苏犀玉道:“我不知道怎么跟娘……你娘,解释哥哥的事,就说去找楚楚了,这些天确实是和楚楚一起的,不算说谎吧?”

    “……”陈译禾听着她对钱满袖的称呼,心里梗了一下,但这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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