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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娆:…… 这是什么情况,都赶着一起来吗? 她下意识拒绝:“你这是做什么……” “公主你忘了?”文行舟眼神闪烁,却又笑道:“昔日在金陵,你师父曾经给我布置了一道题目,让我以此写诗,那时候我还没有写,你就走了。现在我完成了这道题目,可惜师父他老人家不知云游到了哪里,我先给你,可好?” 慕娆心中微微一松。原来是自己想错了。她接过信笺,正欲拆开,文行舟又拦住了她,道:“时候不早了,公主回府再看吧。” “好吧。”她也不急于一时,将那信笺放入袖中,便同文行舟告辞。离开静室,武琼正在抚摸翰林院里的花猫,那猫儿舒服的露出白肚皮,一会儿喵喵一会儿呜呜。 “你jiejie呢?”她没瞧见武英,问了一声。 “呀,公主都出来了,jiejie还没来!”武琼跳了起来,道:“一定是jiejie太过于贪玩,公主稍后,我这边去武英殿叫她回来。” 她走后,花猫有点不知所措,愣了愣,小爪子还伸着。慕娆抱了会猫,过了许久武英姐妹还没有归来,她便将花猫放回了院子里,朝外走去。 黄昏沉沉,宫殿一半浸泡在霞光中,一半沉睡在黑暗的阴影里。 她已经走出翰林院的大门,眺望远处,并不见她们的身影。慕娆心中有些不悦,忽听身后有人在迟疑地唤自己。 “慕……慕施主?” 慕娆闻声回首。 一个身着袈裟的年轻和尚,右臂夹着经书,正站在十步外,静静地瞧着自己。看他的装扮,应是今日来给太后讲经的东山寺和尚。 这和尚生得文弱秀气,虽是个光头,却也文质彬彬,谦恭有礼。慕娆从不去寺院,她非常困惑,这个和尚怎么认识自己? 他见慕娆目露困惑,合掌微微笑道:“慕施主出塞前,曾来东山寺与小僧论道,如今已经过去六载了。小僧名不觉。” 六载?不觉和尚? 慕娆呆滞的搜索记忆。她只有在攻略游戏的时候,为了降低暴虐和叛逆,才会去寺庙里刷道德。那个时候,东山寺里确实是有一个长得不错的和尚的…… 她发誓,她没有去攻略和尚!和尚也不能被攻略! 只不过出于好奇,和不觉略聊了几句……平时说的最多的,就是“大师你们寺里缺钱不”以及“我要捐香火钱”…… 啊啊啊!难道他对自己的好感值也是100?慕娆已经被吓傻了,她像看鬼一样的看着不觉和尚,完全不想听他在说什么,拎着裙子,嗷一声就跑了。 不觉和尚望着她狼狈而逃的背影:…… 慕施主是怎么了?善哉。 。 不知跑了多久,慕娆扶着墙根喘气。 她悄悄回头一看,很好,没有那和尚的身影。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起了袖中还有一份文行舟赠予的信笺。 希望他不要给自己一个惊吓…… 她哆哆嗦嗦地拆开了信笺,看了一眼,又仔细读了几遍。慕娆的诗词鉴赏学的不是很好,而文行舟又喜欢掉书袋,她不太能确定这是不是一封表白信…… 正当她绞尽脑汁的品读这首诗的时候,身后有人问:“看什么呢?” “读诗。”她回道。 等等,身后怎么会有人?慕娆回想一下,这道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她猛一回首,发现身后站着叶曜,以及李哲公公。 慕娆瞠目结舌:“陛……陛下……” 她再次忘记行礼。叶曜也不以为意,顺手拎走她手中的信笺,粗略扫了一眼。他读完,也不做评价,只是似笑非笑道:“这字迹看着有些眼熟,应是朕见过的。” 李哲正好能瞅见这张信笺上的几个字,恭敬道:“陛下,这应是文瀚林的字迹。” “朕看也像。”叶曜将那信笺折好,又还给了不知所措的慕娆,意味深长道:“朕命你们编纂图志,不想,这已经成了诗文会了吗?可否加朕一个?” 慕娆只能说:“陛下,这事儿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不是朕想象的那样?”叶曜冷哼了一声,背着手,打量了她几眼,冷冷道:“安顺公主颇有小女儿态,可见对此诗甚是欣赏。” 先前她一路狂奔而来,当然会脸红了。慕娆不知该怎么辩解,又气又恼,道:“我又没上过几天学,连字都写不好,怎么知他诗的含义!” “这就怪了。”叶曜逼视着她,差点将慕娆挤入了墙角。他淡淡道:“听说昔日安顺公主同文瀚林是青梅竹马,同一个师父教导,却连几句诗文都不懂?” “这事你怎么知道?”慕娆有点不适。 “天底下,没有朕不知道的事情。”他狭长的眸子冷冷地扫了慕娆一眼,目光凌冽,又带有不容置疑的威严。慕娆无话可说,心道天底下的皇帝都疑心重,喜欢偷窥隐私,没事就调查这个调查那个,简直是变态偷窥狂! 她正在心里骂的起劲,却见叶曜俯下身子,他的脸离自己只有一点点距离,黑眸紧紧地盯着自己,轻声道:“怎么?在心里骂朕是么?” 慕娆这次真的是脸红了。 她忍受不了这种近距离的暧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不过她也不敢推开叶曜,干脆往下一蹲,仰着脸道:“陛下多管闲事!” 叶曜身前一空,无奈地瞧着在身下蹲着,可怜兮兮的安顺公主,抿了抿唇,道:“朕若不管闲事,谁给公主指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