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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亲人都能痛下狠手的人,何况对周围人呢。” 是谁?是谁举报的?老两口恶狠狠地看周围人。 周围人原本想劝上几句,毕竟那是老两口的家事。可对上老两口的眼神。 陈沐盼那句“对自己女儿都能下狠手,何况对周围人呢?”瞬间冒出来。 反正已经被钱家老两口记恨,不如在领导陈沐盼面前刷个好印象:“这件事我们早就知道,一直没找到好机会说。” “老钱两口子真不是人。那女儿可怜着呢。” “这种人绝不能留在农场。影响太恶劣。被顾客知道,肯定不买农场的东西。” 陈沐盼赞许地对众人点头:“既然大伙一致提议开除钱老两口。我这个做领导的也不能违背群众的意见。” 大伙:“……” 最初是你提的,我们只是附和啊!锅来得太快。 大伙又能怎么样呢?只能揣手陪笑。 钱老两口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坐地捶胸痛哭。 卫生所,一直默默旁观的钱招娣有些恍惚。 牛大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钱招娣:“我一直在这里可以吗?我可以做杂活。” 牛大菊为难:“这……” 陈沐盼去而复返:“我们可以给你提供工作,也可以在你躲藏两年后,给你开‘分居’证明,支持你离婚。 可你真能藏两年?如果你丈夫突然上门。杀你父母杀你弟弟,你会不会出去?你会不会和他回家? 即使你能眼睁睁看着他杀你全家。你又能保证他不会找到你?也杀了你?” 钱招娣被问得傻住:“我……”咬牙,“那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在牛大菊的瞪视中,陈沐盼鼓掌:“既然你早晚有同归于尽的魄力。为什么不把魄力用得早一些绝一些。” 钱招娣:“可我……打不过他们。也许我可以先……锻炼身体保卫自己?” 陈沐盼拍拍她肩膀:“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使用工具。开动自己的小脑瓜。” 另一头,钱老两口收拾好行李,绝望无措地回到家。不是农场员工宿舍,而是给儿子结婚盖的新房。 周围都是平房,每家每户有独立的院落。是八。九十年代很寻常的普通村落。因此这间红砖瓦房非常显眼。 钱宝宝揣着钱,准备出去打麻将。看到老两口还挺奇怪:“你们怎么来了?这是我要结婚的新房,染上你们身上的老人味儿怎么办?” 老两口连忙陪笑:“宝别气,是、是……”终于忍不住哭出来,“爹娘没用,工作丢了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啊?”钱宝宝大惊。 这时院落大门被推开,鼻青脸肿的钱招娣犹豫着走进来,手里拎着个大家伙。 钱老两口看到她,下意识开骂:“你个丧门星怎么来这了?这是你弟弟的新房。” 钱宝宝:“钱招娣你还敢跑回来?赶紧给姐夫打电话,让他过来打死你!” 钱招娣望着自己的至亲,眼泪落下来:“你们一直就是这么看我的?! 很小的时候,你们说我必须让着弟弟照顾弟弟。 以后我嫁人,弟弟是我的依仗娘家是我的依靠,可现在你们又在做什么呢?” 钱招娣的哭喊声很大,引得邻居纷纷凑过来看热闹:“钱老两口怎么回来了?他们不是住在农场宿舍?” “老钱家闺女又跑回来了,这次又有的折腾了。” “父母儿女哪有隔夜仇,夫妻更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钱老两口和钱宝宝不以为意地听着钱招娣的指控、邻居的议论,这种事这些年经常上演,简直无聊。 接下来他们只要用孝道压钱招娣,各位邻居再帮着劝一下。 钱招娣就会惭愧哭,跟他们道歉。然后他们再通知女婿,将钱招娣接回去。 可这次钱招娣没给他们重复表演旧日节目的机会。 钱招娣举起手中抓着的东西,启动开关。 “嗡嗡”的声音响起来。众人眼珠直接瞪出去。 钱招娣竟举着电锯! 劝架的邻居瞬间像海水退潮般,冲回家锁上门。 邻居:没有一家没有隔夜仇,没有床头打架床尾和。我们什么都没说。 钱老两口:“你这是干什么?你真敢动手吗?” 钱宝宝抄起铁锹:“别怕!她才不敢动手。” 钱招娣直接挥下电锯,钱宝宝铁锹只剩下木柄。 钱老两口差点晕厥。 钱宝宝更是躲到老两口身后:“钱招娣你到底要干什么?姐?!冷静啊姐!姐!” 钱招娣深吸口气:“房子是用我的彩礼钱新建的,是我的房子!你们滚出去!” 闻言三个孬种不干了:“你真是疯了吧?为了个房子,你就要杀了我们?” “爸妈你们上!我不信她真敢锯了你们!” 钱招娣其实是不敢的。她来的目的也不是锯人。计划中更没有锯人的事情。 她的迟疑被对面三人看出来。三人顿时打了鸡血,抬头掐腰就要骂。 这时,钱招娣背后大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 陈沐盼、杨秀梅,甚至还有牛大菊。她们带着百十来个小姑娘,从门外一涌而进。前排各个拎着电锯,后排扛着腰杆儿粗的木头。 陈沐盼:“你们诬赖钱招娣为房子想要你们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