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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庭白颔首道:“我也正有此意。” 赵襄慈顿了顿道:“等这事过去,我们一家去玉清观礼佛,也好去去晦气。” 江庭白轻声道:“都听夫人的。” 次日正午,赵襄慈故意拦住沈景延的去路。 “你不愿与你舅舅说,总该愿意和舅母说吧,景延,舅母晓得你心疼meimei,不过你不将事情告诉我们,我们怎么帮她呢?” 沈景延刻意回避她灼热的目光,他咬牙道:“我不能说。” 赵襄慈叹息道:“景延,那可是你的胞妹。” 她的话刺痛着沈景延的心,他收起情绪,眼神淬着寒冰,他颤着声道:“舅母,沅沅她……” 赵襄慈听罢他所言,手心不由冒着冷汗。 在她眼里,太子身为储君应当耻与jian谋为伍然而他却因一己私欲而谋害无辜,委实令她心寒。 沈景延低声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舅舅知道,舅母你也清楚舅舅的性子,倘若他晓得,那么定会冲到御驾面前。” 赵襄慈沉吟了下道:“你且放心,舅母会守着这个秘密。” 此事颇为棘手,即便让大长公主知晓,那也无计可施,为今之计唯有紧守住,不让外人听到半点流言蜚语。 * 卫恪拾回一条命,也从侍从口中得知元贞帝和吴皇后为他起了争执,他想要去见皇后却被拦在东宫。 “你们几个是不想活了吗?胆敢拦孤。” 侍卫答道:“臣下奉陛下之命,把守东宫,还请太子殿下回去。” 卫恪不忿的啐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拦孤的路。” 侍卫见他不信,便将元贞帝说的原话当着他面又说了一遍。 卫恪心下一惊,父皇莫不是起了疑心,可是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他拼命的喊:“让开!孤要见陛下!” 侍卫侧过首,拿剑横挡住他:“太子殿下请回宫!” 卫恪心头火气如烈焰熊熊燃烧,他咬牙怒道:“滚开!” 面对不依不饶的太子,侍卫冷声道:“请太子殿下回宫。” 卫恪竭力克制着,他转头回到含光殿,想着另想办法,款款步入寝殿,他来回踱步,突然他灵光一闪,跑到长案前提笔挥墨。 第34章 . 身份 你那么聪明应该能猜到我的身份…… 初一大早上, 赵襄慈拉着沈晚前去山上的玉清观礼佛烧香。 正好江庭白没有差事,便一同前行,也把沈景延拽起来带着两个孩子一起 秋荼密网, 红霞片片迥耸于云霄间, 盘根错节的古树深深扎根, 树木苍翠而繁茂。 今日香客众多, 人来人往极容易走散,缭绕的檀香氤氲遮蔽双眼, 绕着玉清观巍峨庄严的牌匾, 他们走到钟楼下时,一不留神被人群冲散。 沈晚初来乍到, 并不懂玉清观的格局,她慢悠悠地走着,俄而她听见钟楼旁有几个刚烧完香的妇人拎着提篮絮叨着闲话。 “你们听说了吗, 容王殿下到咱们林州来了。” “胡说什么呢,容王金尊玉贵的怎会来林州。” “千真万确, 听说刘知府前几天就去接见了, 容王现下就住在刘知府家。” 沈晚脚步不由地一顿, 她支着耳听她们说的闲言碎语。 容王竟然也到了林州。 她心头一紧,之前在宫里她就觉得容王与太子是一路人,如今想来或许是真的,容王此行莫不是为太子报仇。 她抬眸望过去, 想要问她们,可那几名妇人早已不见踪影, 她心底发慌,尤其她感觉后背有一道凉意。 沈晚下意识的转头,她看到身后的男子, 稍稍愣了愣随即赧赧道:“王公子。” 却见卫琅高大颀长的身影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见到她一身简素,浅色的襦裙,鬓发见没有点翠钗环装饰,苍白素淡的脸略显病态。 “几日不见 沈姑娘似乎过得不太好。” 沈晚脚步微移,细嫩纤长的手指捏着衣角,她嗫嚅道:“王公子怎么也在这。” 卫琅语声清润,“来林州置办些东西,沈姑娘近日憔悴了许多,可是身子不适。” 沈晚讪笑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水土不服。” 二人相顾对视,皆一时无言。 良久的沉寂过后,沈晚怯怯道:“我与家人走散了,不知王公子可识得玉清观的路。” 卫琅淡笑道:“沈姑娘跟我来。” 沈晚心头莫名一跳,她迟疑了一下抿了抿唇,走了过去。 两人涉阶越过钟楼,一座四角攒尖顶殿宇映入眼帘,殿开四门上首正中匾额书文昌殿,里头供奉的也是文昌帝君,另外四扇门上也有四个不同的匾额。 沈晚抬头看不太清匾额上的字,但她记得方才在马车里舅母说了,他们到玉清观是来参拜玉皇大帝的,她垂眸侧过身道:“他们似乎不在这,我们不如……” 她话还未说完,沈景延突然大步冲上前,一把扯过沈晚,将她护在身后。 沈景延勃然怒道:“你这登徒子!离我meimei远些!” 沈晚拉着他的袖子,小声道:“哥哥不要无礼,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王公子。” 沈景延烦躁的怒喝:“我管他是王公子还是李公子,光天化日调戏黄花闺女这就不是大丈夫所为!” 沈晚柔柔的说道:“哥哥,你忘了吗?他是那位救过我的王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