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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烫得要命, 陆彦强行遏制着自己不要表现出什么异常,以免吓到坐在他身旁满脸真诚的小兔子,但开口时声线仍不自然的沙哑:脱衣服? 喉结小心翼翼吞咽了下, 他目光灼热试探道:我? 鼓着腮帮子嚼个不停的江照眠迷茫盯着男人微红的耳廓, 咀嚼的动作顿了下,白皙小脸上神色呆滞:啊 无辜仰头:我只穿了一件,脱了就没了。 平日里言简意赅的陆彦这才察觉自己问了个废话,兀自懊恼地闭了闭眼。 她身上的淡淡甜香毫无攻击性,却又无孔不入,渗透进他的呼吸间,勾得人晕头转向。 我看你热得连耳朵都红了, 真的没关系吗?江照眠偏着头看他,字斟句酌地问道, 还是说, 要我帮你脱? 陆彦缓缓深吸了一口气, 喉头发紧,利落地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 江照眠口不对心哼哼道:这就对了嘛, 搞得像我要非礼你一样,我能推得动你嘛? 我知道。陆彦淡淡扯了扯唇角,小姐金尊玉贵, 怎么会对我别有用心? 两个人表面克制得彬彬有礼,谁也不知对方内心的火早已撩拨得热烈,目光每每在半空中交错的瞬间,都碰撞得几欲擦出火星。 陆彦知道江照眠的情况与为人。 在他印象中, 这位娇滴滴的小主人决计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心思单纯至极。 他甚至怀疑这小兔子有没有认真上过生理健康课。 居然就这样穿着薄到透出rou色的睡裙在他面前盯着他。 如果对象是陆彦的小主人,他便绝无可能是那坐怀不乱柳下惠。 江照眠面上一羞,别扭地垂下眼,拧眉哼唧起来。 你、你可别以己度人 就像一只奶浆搅拌着砂糖揉捏出来的小兔子,软糯乖巧,碰一碰就要软乎乎化在怀里,稍微气她两句就能啪嗒啪嗒掉眼泪,哄一哄便又好了。 就是如此简单纯粹,或许是他想得太多了。 以己度人? 淡瞥了江照眠一眼,陆彦眸光微沉,哂笑:要帮我脱衣服,小姐也真是敢说。 江照眠丝毫没有觉察男人的忍耐,反倒是她,方才看见陆彦脱衣的动作时心中一空,肌肤表层下慢慢渗出了细密的痒意。 除病症之外,还有其他的感受腾烧起来。 江照眠状似无异,实际上却有些紧张,掌心渗出一层薄汗,她心不在焉嘟哝一句:我是主人,要脱也是你帮我脱才对。 嗔怪刚落,便觉身侧男人呼吸更沉了些。 叫我留下究竟什么事? 还以为陆彦待得不耐烦了,江照眠连忙道:陪我对一场戏吧! 一个剧本骤然塞到陆彦怀中,他懵了下。 过几天就要拍了,但是我一直很紧张,想到林星文色眯眯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出戏。提起那个负心薄幸辜负女神的渣男,江照眠娇憨嗓音都变得忿忿。 小兔握拳:不可以让他影响我,我要提前练习,卷死他! 冷峻男人静静垂眸看着她,指节修长白皙如玉,慵慵懒懒掩在唇边。 闻言,似是被她可爱到,低哑嗓音里略过一抹幽微笑意。 好啊,哪段? 江照眠帮他翻到贴了粉色索引贴的那页,伸手一指:这页,紫色荧光笔画的都是我的词! 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落在一行黄色标记上,陆彦眉峰挑起:这个是我的? 问完,他自己也沉默了。 江照眠小鸡啄米式乖乖点头:昂! 倒不是陆彦嫌这词儿少,而是他压根没有台词,仅有一个动作,就是在女二邢曼曼告白台词结束后,将她拉入怀中直接吻上去。 陆彦沉默的时候,只觉血液在一秒钟内冲上大脑,飞快蔓延到全身,浑身都在须臾间僵硬发热。 紧跟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不甘攥住了他的心脏。 光是想一下林星文抱住江照眠亲吻的场景,他内心的阴鸷狠戾便如冲破牢笼的困兽,想立刻拧断那个狗东西的脖子。 瞧见他渐渐变冷的俊脸,江照眠莫名怂了。 居然解释了起来:到时候,会、会借位,爸爸禁止我拍吻戏的。而且我的病还没好,太亲密身体会很抗拒。 半晌,她听见陆彦若有若无一声叹息。 小姐,你不怕吗? 江照眠错愕抬眼,撞入了他深邃双眸:明明你的病症根本不适合在娱乐圈工作。 怕啊。 她笑了笑,倒是诚实:但总不能因噎废食,连在社会上生存的勇气都没有吧? 这个道理,陆彦其实比她更加深有体会。 之前参加《勇往直前的青年》时,江照眠偶然得知何楚和陆彦是前队友,还特意私下向何楚打听过陆彦曾经在特训营中的生活,是不是比她们节目中的训练辛苦很多。 谁知人家都听笑了:陆彦之前从未训练过,还做了心脏病手术,开局就是地狱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