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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探,事无巨细回禀。”殷殷顿了顿,接道,“之前似乎最想知道大人为何一直不处置钟萃园之事,前日您让邱长随借此帮我解围之后,应该又更想知道大人为何要借题发挥,为难蒋家。” 沈还失笑,并不关心后半句,只是问:“你今早回去如何回禀的?” 殷殷脸烧得烫,不知要不要如实作答,却听他笑说:“行。替你找到解药之前,每日送你一个可以让薛夫人满意的消息。” 他笑意浅淡,语气却极认真。 殷殷转头去看他,他虚扶着发髻将她脸摆正。 沉默须臾,殷殷得寸进尺:“但药效猛烈,我怕拖久了,添一身外伤不说,姨母也会痛得神志不清,如今便已不大听得清我在说什么了,就算以后找到解药……” 他闻言唤邱平过来,明间未关门,邱平进来在抱厦应答,一扇地屏遮住了内室的旖旎,然而毕竟咫尺之距,殷殷身子微微颤栗起来,沈还抚上她的脊背,轻轻拍了两下,示意她安心。 话却是对邱平说的:“让杨绍去看看她姨母。” 杨绍是他们的随行军医,邱平大概明白过来发生何事,应下这差事,又问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沈还虚虚在她腰上一掐:“自己说。” 殷殷忍下异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轻颤:“姨母身上还有些外伤,还请邱长随让大夫带些外伤药和止疼药。” 邱平恭谨应下。 沈还不出声,只含着三分笑意看她。 她无法不贪得无厌,只能厚颜道:“另外,我家住在城西永安坊,家里有位卧病在床的母亲,早间薛夫人已派人将我母亲带走,还请邱长随帮忙探查一下我母亲的下落。如有可能,还请务必关照一下我母亲的病情。” 邱平应下:“属下即刻去办。” 用的是应承沈还的自称,也并未再征求沈还的意见,俨然将她的话直接当成了沈还之令。 沈还补道:“把门带上。” 听闻外间帘子放下,隔扇关上,脚步声远去,殷殷僵着的身子终于松下些许。 “怕他却不怕我?”沈还没忍住笑道。 殷殷不好搭理他这取笑,认真同他道谢:“多谢大人。” 说完又回头看他,欲言又止,他看破不说破,等了半盏茶功夫,才终于听到她问:“其实我有一事不明,大人火眼金睛,自然清楚我今日仍是为形势所迫不得不来,既然如此,那和昨夜有何区别?” 他方才那股子虚幻的柔情瞬间散去,眉目淡泊,清寒的气息又浮上来:“对我而言,自然没什么区别。不过昨日你自己尚未想清楚,今日却是考虑清楚了利害,主动来交换的,不是么?” “交换”,多么理智又冰冷的二字。 却又实在太过正确,譬如此刻,她心底远不如昨晚那般抵触。 窗外夜幕沉沉,闲话这般久,她被他逼得将整条右腿都涂满了药膏。 沈还低头去瞧,兰香幽幽地往鼻尖蹿,手指触上去,药膏已干得差不离了。 玉扳指沿着脊骨缓缓滑下,极轻地硌了一下。 “你的所求,我可都应了。” 言外之意,眼下该她了。 殷殷听懂,先一步起身下榻。 百褶裙下摆被这动作带得轻微晃动起来,沈还目光落在其上的杂宝西番莲纹样上,颔首道:“这样便挺好,昨儿那一身,往后没人会逼你,不必再穿了。” 心中五味杂陈,殷殷尚未回话,他便抬手在她臀上一拍,问:“洗过了?” 第18章 擅长把施舍说成…… 蛾眉月的清辉凉凉地泻进来。 他方才将她拥在怀里如此之久,怎会没有嗅到她刚刚沐浴完留下的的鹅脂清香。 本就不是需要回答的问话,而是一句十足暧昧的暗示。 殷殷没有出声。 沈还一手绕过她的肩膀,一手勾住腿弯,轻而易举地将她带回到昨夜那张榻上。 他取下她发间那支金簪,放至枕侧,便要去解她前襟处的盘金扣。 殷殷下意识地想拦,手举至一半,沈还顿住动作看过来。 四目相对。 心跳缓了一拍。 不知是不是因为惧怕。 沈还没有继续,双手撑着看向她的眼睛,好似要借着昏黄的灯盏,看清她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左手停在距离他胸膛不过三寸的距离。 下肢相贴,隔着衣物紧紧依偎在一起,凉风也好似染了暑气。 如有可能,她倒希望一切都能速战速决,漫长的前奏总是对含怯的人最大的惩罚。 她没有收回手,借势指了指一旁的莲花灯盏,借此掩饰方才情急之下最本能的排斥。 他不知有没有看破,但总归没有让她如愿,那盏莲花灯还是好好地燃着,时不时地扑闪一下,提醒着这一切并非虚幻。 沈还自认不是一个软心肠的人,但在看见那双蕴满秋波的眸子时,仍是顿了一顿,而后取过她方才遗落在枕边的手帕,叠了两叠,随意覆在她眼上。 手帕质地并不厚实,光线没有比之前晦暗太多,殷殷阖上眼帘,隔着两重障碍,仍能清晰地感受到灯火扑闪间的忽明忽暗,以及由此而昭示的时间的流逝。 床幔轻摇间带起的凉风从面上徐徐拂过,轻轻掀起手帕边角,送出几声压抑过的娇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