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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清洋:小学霸这下连装都懒得装了。 “陈君赫,你好。”范湉湉尴尬地伸出手。 陈君赫扭回头,不打算握手。 “陈,”李卓非常生气,咬牙切齿地说。 “好了好了,黑皮,小学霸最近心情不太好,理解一下,等他好了再来介绍你的女朋友认识。我们先跑了,拜拜,”揭清洋追上陈君赫远去的背影。 “你说的最好的两朋友好像都不是很喜欢我。”范湉湉看着他们跑远的身影,落寞地道。 “不是的,是我刚刚惹他们生气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他们生气了,好像如何拉近不了几人的关系。 “不过,我知道你的这两位朋友,一个是南高理科学神,一个是文科学霸。都特别出名,我有时羡慕你,能和他们做朋友,现在觉得应该也挺烦恼的。” “最近不知怎么了,管他呢,他们俩一起,我和你一起,刚刚好。”李卓虎头虎脑地安慰自己。 “对,你有我陪嘛,我先陪你跑两圈。” “不用了,你在边上看着就好了,不需要你动。”李卓把手里的东西给范湉湉保管,自己上了跑道。 “那加油哦!” 昏暗的cao场,到处弥漫着旺盛的青春气息,比平时多了两倍的人,以小情侣为主的cao场今晚全是运动员们的主场。 跑到第三圈,陈君赫两人明显就降速了。 “我刚刚是不是很坏。”沉默许久的陈君赫气喘吁吁地说,“作为最好的朋友,他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我应该祝福的,。” “不坏的,本能反应,”揭清洋累死了,大脑缺氧,却还在挤出位置思考,“你刚没做声,就是最好的祝福。” 陈君赫想想揭清洋说的话,一时笑了。 揭清洋见他笑了,如释重负,好像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我这样毫无意义,待会儿还是跟他道个歉吧。” “道歉?”揭清洋都没往那方向想。 “嗯,我换位思考了下,要是我遇见最开心的事同李卓分享,李卓如此对我,我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这辈子做不成恋人,可朋友关系它没错啊。”陈君赫说这话,脸上呈现前所未有的淡然,不是想通了,更不是释怀,是他没有办法了,去做伤害李卓的事,万万不能的。 头发浸湿了一半,留在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汗水,狼狈极了。陈君赫胸腔涌出巨大的悲伤,突然就呼吸不上来了,唇色在橘黄的灯光下,却比脸还白。 揭清洋意识他身体和精神都被折磨到极限,紧紧抱住他,“我们别跑了,去休息。” “我想跑,让我跑吧,”陈君赫痛苦地呻/吟。 这是何等疯狂,在他心中,陈君赫做任何事游刃有余,情绪藏得无限好,像个小大人般,不需要家长cao心,就能把自己安排妥妥当当的,连自己30岁的人都自愧不如。可是今晚,却像失控了一样,负面情绪一窝蜂地汇聚而来,似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将他彻底压垮了。 在外人面前露出如此失态的表情来。 这份爱不可比拟,他也不能感同身受的,他潜藏在心底的爱意是从牙牙学语开始,一点一滴生根发芽,肆意疯长,年少哪懂得什么不行,什么能,等到明白的时候,早已晚了,变成参天大树了,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 “陈君赫,你还好吗?”揭清洋将他背到了医务室,医务室躺了不少人。 陈君赫听到了,却不想回应,没有力气。 如果身体累,就没有心情去想其他事了,这都是骗人的。 “如果你想见黑皮,我就去叫他。”揭清洋拍拍他的手。 “不想见。”他动动嘴唇。 “可你刚刚说要道歉的。” 陈君赫听到这一句,呜得一声流出泪,不顾有人在。 “我凭什么跟他道歉,他应该跟我道歉。” “……好。”揭清洋摸不准,自己到底是叫还是不叫,解铃还须系铃人,陈君赫心底应该还是想见的,“我把他叫来,你骂他一顿。怎么能惹我们小少爷生气。李卓该死,明明知道你不开心需要哄,还不闻不问。” 揭清洋一松手,陈君赫又拉住,“别,揭清洋,你坐好。” 他抹抹泪,胸膛起伏不定。 揭清洋坐下,望着悲痛万分的小学霸,心里不是滋味。 “小学霸,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悲伤。”同是过天涯沦落人。 “安慰的话不用说,听不进去的,只能自己想明白。”他小声啜泣,不想吵到其他人,“我昨天都想好了,今天却又不行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之就控制不住啊。我刚看见他小心翼翼为了另外一位女生来讨我骂,我就绷不住了,根本接受不了他身边有人,男人,女人,我觉得自己病了,病得不轻,我怕我这样会伤害到他。” 揭清洋凑近了点,替陈君赫擦泪,“不会的,你很善良。每次黑皮说起你都特别骄傲自豪。你的伤害那也是甜蜜的。” “他从小就这样,学什么都慢半拍,但我厉害啊,我学会了,他就跟着开心,逢人就说‘小赫赫会了就等于我会了,我们是一体的’。小时候孩子特别护东西,他也是,但我一来他家,他就把所有好东西拿出来,我不喜欢玩玩具,他就像个跟屁虫,我练子,学字,他就在旁边倒腾他的飞机模型,也不出声,安安静静的,不会打扰我。他那么爱闹的一孩子,跟我在一起,全在压抑住自己的天性,”陈君赫泪擦不完了,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 --