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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面并非光滑的皮革,细细查看,便可发现鼓面上有着些微凸起的纹路,与点点未干的殷红水彩相映。 “一千两一支舞,公子可莫要与老身说笑。”宦娘虽是欣喜,却仍有理智,她一眼便知这位白衣公子并非寻常人家,但这样挥金如土,万一待会儿翻脸不认账,岂不是要叫整个银州城看她的笑话? “宦娘不必忧心,我今日来,必是带足了银子才敢开口叫价。”白衣公子话音落下,随从们纷纷启开木箱,一共四口箱子,箱中皆是整整齐齐码着的银元宝。满楼烛火照着银元宝,亮光闪烁,几乎要伤到众人的眼睛。 唯有祝眠一人,对那四箱银钱不理不睬。 “公子说得哪里话。”宦娘瞧着满箱银元宝,笑得合不拢嘴。 春容此时亦换好舞衣现身,一袭水红舞衣及身,更衬她娇媚之姿。白衣公子目光却飘向她裙摆半掩的绣鞋上,微微笑道:“裸足。” 春容当众褪下鞋袜,由丫鬟搀扶着登上鼓面。 楼内管弦就绪,只需一个手势,便可齐齐奏鸣。 祝眠这才抬头,与鼓上站立的春容目光相接。 作者有话要说: 排雷请看这里: ①女主春容,真花魁,什么都卖;男主祝眠,真杀手,给钱就杀。女非男C,介意请慎重。 ②全盘架空,通篇私设,请勿考据。物价崩坏,钱数只是为了看起来爽。 ③虐完女主虐男主,大家都会不幸福。但结局会是HE,所谓苦尽甘来(我认为)。 第2章 春衫鼓 那个男人,像把刀。 春容与他目光相接时,脑海中没由来地冒出这个想法。然而乐师们没有给这一眼太多时间,乐声响起,无数个日夜苦练出的记忆令她不假思索地随之起舞。 雪足点上鼓面,蘸染到尚未干涸的殷红水彩,舞步一动便将水彩铺开,鼓面之上,立时红花绽放,生机勃勃。 鼓点和乐,擂人心府。 一曲毕,她定住身形。 初登鼓面时,与祝眠相视一眼,令她忽视了脚下触感。此时曲终定身,脚下的软滑细腻之感分外清晰,不似寻常皮鼓。疑窦在心,却不露声色,她施施然行礼谢场,赢得满堂喝彩。 “好。”白衣公子击掌赞叹,“原不知这鼓该拟何名。今日春容姑娘一舞,玉足点花,一如春深,人皮在面,一如衣衫,这鼓就叫春衫鼓罢。” “鼓面贴人皮,你是,公子瞬。”祝眠抱着刀的手略松了松,“一千两买鼓上一舞,这人皮鼓,恐怕要再加一千两,买她的勇气。” 春容与其他人都听得明白。 此刻,她光脚踩着的鼓面上,贴着人皮。 熟悉的厌恶感自脚底升起。 青楼妓馆从不是会怜香惜玉、尊老爱幼之地,没人会顾念谁还年幼,当多照拂。在她刚半人高时,就已被推去给那些荒唐客们,只要不破身、不伤皮相,如何亵玩,任凭客意。 起初她惊恐愤怒,连连踢开攀上前来的男人,却被捉住脚踝,撕去裙衫,迎来更加猛烈地扑袭。她的蹬踏抗拒仿佛在与人调情逗乐。后来,她学会轻轻抬脚,点在那些满脑荒yin的行尸走rou心口,一如此刻,踩在人皮之上。 令人作呕。 却仍含笑以对。 公子瞬没有否认,亦没有回绝,只是好奇地说:“她起舞之时又不知是人皮,何谈勇气?” 祝眠回答:“她现在知道了,仍泰然站着,这就是勇气。” “一千两买一支舞,春容已倍感殊荣,公子无需加码。”春容含笑欠身,一双眼睛明亮动人,如秋波泛起。 公子瞬再度击掌,笑叹:“看来祝眠说得对。一千两买你一支舞,再加一千两买你的勇气。而你今夜出阁的彩礼,我还没有出价。” 言下之意,是他会再度加码。 依照先前叫价的气度来看,再追加的价码也必定不是小数目。两千两银子塞进一个妓|女裙底已足够挥霍奢侈,如此花销,令人不由思忖他究竟是何来路。 楼上隐于隔间的江湖人,苦思冥想,终究未能找出与公子瞬相关的消息。但人皮贴鼓,却令他们想到近段时日江湖中的几桩怪事。临近的几座城池中,皆出现过年轻貌美女子惨死凶案,那些女子无一例外,都被剥去胸口肌肤。 倘若公子瞬与这些女子惨死凶案有关,便由不得他在此风光。 楼上江湖人起身凭栏,看向噙笑闲坐的公子瞬,又看向抱刀静坐的祝眠,高声问道:“祝眠,你认得他?” “不认识。”祝眠回说,“但有人认识。” 公子瞬好奇道:“哦?我一介无名之辈,有谁认得?” 祝眠回答:“谢尧。” 此刻,哪怕不混江湖的人,也因这个名字而有所动容。 宁州谢尧,义薄云天,声名赫赫,江湖中无人不敬之。灾荒之时,谢尧仗义疏财,扶危济困,苦难百姓无人不尊之。 “看来江湖传言是真的。”公子瞬羡慕叹息,“江湖第一美人对一名杀手青眼有加,天南海北地追随左右。” 江湖第一美人,谢华君,正是谢尧之女。 一句话,引来楼内众人艳羡之声。能够被江湖第一美人追随左右,试问有几个男人会不羡慕? 春容心想,像他这样的杀手,会令江湖第一美人倾心并不奇怪。只是不知道,那江湖第一美人,是否追着他来到银州城,来到软玉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