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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得不到她的回答,他伸手轻轻地捧住她的脸庞,眼底的柔情像是要把她融化:“长宁,听我的话,去浩南的公司上班,这一次听我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涉你的事。” “为什么要去浩南的公司?”她扯唇轻笑,语意嘲讽,“好让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呆着?” 一下子被她戳穿了目的,他有点儿狼狈地低下头,垂着眼帘避开她的眼神,他的手慢慢游移到她的肩膀上,隔着一层衣料轻轻摩挲着:“你一直是聪明的,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呆着吗?” 她勾起唇角,套用他的原话给了他答案:“怕我被人上了?” 有那么一刻,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僵硬,而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也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肩头,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似的。她无所谓地靠在墙壁上,只觉得要是他足够生气的话说不定会给自己一巴掌,可他却是低声笑了,笑得自大,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敲着她的脸颊,若有似无的热气萦绕在她的耳边:“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的老婆,能上你的人只有我一个。” 季长宁觉得讽刺,房间里了的灯光亮得刺眼,她仰头看着他,缓缓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梦里都不会出现的脸庞,对上他的眼神,她猛然醒悟过来,垂下手放在身体一侧:“我真的只是想过安定的生活,我怀安安的时候每天都会做噩梦,你帮我请了心理医生依旧如此,我生了安安以后就很少做噩梦,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离婚了,我觉得生活很轻松很美好,我不用为你那些肮脏丑恶的交易买单。” “别用那种指责口吻跟我说话,我说了那一次是意外,陆仁怀不是已经死了?”他把她收在怀里,摸着她的脸颊以及后颈,“我一向是个没耐心的人,要是没有张正的事,我或许还会再给你两年的时间,可是现在不行了,我让你过了五年安逸的日子我自己却每天都在煎熬。”不自觉地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是不是你死了我也要去陪葬?”她闷在他胸前,闭着眼睛轻声问道,“叶思源,请你公平一点,你又凭什么这样要求我?” “凭什么?”他掐着她的下颚轻笑出声,“凭我把安安的抚养权让给了你,凭我被你折磨得夜不能寐。季长宁,别跟我讲道理,我跟别人都可以讲道理就唯独跟你不行。”他盯着她红润的唇,眼底渐渐蒙上一片色泽,不受控制地俯身上前,轻轻攫住了她的唇瓣。夜深人静时,他会突然醒来,然后细细的回味着她在梦里的滋味,她的唇和梦里一样,咬起来软软的。 季长宁没有阻止他却也没有回应他,她只是顺从被他搂在怀里。 叶思源焦躁地拖咬着她的唇舌,湿热的吻缓缓而下落在她的脖子上,修长的手指解开她衣服的扣子,他贪恋地吻着她的脖颈,慢慢转向她的肩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脸上嘲讽的笑意:“我这样的身子你也要,有这么饥不择食吗?” 他的身型一下子僵住了,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肩头,可他却没了任何想要的冲动。手指动了动,从她肩膀上移开了,他盯着她肩膀上狰狞的疤痕看着,最后看到她脸上的嘲讽与轻蔑,一颗心渐渐凉了下去。 季长宁强忍着内心的寒颤,拉好领子把扣子一颗颗扣好,她低着头没有看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他们的谈话不欢而散,叶思源摔门而去。 叶睿安打开门兴冲冲地跑到季长宁房间来,问道:“mama,爸爸怎么走了?” “他有事就先走了。”她蹲□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刚刚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叶睿安难掩失望之色,小手搂着她的脖子闷闷道:“没有干什么。” “去洗澡吧。” “哦。” 叶思源消失两天又出现了,季长宁送叶睿安去幼儿园报到,下楼后就看到他倚在车门上。 “爸爸。”叶睿安背着他的小书包高兴地扑了过去,“你是来送我上学的吗?” 叶思源紧盯着季长宁看着,温和地对着叶睿安说道:“是呀,来送你上学。” 叶睿安一听高兴得简直找不着北了,他抱着叶思源的腿回头看着季长宁,欢呼雀跃:“mama,爸爸来送我上学了。” 季长宁秉持着以往不问不理的态度,低着头朝叶睿安走去,在距离他大约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安安,快过来,晚了就等不到车了。” 叶睿安很臭屁地撅着嘴巴,小手抓着叶思源的裤管得意洋洋地仰头看她:“我爸爸有汽车,他会送我们去的。” 她开口正想说些什么时,叶思源突然弯腰把叶睿安抱了起来,看了他一眼后打开后座的车门把叶睿安放了进去。 关上门,他闲适的倚在车门上看她。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叶睿安从窗口探出脑袋来,乐呵呵地朝她喊道:“mama快来,爸爸车上还有好吃的。” 叶思源反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你先吃吧。” 叶睿安听了立马拿了一包零食出来让他开,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在里面大吃特吃。 明明都立秋了,可天气还是燥热得厉害。 她和他对峙良久,身上灰色开衫的衣摆随风摆动着,最后像是妥协了似的垮下肩头,淡淡道:“你送他去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